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仙都 > 第二十節 夠她喝一壺
  康闕賭斗失利,輸掉《廿六符源本》的消息很快傳遍了連濤七殿,各人反應不一,有嗤之以鼻的,有幸災樂禍的,有同仇敵愾的,有躍躍欲試的,但之后的數十日,魏十七都沒有離開過鶴唳峰,即便是有心挑釁的人,也不敢到掌門清修的地方撒野。

  楚天佑對此有所耳聞,不過這種旁枝末節的小事,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也就是凌霄殿把《廿六符源本》當回事,符修弟子的入門功法,又能強到哪里去,頗費思量的倒是另一樁事,遲遲沒能定下來。

  連濤七殿,風雷、山澤、天風、凌霄四殿以楚天佑為首,同進共退,勢力最大,斗牛、玉露二殿相互扶持,也爭得少許話語權,沉魚殿向來置身事外,殿主封澤常年抱病,一年到頭也露不上幾面,太一宗明面上的掌門是潘乘年,事實上主事的卻是楚天佑。

  凌霄殿雖屬符修一脈,一向跟風雷殿走得很近,有人暗地里傳言,許靈官是楚天佑的一條狗,現在,這條忠心耿耿的狗死了,他需要再找一條。

  遵循祖師傳下的規矩,符修一脈的凌霄、斗牛、玉露三殿都是一主三供,一位殿主,三位供奉,凌霄殿的三位供奉是洪新、熊雙旗、闞勛,其中洪新死心塌地跟著楚天佑,熊雙旗和闞勛卻有些搖擺不定,跟斗牛殿和玉露殿頗有交情,楚天佑希望洪新能接過凌霄殿殿主之位,再提拔一名同樣聽話的供奉,然而世事多變,未必能盡如人意。

  畢竟楚天佑只是風雷殿一殿之主,并非太一宗名正言順的掌門,而潘乘年出于某些考慮,隱隱站在斗牛、玉露二殿一邊,并不十分支持他。

  康闕輸掉《廿六符源本》成為一根導/火索,許靈官久曠其位,凌霄殿人心惶惶,迫切需要有人站到臺面上,壓制不同的聲音,熊雙旗和闞勛似乎有所察覺,暗地里小動作不斷,迫使楚天佑盡快決斷。

  魏十七雖是當事人,不過這些勾心斗角都與他無關,他老老實實待在鶴唳峰,演練山河元氣鎖,研習符箓之術。

  符箓的本質,無非就是驅使天地元氣以為己用,這種“驅使”,并非將其當作死物,汲入體內,迫使其流轉變化,而是通過某種方式,告訴它該怎么做。

  卞慈特地為他找來了制符的筆墨紙,俱是玉露殿精心煉制的法器,筆是金毛鼠須筆,紙是九制桑紙,墨是三禽三獸墨,筆和紙倒還罷了,三禽三獸墨卻是煉制不易,單純作為練手的東西,太過浪費了。

  不過卞慈并不在乎。

  魏十七提筆的姿勢很古怪,三根手指捏住筆桿,就像捏一把刷墻的刷子,在九制桑紙上涂涂抹抹,尋找著感覺。二十六種基本的符箓,按圖索驥,逐個嘗試,從最簡單的火符水符入手,失敗了,丟在一邊,成功了,隨手用掉,魏十七精力充沛,往往一坐便是六七個時辰,直到夜深人靜,才停手休息。

  制符很枯燥,也很昂貴,生手的消耗尤其大,凌霄、斗牛、玉露三殿擅長制符的“符師”并不多,符修驅符用符,就好比器修祭器,劍修御劍,九成九出自他人之手,親手制符煉器鑄劍的,百不存一。

  但對魏十七來說,學幾手驅符的手段毫無意義,五色神光鐮和藏雪劍已經足夠強大,無須另辟蹊徑,從符箓中尋求攻防的手段,他花了大精力研習符箓之術,是源于吾紫陽的一句話,“劍絲成陣,推衍到極致,便是無上劍域。”

  在這方天地,最強的手段,便是劍域。

  域成錮天地,一劍破萬法。

  他剛剛起步,距離劍域,還有遙遠的路途要走,不過既然上路了,一步步走下去,終有到達的一天。

  十余日過后,楚天佑攜來另一頭窮奇,那是頭“雌兒”,陰陽二鎖合擊,轉為以卞慈為主,魏十七為輔。

  這頭窮奇是他特地挑選的,實力遠遜色于之前的那頭“雄主”,尤其是“雷遁術”,憋了數息才憋出一個屁,不可同日而語,卞慈勉力將其制服,還出了點岔子,沒能收住手,游絲一緊,將其妖元精血盡數抽去,壞了它性命。

  在楚天佑看來,陰陽二鎖一旦交換了主次,卞慈的弱勢就顯露無遺,畢竟隔著卞雅操縱陽鎖,難以做到如臂使指,收放自如。

  卞慈也知道問題出在自己身上,她摟著妹子呆呆出神,不是她欠缺天賦,也不是她不努力,“同心功”縱然妙用無窮,終究只是退而求其次的權宜之計。

  日子一天天過去,楚天佑每日攜來一頭窮奇,敦促陰陽二鎖演練一番,再空手而歸。日損一頭,不見其竭,魏十七好奇心起,多問了一句,楚天佑告訴他,當年從流石峰鎮妖塔逃出的那頭窮奇,乃是一頭受孕的母獸,鎖在風雷殿的地牢中,誕下一窩小崽,數千年來繁衍不絕,血脈漸稀,不堪大用,拿來給他們練手,折損了也不甚可惜。

  臨走前他提了一句,讓他幫卞慈一把,這個樣子,別說妖鳳穆朧了,就算把地牢中那頭兇悍至極的母窮奇放出來,也夠她喝一壺的了。

  魏十七也覺得棘手,一時半刻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兩個人都有心事,只有卞雅沒心沒肺,餓了吃,困了睡,吃飽睡醒了玩,纏在魏十七身邊,像個心智只有五六歲的小孩。在“安魂術”的撫慰下,受損的魂魄漸漸安定下來,她不再渾渾噩噩,哭哭笑笑,這是唯一讓卞慈感到慶幸的事。

  魏十七在符箓上花費的時間越來越長,經常整夜不合眼,卞雅在他身邊熟睡,卞慈目不轉睛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看他一揮而就,看他研習更為復雜的雷符風符,乾符坤符,心中艷羨不已。

  他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

  三禽三獸墨消耗極大,很快就用完了,玉露殿遲遲沒有送來,卞慈去往岳渟峰走了一趟,拜見殿主計鐸,得到的答復是三禽三獸墨煉制不易,所剩無多,若是掌門要用,但取不妨,但平白授予外來的昆侖弟子,似有不妥,不過掌門的客人,畢竟要給幾分面子,按照慣例,玉露殿的三禽三獸墨,一錠價值二十塊“單眼”,以魚眼石換取三禽三獸墨,公平交易,無人質疑。

  卞慈隱隱覺得不妥。當日楚天佑答應魏十七,太一宗掌管的肆廛,看中什么,只管拿走,但三禽三獸墨不在肆廛中出售,唯有玉露殿才有,計鐸從中作梗,究竟是何用意?

  她想岔了。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其實計鐸并沒有旁的意思,魏十七三禽三獸墨用得實在太快,玉露殿家大業大,耗不起。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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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