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血販子互相看看，剛才從老大的口中，已認定了他是搶劫犯。
隨即往外幾千塊，幾百塊向外掏著，其中一人道：“我們的都在卡里，身上只有這些。”
“呵呵，叫了那么多人收血，只有這點嗎？是想吃點苦頭吧？”
牛小天雖然猜到這地方不簡單，但不知幕后是否存在更厲害的角色，得讓其放松警惕。
血販子們便不敢說話了，只是目光掃向老大。
“天……”
郝強剛走進門，覺察到天哥的眼神，才反應到不能暴露名字，直接道：“后山的人都抓來了。”
“帶他們到另一間房，讓把銀行卡里的錢全部轉出來。”牛小天交代道。
郝強一愣，來此不是調查患者癥狀的源頭，是否與血族有關系嗎？搶劫也賺不了多少吧？
而且轉賬有記錄，執法員很容易追查到頭上，忽然見天哥湊近耳語了幾句，便理解了原因。
很快房間內只剩下了兩人。
“錢箱子在床下的箱子中，你這樣的高手，應該不是沖著錢來的。”
刺青男痛吟著瞧向蒙面人道：“你，你想問什么？”
他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雖清楚他不是玄級，但也非一般黃級后期，戰斗力太強了。
自己利用血族的秘術，可以硬抗中期，勉強抵得過后期兩招，卻連對方走位都無法判斷。
“你還算挺聰明的，勇安縣出現了大量的患者，他們傳言需要喝新鮮血液才能治病。”
牛小天直截了當地問道：“我聽說與血族有關聯，是你們投的毒嗎？”
刺青男一怔道：“我不知曉，也不負責這塊，組織的分工是很明確的，不能擅自逾越，但根據我了解，沒有巨大的利益，上頭不會做高風險的事，何況讓人生病，會造成處境陷于風口浪尖。”
牛小天眼珠轉動，也猜測不大可能，注意到桌面上有一個賬本，隨手拿了起來。
對方伸了伸手，有意阻止，又收了回去，便覺得大有文章。
上面登記著賣血人的身份證號，家庭地址，血型等等，還用了英文字母在人名后標記。
“你們收集的血會賣給誰？鎮衛生院有沒有參與？而這c、d、e之類的代表著什么？”
“出售是另一組做的，衛生院有獻血窗口，上面也會撥血，不收集血販子的，沒有安全保障。”
刺青男猶豫道：“那個字母代表著，一個人的健康能量程度……”
“你以為我對醫院的情況不知悉嗎？血庫告急，不經常從血販子哪里采購？”
牛小天目光灼灼道：“最好收起小心思，這是最后一次警告，什么是健康能量程度？”
刺青男低下了頭，還以為是醫院聘請的武道中人前來調查的，一陣糾結道：
“這內部的秘密，若是告知了，我會有生命危險，希望你能保守秘密，同時能放我一馬。”
“你說吧。”牛小天既沒同意，也沒拒絕。
刺青男嘆了口氣，講道：“我們內部會對血評級，劣質的會出售給各醫院，或普通人，優質的會給了有錢的，極佳的也可能給了權貴，但多數會留下來自己用。”
“怎么用，你最好一口氣講完。”
“比，比如f是劣質下，意味著此人體弱多病，e是劣質上，此人的身體稍微強點，d屬于優質下，血液就挺健康的，c屬于優質上，強壯型的，一般這個都有武道功夫，越往上代表著越好。”
牛小天感興趣道：“那你看我的大概是什么等級？”
“我雖然沒有抽過你的血，但黃級往常對應的是c，只有突破到玄級，才能成為b。”
刺青男道：“你這么強悍，恐怕已達到了b，可以讓我品嘗下，給你個正確鑒定。”
牛小天連連搖頭，這家伙該不會想趁機咬死自己吧？估計a得有地級以上實力了。
又想起一個矛盾點，問道：“那血液類型不同，也不好做區分吧？”
“確實，有些普通人也許是熊貓血，等級還會比武道強者高，比如蓮花村的一個女人。”
刺青男講解道：“當時她獻完血便評了s級，直接引起了轟動，還有血族的大佬專門去找過，卻不知怎么退了回來，連勇安縣的窩點都撤去了，據說受到了大人物的警告。”
牛小天內心一震，這不明擺著說的是韓素紅嗎？想不到她的血型級別如此之高。
劉虎當時為了貪功，沒有早上報，加上后面告訴了鄭子云，才避免了一場災禍發生。
“我聽說熊貓血沒什么作用，只能應用在同樣血型的人身上，挽救對方一命。”
“不止那么簡單，熊貓血對于體內調節及平衡有很大的作用，且屬于陰性，有助武道修煉。”
刺青男解釋道：“畢竟這是萬中無一的人，喝了她的血即使不能突破桎梏，也能產生進步。”
牛小天忽然有了種擔心，把韓素紅放在村里，是不是太危險了，也遺憾她沒練武，否則也是一名高手了。
刺青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小心道：“我都講完了，你可以放了我嗎？”
“這個，還有剛才的功法沒說，就是可以激發血液的。”牛小天想研究下，看看能否改良。
刺青男沉默道：“我大概說完，利用價值就沒了，而且我及時出去也難逃一死。”
“那你現在只能死了……”牛小天呵呵一笑，看出了他在掙扎。
“小天，小天！如你所料，有幾個血販子往我們那里逃，孫主任用手機放出了警笛，我和他倆追著用鋼管打破了他們的腦袋，全部抓到了！”
胡長水興沖沖地跑進來到：“審問的如何了？罵的，敢坑害我縣醫院，不想活了！”
孫菲菲與王金旺也顯得很激動，平常他們遇到事情，都是指使保安打人，第一次參與這驚心動魄的場面。
“你特么給我滾出去！”牛小天被叫出了名字，不由得沉下了臉。
后者不知怎么又挨罵了，委屈地蠕動著嘴唇，不敢反駁，老實地退了出去。
牛小天這才繼續道：“正好有紙和筆，寫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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