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谷虛看來,像武當這等名門大派,就應該像少林那樣,看各大皇朝潮起潮落,流逝在歷史長河之中。
而且,大部分江湖勢力跟各大皇朝聯系并不緊密。
就算大明皇朝對武當多有嘉獎,但張三豐并沒有去過大明京師。依舊留在武當修煉,不摻和皇朝之事。
谷虛和劉長安差不多,自小在武當長大,他心思單純,一心向道。對于世俗了解不夠,以為各大皇朝分崩離析之際,不會影響到武當。
頓時,大殿之中張三豐和劉長安均是默然無聲,想聽聽谷虛的想法。
本來谷虛一個第三代弟子,沒什么機會和張三豐吐露這些,但他近段時間表現不差,加上劉長安擔任武當掌門的意愿越來越低。讓張三豐和武當七俠不得不另尋他人。
本來張三豐和武當七俠是沒有這個煩惱的,宋青書只需要安安分分在武當,那么第三代掌門必然落在他身上。
可劉長安忽然崛起,打了宋青書一個措手不及。加上宋青書對劉長安有怨恨,沒和劉長安交流,以為將來劉長安是他接任掌門勁敵。
不料,宋青書作繭自縛,先是想勾搭上慈航靜齋的圣女,結果沒成功后,殺害大理段家世子。不曾想,這事成了他被人控制的把柄,接著又被陳友諒給控制,不得不加入蒙古。
現在嘛,武當第三代弟子中,只剩下劉長安和谷虛兩個比較出眾的弟子。
“孩子,那你說說看,我們如何能在皇朝四分五裂之時,我們武當還能獨善其身?”
聽到張三豐詢問,谷虛面帶微笑,正準備回答前者,可以學習少林寺的那群禿驢置身事外,不摻和這些皇朝之爭。
剛準備開口,就被劉長安給攔下。
“太師傅,我和谷虛師兄年紀尚幼,哪里懂得這么多,還望太師傅給我們兩個小輩解惑。”
谷虛表情愕然,他雖然經歷不多,但覺得這個辦法未嘗不可。可他不知道張三豐和武當七俠,對于韃子外族,有著極不好的印象。當然,主要是他們不僅殺官兵,還亂殺無辜的平民百姓。
主要是俞蓮舟將谷虛保護得太好,大部分時間都讓谷虛用去修煉。也就是最近這段時間,谷虛才跟在俞蓮舟身邊學習處理日常事務。
加上宋青書去了蒙古,導致武當上下對宋青書和蒙古避諱一些,所以,谷虛對這些不懂,倒也沒什么。
但劉長安不想接任掌門,總不能眼巴巴看著谷虛在張三豐面前大放厥詞吧?
瞅了劉長安一眼,目光又移到谷虛身上,張三豐嘆了口氣:“其實,皇朝更迭,屬于正常的。但九州向來沒有大一統過。即便是各大皇朝,頂多就吞噬一下附近各個王國,像大隋這等忽然就倒塌的皇朝,還是不多見。”
谷虛聽后,他一臉懵懵懂懂。
“你們沒看見大宋,以前國土面積多大,而今雖然掛著皇朝的名義,卻不如他旁邊的彈丸小國,但宋國一直沒有被滅。就是因為各大皇朝形成默契。
而今,隨著大隋皇朝倒下,這種無形默契瞬間崩塌,只怕不出五年,蒙古和大明就可以瓜分大隋,進而進攻大宋。”
此時,大殿雖然只有三人,張三豐這話不亞于驚天一聲雷,嚇得谷虛表情愕然。
谷虛朝著劉長安看去,后者面容凝重,他見此情況,很明顯劉長安也對此感到吃驚。
原本谷虛以為太師傅一心在后山修煉武功,必然對這些俗事不懂。剛才劉長安阻止他說話時,谷虛還有點心里不滿。以為劉長安制止他,是有更好建議之類。
而今,聽到太師傅張三豐一頓分析,谷虛才知道自己誤會劉長安,是他格局小了。
如果九州真的因為大隋皇朝滅亡而引起動蕩,谷虛不需要細想,別說是其他小門小派,也別說武當地位超然。在家國大義面前,就算武當和少林不想上,還真的逃脫不了。
谷虛現在心情有些沉重,又感覺自己身上擔子重了不少。
頓時,谷虛才明白為何張三豐要單獨叫上他和劉長安兩人。合著,太師傅是準備給他們開小灶呀?
張三豐略帶深意看了劉長安一眼,對于這個徒孫,他打心底喜歡,如果在盛世,乃至于各個皇朝平衡之下,劉長安是武當掌門不二人選。
不與外爭,獨自發展武當,不出十幾年,武當必然會是另外一番景象。
可這些,張三豐只能在心底想想而已,他捋須一笑:“谷虛,長安啊。太師傅把九陰真經講與你們二人聽,其中奧秘,你們各自領悟。九陰真經與武當九陽功似乎有著相輔相成之效,能懂多少,就看你們各自領悟吧。”
聽見是九陰真經,谷虛滿臉愕然,他實在想不通,太師傅有此等神功,為何不早點傳授給武當弟子。
與此同時,谷虛又覺得師傅俞蓮舟嘴巴真密,連這等武學心法都不傳授給自己。
谷虛忽然想起,先前太師傅提到,如非九陽功大成,太師傅應該不會傳授自己這門心法。
不過,這倒是谷虛誤會了張三豐,九陰真經還是劉長安給張三豐的,除了九陰真經外,還有長生訣等等道家內功心法。在此之前,武當沒有九陰真經,別說其他人,就連武當七俠都沒有修煉過這門內功心法。
自然而然,俞蓮舟也沒辦法傳授給谷虛。畢竟,他自己都不會。
谷虛聽到九陰真經大吃一驚,但劉長安卻面無變色,似乎早就預料了一般。谷虛見狀,剛準備詢問劉長安。
就聽見張三豐開口說道:“凝神聚氣,用心聽,認真聽!”
雖說劉長安已經修煉過九陰真經,但對于這門心法的感悟,劉長安并不認為自己能勝過武當絕頂人物張三豐。
于是,只見他跟谷虛一樣,如同課堂上的小學生一般,認真用心傾聽。
……
果不然,如劉長安所想的那樣,他對九陰真經的感悟,只是停留在九陰真經字面上,對于其中更深層的領悟,根本不如張三豐。
雖然憑借那些,劉長安也能從中修煉出陰中有陽,陽中有陰的真氣,可他有種不真實感,反而覺得有些虛浮。
現在聽了張三豐所言,結合自己修煉的九陰真經,劉長安有種豁然開朗的錯覺。
下一刻,劉長安感覺自己身體似乎變得輕盈不少,張三豐猛然睜開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看著劉長安。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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