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仵作皇妃:暴君輕點寵 > 第六十二章 難產去世
  一路上,姜亦依都沒有說幾句話,她不知道該如何對待夙遙識。

  這些時日的相處,夙遙識無論是從哪個方面,她都很喜歡他。

  只是……

  他怎么偏偏就是夙滄墨的兒子。

  夙遙識從還未上馬車的時候就隱隱察覺到,姜亦依對他似乎有點不耐煩。

  他自小在皇宮內院長大,不免對周圍人的想法時刻關注,故而姜亦依的態度稍稍轉變,他便敏銳地察覺。

  夙遙識微微抿唇,長睫微顫,心中思緒萬千,就連姜小淵同他講話,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在馬車中度過了艱難的一天。

  趁著姜小淵和夙遙識睡去,姜亦依從馬車中出來,想要放松一下心情。

  她剛剛掀開簾子,夙遙識便睜開雙眸,看著她的身影離去,他微微斂眸,干脆爬了起來,跟隨著姜亦依出去。

  姜亦依還未走幾步,便聽見馬車內傳來動靜,她轉身看去,只見夙遙識從車廂內出來,探著腿要爬下來。

  雖然心中煩悶,但是姜亦依依舊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夙遙識因此受傷,她無奈的嘆息,上前將他扶住。

  直到落地,夙遙識依舊有些怔愣。

  姜亦依不知夙遙識要做什么,她也不想管,徑直朝著遠處走去。

  此處處于一座山的山腳,往前幾百米就是一個池塘。

  姜亦依徒步走去,夙遙識則不遠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后。

  她走,夙遙識也走,她不動,夙遙識也不動。

  “跟著我做什么?”姜亦依在池塘邊停下,隨意尋了個石頭坐下,側身看向不遠處的夙遙識,面色冷淡,“如今天寒地凍,你身子不好,回馬車里去。”

  夙遙識還從未見過姜亦依如此冷淡的對待他,他心中憋悶,不由得涌出一股難以明說的委屈。

  他呆呆的站著不動,嘴唇囁嚅了幾下,輕聲詢問:“江先生,您是不是討厭我?”

  姜亦依未曾想到夙遙識竟如此的敏/感,小小年紀心思便這么重,活的該多累?

  她的眸光落在夙遙識的臉上,小家伙面上雖然沒有表情,周身卻泛著絲絲悲傷。

  姜亦依心中不忍,無奈扶額嘆息:“并非是討厭你,只是討厭你爹罷了。”

  江先生竟然已經得知了他與父皇的關系,難怪……

  這是夙遙識最害怕的事情。

  不過任他怎么想,也沒有想到,江先生竟然不是因為他欺騙了她而生氣,反倒是因為父皇。

  這般一想,夙遙識心中的委屈逐漸散去。

  他不動聲色的朝著姜亦依的位置挪去,見她并未露出厭惡的神色,這才在她身邊尋了個位置坐下。

  姜亦依哪里不知道這小家伙的動靜,她僅僅瞥了一眼,便不再多言。

  小家伙奶呼呼的開口,語氣中帶有一絲佩服與震驚:“江先生果然聰明,我本來以為您不會猜到我的身份,還打算回到京城之后,讓父……我爹尋一個機會告知您。”

  姜亦依輕嗤一聲:“你爹身邊的人實在破綻太多,若非如此,我還當真不會發現。”

  原來是李公公。

  夙遙識心中給李公公暗暗記上一筆,待回到宮中之后,定然要讓父皇好好管一管。

  寒風襲來,一大一小同時身子一顫。

  姜亦依心中對夙遙識依舊有偏見,雖然她心中知曉,不該將夙遙識與夙滄墨混為一談,但是無論如何都過不去心中那道坎。

  “江先生,我給您講講我這些年的生活吧。”夙遙識無法忍受姜亦依的冷淡,他抿了抿唇,自顧自的回憶起了皇宮內院的生活。

  姜亦依倒也沒說什么,只是靜靜地聽著。

  “自打我有記憶起,每日便泡在藥罐子里,因為這副破敗的身子,連房間門都很少踏出。”夙遙識垂下眼瞼,回想著宮中的枯燥生活,臉上毫無波瀾,“我爹也很少來看我,即便我病的就剩一口氣,周圍也只有一群大夫圍著,永遠也盼不到我爹。”

  姜亦依詫異的看向夙遙識,小家伙平靜的將這話講出,仿佛是在說旁人的事情。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夙滄墨更是厭煩至極。

  這暴君可真是狠心,對自己的孩子怎的也絲毫不關心。

  姜亦依眸中略過一絲嘲諷,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將孩子帶到世上。

  難不成只為了培養一個儲君嗎?

  夙遙識不知姜亦依的想法,他的神情逐漸失落:“每次我大病初愈,我爹便遣人送來各種補品,他每日忙于國事,一年都不會來看望我幾次,特別是最近一年多,我爹忙于別的要事,剛剛回來便又忙著處理鼠疫一事。”

  “所以你便想著來找你爹?”姜亦依細細琢磨一番,不難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心中卻依舊有疑慮,“那你為何不直接去找你爹,反而是跟在我身邊。”

  “當時我病重剛愈,聽聞潭州之事,有些擔心我爹,便決定偷偷出宮前往潭州。”夙遙識微微抿唇,低聲應道,“當時見到您的第一眼,我便想要跟著您了。”

  姜亦依眉頭緊蹙,原來不止她對夙遙識感覺親切,夙遙識同樣對她也有這種感覺。

  她心念一動,垂眸詢問:“你只提到你爹,那你母親又是何人?”

  提到母親,夙遙識心上似是蒙了一層陰霾,他想著父皇曾同他說的話,緩緩道出:“我不知道,我爹只同我說我娘在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世。”

  姜亦依眉毛微挑:“那你爹這么多年家中可有妻妾?”

  “沒有。”夙遙識搖頭,同姜亦依解釋,“我爹說他很愛我娘,所以這么多年也再未娶妻納妾。”

  夙遙識哪里能不知曉,這只是父皇騙他的,若是母親當真去世,父皇當真愛母親的話,又怎會整整通緝母親五年呢。

  父皇以為可以騙過他,其實他早已知曉了。

  一旁的姜亦依聞言,不免震驚。

  原來這暴君竟還有如此深情的一面。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江先生。”夙遙識低弱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我不是故意要騙您的,您可以不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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