“楊菲老師,你也坐呀。”
李易坐在了辦公桌內。
心情沒有因為夢晴的出現而有絲毫變化。
夢晴,涂華新,和自己已經再無法瓜葛。
甚至不會有任何交集。
“我、我還是站著吧。”
楊菲面色嬌紅,沒有坐在病人的位置上。
“嗯?”
“楊菲老師你難道是來看痔瘡?”
李易終于看出了楊菲是什么病。
“是、是。”
楊菲臉色更紅,痔瘡是最難為情的事情。
尤其是在自己的學生面前說出來。
楊菲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讓李易知道,后悔找李易看痔瘡。
但痔瘡反反復復,坐立不安,總是不能根治。
這讓看過李易治病視頻的楊菲,也去過去李易的診所排號。
但每次去到門口,最終還是回頭。
實在是放不下臉,怎么能讓自己的學生看自己的痔瘡?
無奈之下楊菲還是來了醫院。
卻沒想到在醫院看到了李易,一激動就聊了起來。
最后還是找了李易看痔瘡。
“不用這樣,我是醫生。”
李易微微搖頭,氣質儒雅而沉穩,讓楊菲頓時也沒有了尷尬之色。
“把手伸出來我看看。”
李易為楊菲切脈。
楊菲沒辦法,輕輕坐了下來,但只是坐了一邊的椅子。
痔瘡,的確是讓人坐立不安。
“你體內濕熱,氣血瘀滯。”
“你應該是長期便秘,攝納無力、中氣下陷,日久不消形成的贅皮增生。”
“也就是痔瘡。”
“你不僅有外痔還有內痔。”
“不調理好體內濕熱,你的痔瘡就會反反復復。”
李易已經確認了楊菲的病癥。
“我還有內痔?那、要怎么治療?”
“我的痔…能看的好嗎?我是說能痊愈嗎?”
楊菲要哭了,她自己都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會得了痔瘡。
她這么漂亮,怎么可能會有痔瘡,而且還被李易知道自己長期便秘。
楊菲這一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沒臉見人了。
“這又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對癥下藥,三五天就可以痊愈了。”
李易說話之間按下了桌上的呼叫機,“麻煩拿幾塊大中小的槐實膏進來,好一點的槐實膏。”
醫院不是自家的診所,李易最怕拿來的是假藥,或是半真半假的次品。
“槐實膏?”
“吃的藥嗎?”
楊菲看向了李易,其他醫生看痔瘡都說要手術,外剝內扎。
楊菲才遲遲沒有做。
如果吃藥或者涂抹藥膏就能好,那就最好了。
看到李易的從容,言語中的淡然自若,楊菲忽然也有一種這的確是小病的感覺。
“不是吃的,槐實膏是用來涂抹傷口的。”
“但涂抹前,我要給你下針,清理你贅皮增生形成的氣血瘀滯。”
“然后在開一副涼血地黃湯給你,這樣才能根除。”李易微微說道。
“下針?”
“你是說要下針?”
楊菲頓時有些慌亂。
“是要下針。”李易點頭。
“這……”
楊菲面色猶豫。
相比西醫要切割的手術,下針的確又好了很多。
而且還能根治。
但下針,豈不是要坦誠相見,讓李易看到自己的……
“院…院長,這是槐實膏。”
就在楊菲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名護士拿著三塊槐實膏進來。
卻是一臉好奇的看著李易,出去的時候更是一步三回頭。
這個就是名譽院長?
好年輕。
好帥。
不知道結婚了沒有。
“楊菲老師,麻煩你跪趴在診床上,我先幫你清理血淤。”
李易走到辦公室的里間,這里只有一張簡單診床。
“我、我……”
楊菲已經臉紅的快要滴出水來。
“我的是醫生。”
李易無奈,再次臉色一正。
“好吧。”
楊菲深吸了口氣,最終還是跪趴了上去。
緊身連衣裙往上,蕾衩往下。
豐腴顯現,雪白如花,沒有人破壞過的原始山丘,山林莽莽,溝壑驚人。
李易哪怕沒有任何壞心思,也在這一瞬間氣血飆升。
似乎是因為緊張,楊菲的谷眼也是一緊。
讓李易差一點就要心神失守。
“你拖延了太久,外痔都流血了。”
李易連忙壓下氣血,說話之間已經下針。
逼出了痔瘡中的淤血。
最后用槐實膏輕輕涂抹。
讓楊菲忽然感覺到一種清涼的感覺,透遍全身。
“楊菲老師,治療內痔最好的也是用這槐實膏。”
“你忍一下。”
李易壓下小腹洶涌的氣血,將最小塊的槐實膏塞進了谷眼。
“嗯~!”
槐實膏一抹,楊菲竟然發出了難以啟齒的聲音。
冰涼之感,暢爽渾身,舒服的像是把痔瘡被拿掉了一樣。
卻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慌亂,楊菲的身體都有了反應。
春風化雨,溝壑漸漸泥濘。
“好了!”
李易卻是連忙收針,在水池邊洗手。
盡量讓冷水壓制內心的躁動。
“好了?”
楊菲轉頭看向李易,這就好了?
這好像太快了吧。
但感受到傷口處的清涼。
楊菲這才回神,連忙起身,整理好連衣緊身裙。
“嗯,正宗的槐實膏治療痔瘡有奇效。”
“不是太嚴重的人都不用下針。”
“我再給你開一些個涼血地黃湯,防止你的痔瘡復發。”
感受到自身已經熄火,李易這才轉身去開方子。
“謝謝,謝謝你李易。”
“老師這一年因為痔瘡的苦惱,頭發都掉了好多呢。”
楊菲感覺被李易治療之后,已經沒有了隱隱作痛之感。
甚至還有一股冰涼的清爽。
簡直就是奇效。
心情也好了很多。
“楊菲老師,病從口入,癥從心起。”
“你不僅飲食要注意,心態也很重要。”
“很多人的病都是從氣結、勞累、意亂而引起。”
“來,你拿著這個方子下樓自己去拿藥。”
“我還給你開了浮萍。”
“浮萍帶回家煮水,一次放一百克,煮一鍋水,水開以后濾出來,涼溫洗頭,可以生發。”
“但切記不要洗其她地方,要不然洗哪里,哪里就會毛發旺盛。”
李易說道最后沒有了醫生的嚴肅,而是帶著玩笑的說道。
“你長大了,不正經了你。”
楊菲此刻也不像剛才那么嬌羞。
仿佛什么都給了李易看了,也算是有了彼此之間的小秘密。
氣氛比之前頓時融洽了許多。
四目相對。
如果再來一次,兩人都不敢保證會發生什么。
畢竟都是年輕人。
一個是血氣方剛,身軀如龍,蠢蠢欲動的年紀。
一個滿面桃花,春開果熟,荒地無人耕,一耕有人爭的女子。
一旦有了開始,多少都有些期待。
“諸位,不好意思。”
“讓大家久等了。”
當李易回到自家診所的時候。
已經快要中午十一點。
這一來一回快去了三個小時。
二樓等候的病人竟然都沒有離開。
但許多人早已顯現出了不耐,忍不住都要斥責起來。
卻見李易推掉助手拿來的飯,直接就為病人開始看病。
一個個病人頓時心生敬重起來。
真要生氣,可以不看,沒人叫你來。
反觀干凈陽光,氣質出塵的李易,一個個都忽然有種自慚形穢之感。
行醫雖然是李易的工作,但李易的行為大有一種舍己為人的精神。
讓二樓此刻等候的人都不禁暗暗點頭。
甚至有人已經下定決心,一旦看好了病就給李易打一副“舍己為人”的牌匾。
“嗯?”
忽然,李易望向二樓等候廳中的一名身穿牛仔,帶著鴨舌帽,大耳環的前衛時髦女子。
似乎是感受到李易的目光。
女子也微微抬頭。
“是你!”
李易眼中精芒爆射。氣勢猛爆發,但卻又瞬間收斂。
鴨舌帽的女子正是被青龍成員唐楓,高永幾人追殺的黑衣女殺手。
雖然隱藏得很好,幾乎沒有任何氣息,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但李易還是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或許是醫道傳承的原因,李易發現自己對氣息的感應極為靈敏。
鴨舌帽女子眼中也是一閃即逝的精光,似乎是沒想到李易竟然能認出她。
那天晚上她那可是戴著黑皮紗面具。
現在更是將氣息收斂到了極致,竟然還是被李易認出來。
但鴨舌帽女子震驚之后,只是朝李易微微點了點頭。
仿佛就是一個來看病的病人。
不是那天晚上的黑衣殺手。
如果不是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李易都要以為自己認錯。
這么漂亮、前衛、時髦的女子,無法和那天晚上的殺手關聯起來。
“早上排在這里的那個人呢?”
李易問向了女助手小風,心中有些忌憚起來。
這女殺手如果要在這里和自己動手。
這里的人恐怕都要死。
兩大暗勁高手的爆發,近距離之下普通人的身體、心臟,直接就要被震爆。
一旦肆無忌憚地搏殺,這里的人絕對不能幸免。
“李醫生,她花了一萬塊錢買了早上那個病人的號。”
女助手小風連忙說道,似乎對鴨舌帽女子印象深刻。
直接花一萬買個號,這還是頭一次。
“一萬塊錢買號!”
李易再次看著鴨舌帽女子。
一萬塊錢買一個號,在場的人大部分恐怕都愿意賣掉手中的號。
一個號而已。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來找你治病療傷。”
鴨舌帽女子再次看向李易,說了只有李易能聽到的話。
“療傷?”
李易聞言心中微動,最后點了點頭,收回目光繼續看病。
這女殺手沒有盯上自己的理由,自己反而是在無意中為她拖延了唐楓的追殺。
算是救了她。
“叫什么名字?”
“幾歲?”
看了二十幾個病人之后,終于輪到鴨舌帽女子。
“辛。”
“二十四。”
鴨舌帽女子聲音平靜。
但近距離才能看出精致的臉龐帶有些許病態的蒼白。
“辛?”
李易有些驚奇。
就一個字?
還是這么漂亮的殺手。
“你應該知道我的情況。”
辛說話之間,主動把手放在的脈枕上。
李易聞言瞥了眼辛的肩膀。
那里有被一道被洞穿的傷勢。
“你雖然愈合了傷口,卻沒有真正恢復傷勢,而且受傷的地方還有一股暗勁作祟。”
李易一切脈就感受到了辛體內澎湃的氣血與內勁。
還有一股外來的暗勁在破壞辛的筋骨氣血。
尤其是在辛的肩膀處,像是有股病毒在肆虐一般。
若不是辛自身夠強,氣血澎湃,用內勁壓制,一旦被這股暗勁蔓延開來。
最先受損的就是筋骨和心臟。
“嗯?”
“這不是唐楓的氣勁!”
李易心中微震,可以感受到辛肩膀上的傷,不是被利器洞穿。
而是被人一指戳穿。
指勁透入其中形成了可怕傷勢。
但李易和唐楓交過手,知道唐楓的內勁氣息,辛的肩膀處的傷不是唐楓所留。
“不愧是醫門傳人。”
“我體內是有股暗勁作祟,靠我自身需要一年才能將其破散。”
“但要是有你的針灸之術,三天便可痊愈。”
辛的眼中一閃而逝的寒光。
“醫門傳人?”
李易卻是微微搖頭。
醫門不是醫院,而是過去的煉劑師,甚至是煉丹師。
但那是極為久遠的事情。
而且自己可不是什么醫門傳人。
自己是神醫寸關尺的傳人,是上工門門主寸關尺的親傳弟子!
在神醫寸關尺的傳承中,什么醫門,什么神醫,在‘上工門’面前啥也不是。
“進來吧。”
李易卻是起身走向針灸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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