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離摸到了傅靳城的臉頰,當即擔憂地瞪大眼睛。
他在發燙,傅靳城生病了!
“阿城,你怎么這么傻?你自己生病了還一直傻乎乎地站在門口等著我,為什么不知道躲雨呢?”
顏離被他這模樣氣得心疼,她直接紅了眼眶。
傅靳城看到顏離哭訴,忍不住抬起了手揉揉她的頭,“你還說我傻呢,你也很傻,還在這里陪著我一起淋雨。”
“如果你生病的話,我會更加心疼。”傅靳城忍不住吻了吻顏離的額頭。
滾燙的雙唇落在顏離的額頭上,顏離忍不住微微顫抖,天氣的寒冷和傅靳城的滾燙,讓顏離下意識地顫抖身體。
“我們回家好不好?”顏離開口說道。
此刻的顏離也沒有心情怪誰對誰錯,更沒有心情在乎之前的事情。
她只知道傅靳城生病了,需要好好治病才行。
“好,回家。”
傅靳城乖巧地點頭,正準備和顏離一起回家,結果眼前一黑。
傅靳城直接暈倒在地。
感受到自己手上的力道忽然被松開,顏離下意識地轉過身朝著傅靳城那邊看去,沒想到他已經倒在雨水之中。
“阿城!”顏離哭著撲到傅靳城身邊,任由雨水打濕他們的衣服。
躲在一旁偷看的張女士看到自家女婿都直接摔倒在地上,也沉不住氣,直接撐著雨傘跑了過來。
“哎呀,阿離,你還傻乎乎地蹲在這里干什么?還不趕緊打急救電話!”張女士也同樣急切。
畢竟這女婿也算是自己一手看著追到自家閨女的,對阿離也很好。
這會兒女婿因為生病暈倒在地,她這個丈母娘怎么可能不擔心?
顏離聽了張女士的話,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回到房間,用座機撥打出一個急救電話。
然后他們一起打著傘等著救護車。
倒也不是顏離不想把傅靳城帶進房間,完全是家里面一共就兩個女人,沒一個能夠抬動他的。
等到救護車過來,一家人直接跟著傅靳城進了醫院。
到了醫院后,傅靳城臉色蒼白,直接被推進了急診。
顏離和張女士想要進去陪同,卻被護士攔了下來,“你們是家屬嗎?家屬需要在外面等候做一下登記,你們可以先去一樓的繳費處填寫住院申請并繳費。”
張女士和顏離這才止住想要往前進的腳步。
顏離知道張女士的英文并不怎么好,所以便交代張女士在急診室門口等著她,而顏離則是去一樓大廳繳費。
等到傅靳城檢查完之后,護士便將他推了出來送進病房。
“怎么樣了?他有沒有事?”顏離皺眉,神色擔憂。
她一雙眸子夾帶著焦急,眼眶通紅,像是隨時都要落下晶瑩的淚水,她渾身也同樣濕漉漉的,不過因為長時間的等待,已經干得差不多了。
醫生嘆了口氣,而后將檢查單拿給顏離。
“病人沒什么大問題,只不過這幾天沒有吃飯有些虛弱罷了,再加上淋雨著涼所以才會暈倒,剛剛給他輸上葡萄糖營養液,相信過一段時間就可以醒了。”
聽了醫生的話,顏離和張女士這才松了口氣。
“謝謝醫生,真是麻煩您了。”顏離感謝。
醫生再次看了一眼顏離,而后又是嘆了口氣。
現在的小年輕吵架歸吵架,不要拿身體開玩笑。
傅靳城打了退燒針,輸上營養液后,又過了半個小時才悠悠轉醒。
他身上穿著淺綠色的病號服,剛睜開眼睛就因為刺鼻的消毒水味蹙眉,睜開眼就看到醫院頭頂的天花板。
此刻的傅靳城只覺得自己腦袋有些酸脹,他想撐起身子尋找顏離,可是頭太過于沉重,讓他沒有力氣坐起來。
阿離呢?剛才阿離和他一起淋雨,是不是也生病了?
想到這里,傅靳城強撐著自己不適的身體從病床上坐起來。
可能是聽到了動靜,坐在一旁的顏離趕忙圍了過來,“你醒啦?你怎么樣了,需不需要我再叫醫生給你檢查一下。”
重新聽到顏離的聲音,傅靳城莫名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他不受控制地抱住顏離,而后聲音都帶了幾分沙啞和哽咽,“阿離,謝謝你,謝謝你沒有離開我。”
聽著傅靳城深情地告白,顏離還沒有開口就聽到病房門口傳來一陣干咳的聲音。
“咳咳咳。”張女士的聲音也帶了幾分不自然,“那什么你們小年輕想要打情罵俏回家再打,現在這是公共場合注意點影響。”
突然聽到張女士的聲音,顏離嚇得趕忙從傅靳城身上彈開,臉色也多了一抹紅意。
“媽,你進來怎么不敲門啊!”顏離聲音也帶了幾分羞澀。
張女士提著手中的餐盒慢慢地走了進來,不滿地看了自家女兒一眼,“什么叫我進來不敲門,誰知道你們兩個在病房里面摟摟抱抱?”
顏離:“……”好吧,這事兒還怪她了。
傅靳城倒是充當十孝好女婿,乖巧的坐在床邊,“媽,辛苦你了。”
張女士聽到傅靳城的聲音,臉上帶著一抹和藹可親的笑容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剛才在家給你們兩個燉了點雞湯,都稍微喝點湯補補身子。”
剛才在家里看著這兩個人在外面淋雨,可是心疼壞她這個當母親的。
正是因為這次傅靳城生病挽回,顏離最后還是決定再給傅靳城一次機會,不再計較之前傅靳城隱瞞自己真實身份的事情了。
傅靳城要是借這次機會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去公司,每天都陪在顏離身邊。
不過,這件事情很快就被江顏婷和莫伊文他們聽說,倒也是打心眼里為她們兩個感到高興。
如今,傅靳城和顏離終于可以沒有任何顧慮地走在一起。
傅靳城再也不用提心吊膽,擔心顏離發現自己真實身份而離開他。
似乎兩個人坦誠相見,再也沒有任何隱瞞之后,感情反而比之前更好了,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顧慮。
等到傅靳城感冒徹底痊愈的時候,顏離終于煩不勝煩地把他趕到公司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