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武朝風云志 > 四三六 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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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朝對南澳的軍事行動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南洋的局勢變的愈發緊張,哪怕一介商人平民都已經感受到眼下海洋上的氣氛不同了。

  但唯獨遠在六千海里外的南澳大陸,卻對此毫無任何察覺,百姓依然過著一日兩餐,日落而息的農耕生活,官員依然為謀取自身利益不斷奔波,身為最高統治者的泓霖,依然做著“太平盛世”的美夢。

  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宛若“世外桃源”。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沒察覺到局勢不對,比如左相李紳就明顯發現了最近半年南洋各國商人與金國的貿易成斷崖式下降。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著境澳港遞交近半年的賬本,李紳簡直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圣元三十五年八月始至圣元三十六年初月,外夷商船日益稀少,原本預計外售的茶葉、瓷器、綢緞等大宗商品,大量堆積在港口倉庫,初步計算,此四月境澳港獲利較之往常足足少于六成。”

  看著財務帳簿上的字眼,李紳呼吸都不由加重,第一時間就是想到可能是貝海拉貪污了外貿商銀,特意弄了本假賬本來糊弄自己。

  但仔細想想,貝海拉怕是沒這么大膽子,小額數目或許可能,但關系到幾百上千萬兩銀子的事,他有這個膽子弄假賬么?

  更何況,與外貿所獲利的銀子一部分可是歸泓霖內庫所有,這可是皇帝的錢,給貝海拉一百個膽子都不敢打這筆錢主意。

  排除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后,那就只剩一個可能,境澳港外貿生意的確一落千丈了,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之前毫無征兆?

  就在這時,李紳的下人來報:“大人,馬拉尼商人格朗在外求見,言要與我朝解除商貿關系。”

  正愁如何找到外貿生意一落千丈的原因,李紳聞言立刻道:“火速帶他前來見本官。”

  下一刻,一名皮膚黝黑,脖子上掛著金串,手指上戴滿翡翠戒指的南洋商人,一臉卑躬地進入相府。

  不等格朗行禮,李紳立馬換上一副笑臉主動上前:“格朗先生,你請坐,正好本官也有事要問問你。”

  格朗落座后,面帶歉意說道:“左相大人,我為我的決定是在感到抱歉,還請您諒解,我只是一個商人,商人最重要的是利益。”

  李紳聞言笑道:“怎么?格朗先生,是我天朝的貨品無法讓你感到滿意么?”

  格朗道:“左相大人,若是以往,貴國的商品在南洋各國絕對是暢銷,我們南洋有句戲言,

  那就是哪怕一個乞丐,從貴國進一批茶葉,那也能一夜暴富,

  這些年我們與貴國生意往來也賺了很多,非常感謝貴國對我們這些外夷的恩賜。”

  李紳對這些恭維的話根本不感冒,直接問道:“既然如此,那為何現在格朗先生卻要解除與我們的生意契約?”

  格朗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是因為南洋各國的商人已開始與大漢朝做起了生意,

  他們的茶葉品質比貴國要好,瓷器更是精美無比,還有棉布、絲綢,量大價優,所以……”

  話到一半,格朗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李紳臉色,見他沒有任何反應,便繼續說道:“所以實在是抱歉……”

  李紳笑了笑:“格朗先生,本官想請您再好好考慮考慮,畢竟你也天朝合作那么久了,如此放棄不可惜么?

  至于價格問題,我會派人通知境澳港,會給予你最大的優惠。”

  格朗聞言,心下是嗤之以鼻。

  金國的價格優惠,真的就如同徐庶進曹營——毫無卵用。

  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商品價格或許能壓下去些,但架不住其他費用的增加。

  比如舶船費,對地方官員的孝敬費,增水費,護港費等十幾甚至幾十種雜七雜八的稅,加起來都遠超過了物品本身價值,可謂讓外洋商人叫苦不迭。

  這也是沒有海關擔責緣由,導致金國外貿的稅務一塌糊涂,一直都沒有一個統一的稅收標準。

  反觀漢朝那邊就不一樣了,商品分類明確明文標價不說,就連商稅都是按照品類不同而有標準規定,根本就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且商品質量和數量繁多,不知道甩了金國幾條街,關鍵是商品價格比金國要優惠的多。

  這么一對比,南洋商人自然就對漢朝商品青睞有加了。

  格朗也只想趕緊將南澳的關系撇清,然后將手中貨款拿去采購白糖和棉布,這兩樣可是暴利,按照南洋各國君主的奢靡程度,一定能獲利至少三倍以上。

  “抱歉左相大人,我也有我的考量,實不相瞞,我已與漢朝商人與上月定了一大批貨物,手上根本沒有多余的錢來采購貴國的商品,

  當然,我知道規矩,按照當初契約規定,我愿意賠償三倍違約金。”

  說著,格朗命人抬進一口箱子,里面整齊排列著足足三千兩白銀。

  李紳臉色終于微微一變,但還是保持應有的風度道:“也罷,既然格朗先生心意已決,本官也不再為難,但本官還希望格朗先生好好考慮一下,

  以后若是有機會,本官隨時歡迎格朗先生繼續與天朝做生意。”

  格朗笑著起身:“一定,買賣不在仁義在,以后也少不得跟左相大人走動,您公務繁忙,我就不打擾了,就此告辭。”

  說完,立刻離開了相府,生怕晚了李紳就會反悔。

  等格朗離開后,李紳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下人張全端著一碗茶來到李紳跟前問道:“大人,就這樣放他離開?難道不該再敲他一筆?”

  “閉嘴,你懂什么!”李紳怒斥一聲,“人家都擺明要跟我們斷絕一切聯系了,這時候你還想著如何宰一筆?真要大金國從此以后成為全天下笑柄不成?”

  “奴才該死!”張全立馬扇起自己耳光,生怕惹得李紳發怒。

  李紳厭惡地瞥了他一眼,不耐煩道:“行了行了,立刻準備車駕,本官要進宮面圣,這么大的事,不跟萬歲爺說一聲,誰知道以后會出什么幺蛾子。”

  張全立馬連滾帶爬去準備車駕了。

  李紳無奈地嘆息一聲,閉上雙眼輕聲道:“這大金國啊,唉~”

  殊不知此時的皇宮大殿內,泓霖又開始為下一件大事與百官商議。

  而這件事便是泓霖的第十七個女兒,馬上就要出嫁給福康。

  公主出嫁,無論是古今中外,都是響當當的大事,而好面子的泓霖自然要打算把十七公主出嫁的事,辦的風風光光。

  只是這婚禮要辦的風光,肯定又少不了要錢,泓霖開始打國庫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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