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顏離此刻已經哭得泣不成聲,蘇雅麗甚至開始心疼起自家兒媳婦了。
說到底,顏離還是太害怕失去傅靳城了,再加上還有點兒產后焦慮。
所以他才會更加擔心如果傅靳城出軌了怎么辦?!
她把顏離攬到自己懷里,溫柔地對顏離說道:“阿離,你其實不用擔心這么多的,傅勒城他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要是以后你再有什么受委屈的地方,一定要提前和我說,千萬不要自己在心里面憋著,你看你現在還在坐月子,坐月子根本就不能哭,萬一影響我們自己的身體怎么辦?”
杜雅麗抬起來,手揉了揉自家兒媳婦的腦袋,顏離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媽。”
“媽媽這幾天觀察你一直都是一副情緒不高的樣子,媽媽很想問發生什么事情了,但是又擔心問多了你會煩媽媽啰嗦,所以媽媽一直都憋在心里面的。”
“以后你只要記得,不管因為什么,對不能為男人吊唁滴眼。”
顏離看著蘇雅麗那因為上了年紀而留下皺紋的面容心里暖融融的。
而且,尤其是現在,作為男方的媽媽,如今竟然在教育她不要為男人掉眼淚。
這種感覺竟然讓他覺得有些神奇,或者是詭異。
但是聽在心中又有些暖意。
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蘇雅麗對自己的寵愛,如果傅勒城真的做什么事情了,自己也不用擔心孩子的未來了。
想必他的爺爺奶奶都會安排好的,只是一想到傅勒城有可能找其他的女人,顏離就忍不住心痛。
但是,既然他們都說可能不會有這種情況,那他何必在自己嚇自己呢?
“其實有時候我也會相信他,可是有時候大腦總是不受控制的跳出來我并不喜歡的事情。”
朱雅麗聽了顏離的話,忍不住笑了一下。
“阿離,相信你也知道,有些話是這樣說的,怕什么來什么,所以我們沒有必要怕那些只有虛無的東西。”
張女士聽了蘇雅麗這句話,也趕忙點頭,“是啊,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復存在。所以我們為什么讓這些事情破壞你們的感情呢?”
“況且,你也明白一個道理,不復存在的東西和過去的東西根本就沒有影子,甚至觸摸不到,改變不了,我們又為什么讓這些東西去浪費我們的時間呢?”
顏離聽著蘇雅麗和張女士對自己說的話,最后贊同地點了點頭。
她郁結在心中的結,忽然間打開了一弦,“或許你們說得對,之前是我思想狹隘了,我一直把自己局限在一個空間里面,沒有辦法跑出來。”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感覺到越來越難過。”
蘇雅麗就這么陪著顏離,大概聊了一個小時才徹底解開顏離心中的那些結。
顏離想通了之后也就不再自己獨自別扭的鬧情緒,而是坦然的吃完飯上樓去了。
獨留蘇雅麗和張女士站在原地,蘇雅麗看著滿桌子的菜,總算是不在如前幾天那般剩下的那么多,松了口氣。
張女士也同樣松了一口氣,“他們這些年輕人經常會鬧這些矛盾,我們呀,習以為常就好了。”
朱雅麗也同樣點頭,“是啊,不過這段時間阿城確實太忙了,忽略了阿離,阿離以前一直很懂事,可是現在剛剛生了孩子之后,確實很缺乏安全感。”
“再加上這段時間,很多媽媽都容易有焦慮癥或者是抑郁癥,我們確實需要花更多的心思去陪著他們,這樣才能夠清楚地了解他們現在的狀態。”
不過現在他們能夠解決顏離心中的難過已經是好事一件了。
如果真的任由顏離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她反而會越來越嚴重,到時候如果真的做出來傻事怎么辦呢?
蘇雅麗嘆了口氣,拍了拍張女士的手。
“這件事情也是我們家阿成做的不對,我代他向你道個歉。剛剛你應該也很擔心吧?”
張女士搖頭,“孩子們的事情,我們老了,已經管不了多少了。”
“不過,我也很感動于你會偏向我們家阿離。”
只不過一想到之前顏離和自己說的那些事情,蘇雅麗就忍不住冷哼一聲。
這個臭小子光顧著工作了,都忽略自己媳婦心里的感受了,本來女人在生完孩子后,心里都是比較脆弱的。
結果那臭小子居然還不陪在顏離的身邊,自己現在就去說道說道他。
蘇雅麗正準備拿起車鑰匙出門的時候,就和自己的丈夫遇見了。
傅一雄看著蘇雅麗準備出去的樣子,連忙詢問道:“怎么了,這么晚還要出去嗎?”
剛剛他都把自己趕出去了,難道他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嗎?
蘇雅麗一聽傅一雄問起來,看著那張與他兒子極其相似的面容就來氣。
“你還好意思問,都怪你兒子。”
說完這句話后,蘇雅麗似乎還不解氣,直接抬起來手拍在了自家丈夫的身上。
傅一雄滿臉委屈。
傅一雄被罵得一臉茫然,他看著自家媳婦有些委屈地道:“怎么了老婆,我這才剛回來,怎么就惹你生氣了?”
“老婆,別生氣,都是我的錯,氣壞身子就不好了。”
“你是要打算出去嗎?我和你一起。”
蘇雅麗被傅一雄哄的脾氣下去了一點,只是一想到剛剛顏離和自己說的那些話。她心里又立馬有點不爽。
“還不是你的寶貝兒子,媳婦剛剛和我說咱們的兒子可能在外面找其他女人了,我得去公司里面找他,親自對證一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只能把他給趕出家門了,總不能讓我兒媳婦和孫子受委屈吧。”
傅一雄一聽自家妻子說的這些話,臉色頓時變了。
“什么,那個臭小子居然敢做這種事情,還真是反了天了,我和你一起去。”
蘇雅麗現在也是急急慌慌的,聽到傅一雄應和自己之后,連忙揮揮手道。
“好,那你跟我一起。”
傅一雄只覺得自己掛在腰間的皮帶應該甩在自家兒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