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他的叔父,是從小就養育著他的叔父甚至還力排眾議把族長之位親手交給了他的親叔父
“叔父啊你可千萬不要有什么事情,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可該怎么辦真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出去的”
而就在姚弋仲自言自語的時候,之前那個姚弋仲派出去的傳令兵卻突然心急火燎地騎著馬趕了回來
“你怎么回來了我不是叫你去十里之外接應嗎”
“族長有一大隊人馬正在接近我們這里,而且已經離我們不遠了”
“什么人馬不會是我叔父的人馬回來了吧”
“族長,不是看他們的裝束,倒像是賈匹的人,而且還豎著一面“裴”字旗幟”
“裴苞”
“小的不知,還請族長下令是否要攻擊他們”
“不可不過他怎么會在這種時候過來如果他來了,那么我那個便宜岳父應該也不會離得很遠了”姚弋仲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地訴說著,心中更是有一種隱隱約約地不安在加重,就好像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人算計了一般
“傳我命令,讓所有人都人去列陣歡迎這位裴大人我倒要看看,他來這里到底想做什么”
“是族長”
而另一方的裴苞卻已然讓自己的人馬停下了腳步,就駐扎在姚弋仲人馬的營寨之前。
而姚弋仲的營寨之前,已經密密麻麻地站滿了列陣之兵,個個對著面前的不速之客,怒目而視,那種氣氛,簡直只要有人說一聲“殺”,就會向裴苞的人馬立即沖殺過去
“大人,是否要派人去通報一聲姚弋仲畢竟以我們和他的關系完全沒必要這樣互相對持啊”
“你懂什么姚弋仲敢舉兵估計竇先義,并且毫不猶豫地殺死了竇先義,他的想法,本就耐人尋味,主公和他那點還沒有成事的姻親關系,在這種時候,簡直就是笑話”
“可是”
“放肆本大人還需要你來教錦囊里也說得很清楚了,就是要我們大張旗鼓,豎起旗幟,讓姚弋仲自己選擇是否要攻擊我們還是接納我們”
“大人,這這不會太冒險了吧”
“你是不是覺得賈大人過于狠毒,讓我們作為誘餌,試探姚弋仲是否有反心卻反而完全不考慮我們可能遇到的危險”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覺得”
“覺得什么主公的心思豈是你我能猜測的既然主公叫我們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而且我也覺得可以冒險一試,這是主公在考驗我,呵呵,想當年,我還是秦州刺史的時候,我這張三寸不爛之舌可也是天下聞名的,如今主公要我鼓動唇舌對付一個羌奴小兒,老夫還真沒放在心上”
“是是是大人所言甚是,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有屁快放,不要吞吞吐吐惹人嫌”
“大人,并非小的怕死只不過我們剛殺了他的叔父姚保住.”
“嗯你想說 嗯你想說什么”
“呃小的只是覺得這會子心里可是真的有點沒底啊”
“嗯確實如你所說,讓人有些擔憂啊嗯你看那邊”裴苞順手一指前方,那個心腹也就順著裴苞的手勢向前看去。
“唔大人你為何要殺我”
“誰讓你心智不堅,還說了出來我如何能留得下你哼哼難不成還要我時刻擔心你說漏了嘴不成安心去死吧,我會厚葬與你,并且善待你的家人的”裴苞說完,連正眼也沒有看一眼已經掉下馬去的這個心腹。
“來人啊把他給我拖走”
“諾”
“傳令兵”
“在”
“命令所有人刀不許出鞘,槍不許列陣,弓箭不許上弦騎兵全部下馬,所有人等,不許有任何挑釁,無我將令更不許有任何輕舉妄動,否則全部斬立決”
“諾”
沒有多久
姚弋仲出現了,并且帶著自己的親衛人馬出了自己的營寨,并且穿過了營寨之外列陣的人馬,一路策馬來到了陣前,但并沒有任何要派人去詢問對面軍隊的意思
就這樣,兩軍既沒有馬上互相攻擊的舉動,也沒有任何一方退后一步的意圖,就這樣不斷地僵持著
而這時,裴苞卻單騎匹馬的從自己的軍陣中慢慢策馬而出,面上更是淡定從容
裴苞甚至行進到了姚弋仲弓箭手可以有效擊殺的范圍之內,這才停住了馬匹,但也不呼喊叫話,更沒有要下馬的意思,就那樣停留在兩軍陣前,淡然地看著姚弋仲的威武雄師
姚弋仲自然認得這個人就是裴苞,但是他的來意,他的目的卻是無法猜測,尤其是他現在還敢如此輕視自己的武威之師,實在有些輕蔑之極,有心想要嚇唬嚇唬他
姚弋仲對著自己身邊的一個親衛看了一眼,那個親衛就直接彎弓搭箭對著裴苞所騎的馬匹射去一箭
“嗖”
戰馬痛苦地長嘶一聲,應聲倒地,弓箭直射在了裴苞坐騎的眼睛上,并且穿過顱腦而出,這弓箭手一箭射出的氣力之大,真的是讓兩邊軍陣發出了不小的驚嘆之聲
而裴苞更是被甩下了馬背,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并且狼狽地翻滾了許多下,才穩住身形,緩緩從地上爬起
不要說姚弋仲陣前是一陣陣地狂吼歡呼,那裴苞身后的人馬則更是群情洶涌,不少人就要沖上前去救援自己的主將,但裴苞早就有軍令在先,不許任何人輕舉妄動,那些執法的校尉,更是直接用刀劍阻止了救援之人,但顯然,這樣做,引起了更大的騷動
正當執法者要動刑以壓制的時候,裴苞已然從地上爬起,并且轉身背對著姚弋仲的人馬,向自己的人馬做了不許擅動的手勢,這才讓情勢緩解了一下。
裴苞眼見自己的人馬已經慢慢平靜,這才再次轉身面向姚弋仲的人馬,并且隨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的塵土,然后才走進那匹倒地不起,仍在垂死掙扎的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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