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二房以大房為尊,令之所在,一往無前,而幾位老供奉雖然在王家已久,好像還算個人物,但是在真正的宗門面前有些提不上臺面。
一聽王家要依附無極宗,自然舉雙手雙腳贊成。
若真可以的話,他們的日子也能好過些,說不得還能得到宗門大佬的提點,在修行上更進一步。
計議已定,王湛立刻派王龍前往無極宗奉上歸附文書,玄清道長自然不無應允。
王家雖說勢力較弱,可作為無極宗的外圍勢力,遇到外敵能起到緩沖作用,而且王家的御獸法有著獨到之處,未來興許能夠成長為無極宗的重要力量。
一個月后,王龍帶回書信,王湛立刻將決議公布。
至于有些不愿意離開的族人,王湛也不勉強,讓他們繼續在盤龍山繁衍生息,看守飛云湖。
這步棋走的令人防不勝防,對三眼魔蛙有想法客人的匆忙離開,回去匯報宗門。
龐大海和許康也有過一次短暫會面。
隊伍分為三波,第一波由幾位供奉和部分護衛拱衛,第二波由王湛和幾位請來的筑基修士護衛,第三波則是愿意離開盤龍山的普通族人。
而王鳳翔則跟隨王湛在第二波。
王家遠行,可不是普通家族遠行,什么騾子馬了牛車之類的,而是各種強壯野性的靈獸。
負責拉扯的靈獸身軀龐大,堅韌有耐性,遇到危險還可以與主人一起作為護衛防御,負責警戒的是一些殺伐氣息濃郁的靈獸,與主人一起在長長的車隊旁前進。
哨探自然是飛行靈獸,御風高空眼尖目明,方圓百里之內毫發必現,也擁有一定的戰斗能力。
三聲炮響,王家四位供奉向家主王湛拱拱手,率領隊伍率先前往一萬里外的蒼云山。
三日后,王湛騎著靈獸牡牛,與幾位筑基修士一起,護衛車隊出發。
王鳳翔頭頂依然盤踞著令人著迷的上古異種三眼魔蛙,眉頭那道豎紋如同火焰烙印。
身為少主的王鳳翔身邊有幾位貌美的家族女性護衛,騎乘著靈豹疾風魔狼等靈獸,言談間與王鳳翔巧笑嫣嫣。
后方,先是三十幾架青眼牛、開山莽牛等靈獸拉送的馬車,里面是王鳳翔的十九房妻子和小妾,以及他的母親嬸嬸妹妹們。
隊伍綿延數里,龐大海不知所蹤,許康則留下,作為王鳳翔好友的身份幫助護送。
他壓制了氣息,不過煉氣九層,并未騎乘,而是隨隊伍走在王鳳翔身后不遠處,眼光不時瞄向那道綠色的小小身影。
沿途都是管道,惹來不少好奇目光駐足圍觀,像鬧出這般大動靜的車隊極其罕見。
更重要的是,所有騎乘和拉車的都是普通修士難得一見的靈獸。
行至第二十天,車隊來到荒野,四周蒿草比人還高。
前方護衛遇水搭橋,逢山開路,趕走一些不知死活的妖族和靈獸。
逐漸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上空飛行靈獸傳遞回來的消息說明,附近至少有四到五只隊伍游弋,身份不明。
王湛騎著四蹄冒火的牡牛來到高空,聲音郎朗傳遍四方。
“各位朋友,在下是盤龍山王湛,護送家人前往蒼云山無極宗。眾位若是有什么難處,盡可道來,王湛能力所及,一定全力幫助。
還請各位給個面子。”
盤龍山王家的名聲一出口,立刻有兩股力量退卻,想必是臨時組成的小隊伍,實力不強,面對王家這條過江龍束手無策。
入夜,行進隊伍來到黃沙江邊。
過了這里,再走上兩個月,就能抵達蒼云山范圍,自有無極宗的人接應。
車隊在江邊圍成三層大圈,普通護衛扎營,點起篝火,拿出美酒,借著江邊清涼的晚風休息。
對于許康,王鳳翔腦海中有點印象,好像不久前,他來王家時有過一面之緣。
至于以前在那認識,那便不得而知了。
以王鳳翔的性子,廣交天下朋友,本就對許康客客氣氣,現在許康主動請纓護送車隊前往無極宗,更是令王鳳翔感動。
錦上添花不算什么,雪中送炭才是真朋友。
兩人站在江邊,望著平靜流淌的寬闊江面,遠處青山聳立,身后是無邊草原,讓人放空心情。
將魔蛙放入懷中時,三眼魔蛙也不掙扎,乖乖的鉆了進去,王鳳翔從地面上撿起一塊石子,使用巧勁射向江面。
如同蜻蜓點水般一連串十數漣漪后,石子落入水中。
王鳳翔扭頭看了眼旁邊面容溫和的年輕人,注視對方眼睛一會,帶著互相理解支持的真摯表情點了點頭。
許康回頭望向篝火燃起的方向,提起話頭,“前些時日,我見過一頭化形期的暴熊,身材巨大,不知那是你們家那位高人靈獸?”
王鳳翔笑道,“你是說那頭整日想著吃我們王家水中靈獸的暴熊吧?”
許康點頭,“正是!我記得它主人好像是個穿紅衣的小姑娘,年紀輕輕,不過看起來挺厲害的。”
他做出毫不在意的表情,可在花叢老手王鳳翔眼中,那點小九九怎么會看不出來?
王鳳翔雖不愿隨意泄露墨小染的身世,不過其他王家人也有不少熟稔那個十來歲的姑娘,答道,“那是無極宗的弟子,下山游歷。
不過,前幾天提前離開,據說要去慕華城見見世面。”
許康“哦”了聲,聚斂思維,將那抹紅云扯出心外,“王兄,你們去無極宗,是要把三眼魔蛙雙手奉送給無極宗嗎?”
王鳳翔道,“三眼魔蛙可是瑰寶,我們怎肯雙手奉送?只是兄弟你也看到了,王家也有難處。去無極宗啊,也是下策。”
說完,王鳳翔打個岔,回帳休息去了。
大江邊許康笑臉在王鳳翔轉身的一剎那變得陰冷,橫眉掃過整個馬隊,觀察位置布局,最終鎖定王鳳翔的大帳。
暮色見沉,江邊起了大風,水浪滔滔,后方蒿草在風中也如江水般起了波濤,靈獸沉重的打鼾聲此起彼伏。
一派凄涼之相。
深夜中,忽的傳來一聲慘呼,酣睡的靈獸從夢中驚醒,發出陣陣咆哮。
護衛呼喊女眷進入帳篷或者馬車,王家豢養的靈獸跟隨主人四處奔騰嘶叫,驚慌失措的王家人登時間亂作一團。
一團火焰從天而降,砸中馬車,車隊登時間陷入火海。
虛空之上,有一蒼老聲音喊道,“交出三眼魔蛙,饒爾等不死,否則,今日便是你們王家斷掉香火之時。”
王湛大袍翻飛沖上空中,身后是膘肥體壯四蹄冒火的牡牛。
與此同時,三名筑基也躍上空中,四下戒備。
王湛還想說兩句好話花錢消災,對方根本不給機會,又一團爆炸的火焰轟向車隊。
四輛大車在火焰中燃燒毀滅,里面藏著的女眷來不及逃走,被困于馬車之中。
女人孩童哭聲撕心裂肺,牽動眾人的心。
雷供奉于人群中快速穿梭,來到馬車邊對著燃燒著的車廂拍出一掌,四散崩裂。
里面,是一個燒焦的女人,懷中抱著同樣燒焦的孩子。
“孩子,到了那邊,你母親會繼續保護著你!”
心態堅毅的老人泛起一陣酸楚,又很快壓制,幾個縱躍來到王鳳翔帳前,掀開門簾喊了聲,“少主!”
沒有應答,里面空空如也,王鳳翔不知所蹤。
上空筑基修士開始大戰,王湛等幾人引著對方離開車隊,將戰場引到江面上空,遠離人群。
四下里呼喊聲一片,不知何時,燃燒的空氣燥熱難耐,呼吸時整個器官如同火燎般痛苦,又有莫名腥臭野獸出現,實力強橫。
將好不容易組建起的防御沖的七零八落,十數王家護衛和獸寵一起葬身。
雷老供奉遠遠望了那野獸一眼,身披厚重的破損鎧甲,熊型,身軀腐爛惡臭難聞,實力卻是實打實的化形八重。
可悲的是,王家竟然無一人可以單槍匹馬的抗衡,只能眼睜睜任其肆虐。
雷供奉咬牙切齒,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兇靈教,原來是兇靈教。”
他大喊道,“是兇靈教的惡徒,大家快逃,能逃一個是一個,離開之后,一定要將兇靈教的惡行昭之于眾,讓他們受到報應。”
黃沙江上空,突聞此言的王湛先是一怔,目光盯向前方夜空里的一名枯瘦身影。
那老頭陰涔涔笑了起來,“不知是哪位師弟如此不濟,對付區區煉氣期,也喚出尸將。”
他定眼看了看,哼了聲,“原來是龐大海。”
一道魁梧身子在枯瘦老頭身旁出現,“厲師兄,那不是我放的。”
老頭“哦”了一聲,“莫非另有隱情?”
龐大海道,“且先滅了王湛,搶奪三眼魔蛙后,師弟再告知師兄。”
老頭哀其不爭,“師弟,幾個月前你命人來宗門求助,老夫第一個得知此事。不過宗主當時在煉制尸將,便耽擱下來。
今日看來,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你放心,師兄定然會幫你的。”
龐大海拱手,“多謝師兄!”
在這位性格琢磨不定的師兄面前,縱然是吆五喝六的龐大海,也如同弟子般恭敬有禮。
厲長老喝了聲,“祭尸將,速戰速決,遲則生變。”
頃刻間,六頭尸兵一頭尸將從天而降,奔向車隊見人便殺,血流滿地。
天地間,這些妖物的嘶吼聲與人群驚恐的慘叫夾雜烈火燃燒聲,充斥著肅殺孤絕的味道。
厲長老背后黑煙騰起,一頭看不清面容的鬼物嗷嗷叫著撲向王湛。
陰風颯颯,鬼氣森森,尾后拖著長長黑氣的鬼物在空中游蕩出曲折的線路,還未到身前,那陰冷的感覺已經籠罩了王湛。
身邊牡牛發出哞哞聲,低下長有鋒利巨大彎角的頭顱,前蹄虛空踩踏,后退一蹬,如同坦克般沖擊而去。
黑氣與牡牛撞在一起,透體而過,身體虛幻的鬼物根本不與牡牛角力,只把目標鎖定了王湛。
身為王家家主,還是有些道行的,雙手掐訣,身外亮起一道帶有金色的罩子,如同蠶繭,將其包圍。
鬼物黑氣中幻化出七寸長的尖指甲,在空中劃出黑線,與護體罩碰撞。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金色罩子表面光亮登時淡了幾分,罩內王湛心神一震,氣血翻涌,口鼻中噴出一口鮮血。
“化形九重的兇靈?”
厲長老如同枯樹皮般的臉擠出笑容,身前二十丈外,龐大海與牡牛纏斗,肉體的碰撞發出雷鳴般的轟隆聲,而枯瘦老人絲毫不為所動。
仿佛那只是兩個事不關己的小嘍啰。
老頭聲音就像他的那頭兇靈,尖銳乖戾,“這頭兇靈可是老夫的得意之作,用來對付你,你也該知足了!”
接著,他嗓音驟然拔高,喝道,“殺了他!”
宛如與主人心意相通,鬼物兇氣節節攀升,又有三爪從蒸騰黑氣的身體中伸出,銳器般刺向金罩。
這頭兇靈煞氣驚人,身前不知遭受多少折磨,死后才變得這般兇厲。
王湛不敢硬抗,身形轉換左飄右移,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淡淡的金線。
兇靈狂追不舍,嗷嗷怪叫,隨著王湛身形不斷轉變位置,輕盈的身形輕松躲避掉王湛手中釋放出的紅色火焰。
這邊戰斗正酣,遠處王家請來的筑基修士已落入下風。
兇靈教此次來的三人都是厲害人物,在教中身份顯赫,實力超強,那幾名筑基眼見的形勢不對,早已駕馭法器逃之夭夭。
渾身冒著黑氣的兇靈再次向王湛揮起爪子,王湛匆忙縮頭,帶有勁風的利爪從頭頂掃過,束發的發髻從中央端坐兩段,漫天發絲灑落。
還未從逃命的慶幸中回身,又一爪穿透王湛的左胸。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住,王湛、兇靈四目相對,當他察覺到右胸撕裂般的痛感時,那表面氤氳黑氣的手臂緩緩抽出,伴隨著大量血液的噴濺。
“哦嗚~”的一聲。
王湛眼中的光明宛如將要熄滅的燭火搖擺不定,精神氣一瞬間降到冰點,整個人搖搖欲墜。
正與龐大海糾纏的牡牛一個分神,被龐大海一刀砍在后背之上,一聲吼叫后跌落江面,不知所蹤。
大局已定。
龐大海收刀歸鞘,來到枯瘦的厲長老身邊,“師兄,師弟有一事請師兄出手,幫師弟洗刷恥辱!”
厲長老微微點頭,一揮手,龐大氣機將王湛也轟入水中,側頭看向師弟。
龐大海將遇到許康之事告知,厲長老有些遲疑。
一來,那許康實力強橫,雖然自己這邊一共有四個人,可以打敗他,卻無法組織那人的逃竄。
一旦讓他成功逃走,將會是兇靈教的禍事。
其二,玄陰宗那邊弟子外出行走,興許有觀察弟子性命的秘法,若是讓對方知道行兇的是兇靈教,那結果同上。
若是沒了這次機會,想要找那年輕人報仇,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龐大海捫心自問,決不能讓那個羞辱過自己的年輕人活著離開青州。
當日許康許下重諾,說要帶龐大海拜師玄陰宗。
可他資質普通,在三流宗門都混的不開,到了人才濟濟的二流宗門,估計只能做哪些雜役長老,興許連個長老也混不上。
更恨的是,那年輕人收了尸將,又在此處放出大加屠戮,根本不顧自己的死活。
行事這般無情的人,又怎么會真心對待自己的歸順?
想到這里,他對厲長老道,“師兄,經過我和那小子的聊天,我斷定那小子身后有大靠山,否則也不會為了三眼魔蛙冒這個險。
既然如此,他肯定有些法寶傍身。
師兄,那可是二流宗門贈送弟子的法寶啊,說不得還是玄寶!”
“玄寶!”
厲道長明知殺那年輕人會冒很大的險,但玄寶動人心。
只要小心點,毀尸滅跡,莫要露出馬腳,那將會得到極豐厚的報酬。
遠處車隊燒毀盡半,閃爍的火光中尸橫遍野,血流滿地。
厲長老一揮手,將仍在發威的尸將熊妖收回袖中,陰森目光掃過這片修羅場,周圍有兩道黑影飄飛而來。
“找到魔蛙了嗎?”
“稟告師兄,四下里都找過了,沒有王鳳翔和三眼魔蛙的蹤跡。”
“王鳳翔不過煉氣八重,跑不了多遠,你們快快去找!”
三人依言而去,瞬間消失在黑夜之中。
黃沙江邊,王家第二隊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族人死傷大半。
盤龍嶺王家和兇靈教的梁子,算是真的結下了。
方才車隊火焰升騰間,王鳳翔第一時間護著三眼魔蛙離開大帳,按照和父親的約定,趁著亂成一團的族人,悄悄摸摸的離開車隊,向北狂奔。
回頭王家后面車隊著火,人喊馬嘶,心中難過,抹了把淚水,他鉆入與山嶺相接的蒿草之中向前摸去,生怕被隱藏在暗處的賊人盯上。
待離開草原,爬上山嶺,鉆入樹林,那著火的地方已變成了小小的紅點。
王鳳翔心中唏噓,煩躁難忍,從懷中摸出三眼魔蛙在頭上摸了摸,苦笑道,“都是為了你,才死了那么多人!
你以后可一定要爭氣些,成為呼風喚雨的大妖,替今日死的族人報仇。”
那魔蛙額頭火紋明顯,瞪著一對黑眼珠子,盯著主人,隨即又被放入懷中。
這時,王鳳翔又摸出一塊木質犬首,往地上一丟,白煙過后,一條筋強骨壯四米來長的大黃狗汪汪兩聲,圍著王鳳翔的褲腿來回轉圈,尾巴搖的歡實。
“旺財,快帶我去無極宗。”
大黃狗與主人心意相通,明白現在是生死危機關頭,待王鳳翔跳上背后之頭,四爪鑿地,如同一陣風般向山上疾馳。
大約過了半刻鐘時間,已經把那座小山頭遠遠的甩到身后,這才跑的緩慢些,恢復體力。
漫天黑云不知何時散了,一輪明月掛在天邊,照的丘陵地帶的小山頭起伏不斷。
蜿蜒的道路旁有一棵老樹,虬枝盤結,樹下隱約間有座茶鋪,燈火黯然。
王鳳翔走的口干舌燥,驅使旺財去那茶鋪門口,敲響門后,里面燈火亮起,沒多久響起了腳步聲。
開門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臉色慘白,在看到龐大的巨狗之后,嚇出了一聲慘叫。
“小兄弟莫怕,我們不是壞人,只是著急趕路口渴難耐,求口水喝。”
少年膽怯點頭,轉身閉上門忙碌一會,打開門時手里捧著一碗熱茶。
“一會還要拜托你,旺財!”
王鳳翔心疼旺財負重趕路,自己沒喝,先把碗放到黃狗嘴邊。
旺財大口喘著氣,伸長脖子正要喝時,鼻頭聳了聳,“汪”的一聲,打翻面前的茶碗,朝那么少年吼叫,彎腿欲撲。
上一秒還瑟瑟發抖的少年突然露出詭異微笑,站直了身子。
“咦?我這秘藥可是無色無味,多少心思縝密的化形妖族都著了道,想不到你這條狗能夠發現玄機?”
王鳳翔橫劍當胸,即有傲然又有警惕,“我們家旺財嗅覺超過普通靈獸百倍,只有是藥,就會有味道,只不過你自己聞不到罷了!
現在告訴你,你究竟是誰,意欲何為?”
“原來如此!”
少年人畜無害的笑著,“怪不得,嘖嘖!不過,你們都得死在這里!”
猛然間,少年撒出一陣白色粉霧,彌漫開來。
王鳳翔閃避不及,吸入一點后覺得味道微甜,知道是迷藥,連忙用袖子捂住鼻口,閃身退出茶鋪。
至于旺財,在嗅到粉霧的瞬間,就癱軟在地,四肢抽搐。
少年隨后走出,背負雙手,言語間也是自傲。
“迷香散只要聞上一點,半盞茶功夫就會全身酸麻無力,經脈阻塞,氣府擁堵,半點靈力也調用不得。”
他來到王鳳翔面前,嘴角帶笑,“來,把三眼魔蛙交出來,我給你留個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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