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月二十二日,速浪城下……
轟~~
漢軍的火炮如九天梵雷,落入島津軍陣中,掀起滔天浪沙。
轟鳴聲中,隱隱摻雜著京都軍凄厲的哀嚎聲,漢軍鐵絲網陣前,隨處可見四散亂竄的東瀛武士。
三聲炮響過后,岳少穆手中漢劍一揮:“前進!”
“吼~~”
一千歸附軍刀盾手開路,結陣殺出戰陣,向速浪本陣緩緩逼近。
而左右兩翼,各有一千漢軍長矛手壓陣,協助歸附軍向本陣進攻。
四米長矛,如林一般壓下,萬千人與一體,硬是將數倍沖陣的京都軍盡數捅成一團血霧。
每前進一步,都有一名東瀛士兵倒下,冰冷地長矛上已經被殷紅的血液浸的完全通透。
這一幕,讓那些大名看的心有余悸。
本以為漢軍的強,只是依靠在那些可怕的火器上,不想即便肉搏近戰,他們一樣也完勝島津軍!
這下,他們再也不敢竄起任何輕視之心,發誓終身都要當大漢的狗。
誰要是說跟漢軍交鋒作對,那這個人肯定是瘋了。
雙方的戰斗依然在繼續,不過從目前戰場表現來看,京都軍敗局已是時間問題。
到了這種時候,一些人精的大名敏銳察覺這時候要是再不表態的話,可就錯過當大漢好狗的機會,晚了怕連腿毛都當不上,立馬紛紛向張烈請命主動出擊攻下速浪城。
“尊上的軍隊天下無敵,但終究是血肉之軀,也需要歇息,接下來請將軍閣下將仁義之道,交由伊達宗政來貫徹到底吧!”
這話要多中二有多中二,聽的張烈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看著伊達宗政虔誠匍匐在自己面前的模樣,又看了眼自家“侄兒”向自己使眼色,不由點了點頭。
“多謝將軍閣下成全,伊達定領忠義之軍,助大漢帝國掃清東瀛最后的陰霾!”
伊達宗政得到可以表現機會,立馬興沖沖地離去了。
等他走后,張烈終于忍不住問道:“侄兒,你那朋友是不是有病?他說的話為什么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上衫義俊攤攤手:“叔父莫怪,宗政君就是這樣性格。”
“罷了,你也一道出兵吧,天黑之前,務必攻克速浪,然后直撲京都!”
“請叔父放心,一切交給在下!”
……
速浪城將軍廳內,年邁的島津弘律剛沐浴完畢,跪在一張潔白的棉布前,仔細擦拭著一把切腹短刀。
廳外喧嘩四起,顯然是漢軍已經攻入城內,百姓四下亂竄,將軍府內的下人和家臣也被這股不安給傳染,紛紛準備子尋生路。
島津弘律在刀上仔細灑了些清鹽,又仔細擦拭一遍,吃力地問道:“介錯人呢!”
然而,已經沒有人回應他的話了。
一時間,一股子凄涼從腳底傳到腦海。
島津弘律從未想過,自己叱咤東瀛半生,臨到死居然連個介錯人都找不到。
忽然,緊閉的移門被踹開了,接著一群家臣驚恐地滾入房間,齊齊圍在島津弘律身邊瑟瑟發抖。
接著,張烈領著伊達、上衫以及一干護衛大步來到島津弘律面前。
這是島津弘律第一次見到張烈,眼神里充滿了怨毒憤怒。
張烈二話不說,直接吼道:“你就是島津弘律?!本將軍給你個機會,只要投降,就留你一命!”
島津弘律冷笑一聲:“我島津家的人從沒有投降一說!”
張烈點點頭:“那就沒什么好說了!來人,將這老頭拉下去,凌遲處死!”
島津弘律瞳孔一縮,怒喝道:“天朝將軍!難道你連讓我以一名武士的身份死去都不愿意么!”
張烈:“什么武士不武士?本將軍只知道順昌逆亡,何況你們島津家統治東瀛這么久居然還沒有讓東瀛太平,
足以說明你們的無能,你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以武士的身份去死?就應該凌遲而死才對!”
伊達宗政聞言,小聲詢問上衫義俊:“凌遲什么意思?”
上衫義俊:“在中原,凌遲是給罪大惡極的犯人用的極刑,就是把你身上剝光,然后用一張特制漁網把你身體包起來,
然后一刀一刀把肉都剮下來,一共要剮一千刀以上,再殺死!”
伊達宗政頓時汗毛豎立:“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酷刑?本以為島津家發明的大鍋烹人已經很有藝術了,看來還是有些小瞧了。”
上衫義俊又道:“不過,陛下登基后,已經廢除這些不人道的刑法,以后想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只能從書里查找了。”
“拉下去!”
張烈一聲令下,島津弘律瘦弱的身軀就被漢軍士兵架著拖了下去。
但剛拖出去沒多久,士兵又立馬折回來報:“張將軍,這老頭,好像斷氣了。”
“什么?”
張烈聞言忙上前查看,卻見島津弘律已經渾身僵硬,全身竟是再無一絲生機。
“唉!”
張烈無奈嘆息一聲。
“就這么死了,不過算了,將他的尸體送往京都,告訴他們不降便是這個下場!”
……
三月二十五日,當島津弘律的尸體被送到京都,伴隨而來的是速浪陷落的消息,京都上層頓時亂做一鍋粥。
年幼的島津宗望根本無力主持大局,城內各級官僚紛紛前去向漢軍投去降書。
三月二十六日,眼看大勢已去,島津宗望以天蝗名義下詔,向漢軍投誠。
京都,就這樣兵不血刃掌握在張烈手中。
與此同時的江戶城,甘子霸、楊開山的軍隊也開始對此地展開了猛烈的進攻。
經過連續三日的炮擊后,江戶城岸防設施和艦隊全軍覆沒,北條氏的抵抗猶如一盤散沙,被漢軍輕易撕成粉碎。
三月二十七日,登陸的漢軍與江戶守軍展開激烈巷戰,最后江戶軍以戰死七百八十人的代價,殲滅漢軍三人后(歸附軍),撤出了戰圈。
三月二十八日,漢軍基本完全掌控了江戶灣港口,并開始向北條氏所在的閣堡進攻。
北條氏宗得知江戶淪陷消息后,也沒有太多想法,立馬在家中切腹自盡。
結果,北條氏宗的死,讓不過失去江戶一隅之地的整個地方勢力徹底喪失了抵抗力,紛紛向甘子霸投誠。
唯有江戶郊區一個叫忍城的地方,依然不愿意屈從漢軍,打算殊死與其周旋。
不過,殘存勢力的抵抗,已經不會掀起太多的浪花。
控制江戶建立殖民地,扶植親漢代言人,影響京都的政治,各方面的先決條件都已經完善。
現在,就等找出一個合適的代言人來當大漢王朝的傳音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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