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仵作皇妃:暴君輕點寵 > 第二百二十八章 母子獨處
  其中一個衙役自然地充當起了領路人,朝著三人抱拳行禮:“三位大人,請隨我來。”

  夙滄墨面色如常,目光隱隱落在桃林深處。

  這片桃林唯有一條路通向湖泊,即便是沒有衙役領路也無妨,更何況姜亦依一個時辰前剛剛來過這里。

  本以為可以從衙役的口中得知一些信息,卻沒想到衙役自來了之后便一直處于桃林外,對里頭的情況絲毫不知。

  三人沉默的在衙役的帶領下進入桃林,微風拂來,桃花競相盛放,花瓣洋洋灑灑的落下,身處其中格外閑適。

  誰能想到,不遠處的湖泊之上竟然發生了如此慘案。

  越過桃林,便是熟悉的湖泊,與清晨不同的是,那群姑娘所在的位置站滿了衙役,而在岸邊還安置著多具尸體。

  姜亦依一眼便落在了那幾具尸體上,她緊緊抿唇,眸光漸深。

  “陛下。”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傳來,隨即略顯沉重的腳步聲緊隨而來。

  姜亦依緩緩移開視線,眼神落在疾步而來的男子身上,倒是個熟人。

  將領路的衙役打發走,京兆尹臉色陰沉,躬身行禮:“陛下。”

  “如何了?”夙滄墨淡淡的頷首,邁步朝著安置尸體的地界兒走去,李公公和姜亦依自然緊跟在他的身后。

  京兆尹抬眸偷偷地瞥了一眼姜亦依,眼神在她黑如鍋底的臉上頓了一下,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

  這位公子看上去有些眼熟,但是他應當沒有見過這人,畢竟這張臉只要見過一次都不會忘記,只是這人為什么像是認識他一般?

  忽的察覺到一抹帶著寒意的視線,京兆尹瞬間回過神來,抬眸看去,恰好撞入夙滄墨的凝視中。

  京兆尹頓時渾身打了個寒顫,掩在袖中的雙手隱隱顫抖,他似乎惹怒陛下了。

  李公公站在夙滄墨的身側,將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毫無所知的姜亦依,輕咳一聲:“大人,陛下方才在問你話,如今的狀況怎么樣了?”

  這京兆尹的膽子還真是大,直勾勾地盯著江先生,陛下不生氣才怪。

  京兆尹此時卻稀里糊涂的,絲毫猜不到陛下生氣的緣由,經由李公公這么一提醒,他心中的疑惑瞬間散去,連忙請罪:“陛下恕罪,臣方才一時失神。”

  抬袖擦去額頭上的汗珠,京兆尹強裝鎮定,將現場的情況一一告知:“在山壁上共有七具尸體,皆是男性,其中有五個壯年男子,還有……”

  話音微頓,京兆尹輕嘆一口氣,眉宇間帶上一絲不忍:“還有兩個孩童,年紀大抵在五歲至七歲,死者渾身袒露,身上遍布鞭痕,卻并非是因為鞭打至死。”

  幾人在尸體旁邊停下腳步,在看見尸體的那一瞬間,姜亦依眼皮一跳。

  她先前便覺得這些尸體似乎是有古怪,只是當時離得遠,并未看得清,如今近距離看來,那些尸體的嘴角都被人用顏料上挑,一眼看去就像是在微笑,仿若前世的小丑一般。

  尤其是那兩個小孩兒,殷紅的嘴角上揚,幾乎裂到了耳邊。

  姜亦依眸光微暗,心中忽然間生出了一絲不忍,緩緩移開視線。

  “他們的死因為何?”夙滄墨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尸體,面色不改,似是對此絲毫不在意。

  京兆尹面色微變,抿了抿唇:“陛下,還未查出來,此次出來的急,并未帶上仵作,不過已經差人去喊了,估摸著快到了。”

  事態緊急,京兆尹絲毫不敢耽擱,況且還驚動了陛下,他只能急急忙忙的跟了過來,奈何這幾日的案子不少,仵作都抽不出身來。

  夙滄墨瞥了京兆尹一眼,眸光微轉,視線落在姜亦依的身上,微抬下巴:“既是如此,那這里便交給你了。”

  正合姜亦依的心意,早在看見尸體的那一瞬間,姜亦依便想要親自上手驗尸了,如今夙滄墨將這件事情交給她來辦,倒是省得她再開口。

  只是……

  她的那套工具箱還在那所宅子中,沒有工具,她如何動手?

  正欲和夙滄墨提及此事,桃林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余光看過去,只見一個身著黑衣的暗衛提著熟悉的工具箱前來。

  姜亦依蹙起的眉頭瞬間舒展開,原來夙滄墨早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陛下。”暗衛同夙滄墨行了一禮,便將工具箱遞到姜亦依面前,“江先生。”

  “多謝。”姜亦依頷首,迅速接過工具箱,和夙滄墨點頭示意之后,便尋了一塊兒空地,將工具箱打開。

  夙滄墨凝眸看著眼前的尸體,京兆尹則站在夙滄墨身后,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一旁正在穿戴的姜亦依身上。

  方才見到那個工具箱的時候,京兆尹便覺得一陣眼熟,如今見著那樣式奇特的口罩和手套,更加覺得曾經似乎見過。

  忽的,腦海中猛然間浮現那條鮮紅的河流,當時跟隨著陛下前來的那個女子便是戴的這個樣式的東西。

  難不成這位公子和之前的那個姑娘是同一人?

  京兆尹眉頭不由得皺起,兩人的身形在他腦海中逐漸重合。

  “大人,你在想什么?”李公公在京兆尹面前揮了揮手,將他凝在姜亦依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一副笑瞇瞇的模樣,“這位是江先生,不僅是仵作,醫術也很高強。”

  對于李公公莫名其妙的介紹,京兆尹有些懵,只得順著他的話應聲:“江先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作為,果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

  李公公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若有所指:“江先生甚得陛下器重,大人在朝中這么多年,想必知曉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自是,自是。”京兆尹額上瞬間滲出了一層汗珠,連連點頭,“我自是知曉的,多謝公公指教。”

  李公公臉上的笑意不減,折身立在夙滄墨的身后,仿佛方才講話的那人并不是他。

  京兆尹咽了口口水,胡亂的抹掉額上的汗珠,將方才的猜想從腦海中驅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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