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相聲:臺上無大小,臺下立新墳 > 第449章 霍喔,師父死池子里頭了是嗎?
  “老爺子說的是嘞說完,我問您精神挺好的?喲西。”

  “這句又怎么解釋?”欒蕓萍趕緊望著搭檔質問。

  “方言土語嘛。”齊云成拍了拍自己,“身體沒問題,我這有戲!”

  “什么叫有戲啊。”

  “反正老爺子了不起,年輕時候在云南地區工作,他是一個研究古漢語的專家。”

  “怎么上哪去了?”

  齊云成娓娓道來,“工作安排嘛,分配在那邊,當時是一九五幾年,老爺子華夏推廣普通話第一人!

  普通話大家都了解,在燕京的基礎上出來的,普遍共通的語言叫普通話。”

  “對了。”欒蕓萍聽著搭一句。

  “在春秋時期孔圣人那個年頭就講普通話,當時管普通話叫雅言。”

  抬起手來,齊云成在自己手心上比劃著寫字,“高雅的雅,語言的言!史料記載當時用的雅言是洛陽的方言,到了晉朝講南京的方言,隋朝的時候講過揚州話,唐朝講長安話,就是陜西話,當時叫唐韻。

  到元朝講大都話,明朝講南京話,到清朝,清初還是南京話,雍正皇帝從他那開始講燕京話。

  到后來五幾年,國家提出來了推廣普通話,方便溝通。

  所以他父親是第一批專家。”

  說了一大段,演員非常正經,下面觀眾甚至都有點開始相信了,有頭有尾的。

  一會兒,齊云成伸出一個大拇指繼續夸,““推廣普通話,他父親這份的,但是實話實說,每個行業他都有一個不如意的地方。

  老話說的好不如意是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

  “倒是這樣。”

  “在云南,老爺子是個做學問的人,跟欒蕓萍母親在那。但行業內部還是有些個勾心斗角。”

  欒蕓萍點點頭,非常感慨,“他們行業就那樣。”

  “后來老爺子說算了,不在那待了,回燕京。這把地區負責人嚇壞了,這個負責人還是和老爺子非常好的關系。”

  “是嗎?”

  “不同父但異母的親兄弟。”

  說著,下面觀眾們便傳出一些笑聲。

  欒蕓萍眉頭一皺,翻一下話,“那就沒關系啊。”

  “他出面挽留你父親。”齊云成在話筒后變了一個人,有幾分不舍的味道,“您不能走,您是古漢語的專家。如果您走了,我們這個班子可能就沒法進行下去了。”

  “就這么嚴重?”

  “業績上有損耗!可你父親那個犟脾氣,不行,說什么都不行!這里面我們要著重的感謝你母親。”

  “她怎么了?”

  “老太太支持,堅決聽老爺子的,要回燕京就回燕京,誰都攔不住。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你母親真是條漢子!”

  “這都不像話。”欒蕓萍嘆出一口氣,無語著。

  齊云成看向他改口,“鐵漢柔情?”

  “這也不對。”

  “那巾幗英雄?”

  “這可以。”

  “對,你爸爸巾幗英雄!”

  “倆女的了?那還有我嗎?”

  “老爺子就說不待了,把所有的研究資料都堆在一輛車上,你母親坐在車上揮揮手告別了云南地區!

  之后回到燕京把自己扎根到民間,研究古漢語推廣普通話。

  甚至還主動把自己這份檔案,放在宣武區大眾浴池。”

  欒蕓萍一想象那地方,雙手扶著相聲桌吐槽一下,“那是存檔案的地方嗎?不都潮了?”

  “就為低調,在老百姓當中找尋語言的魅力。話雖如此,但是閑下來他也有郁悶的時候,有時候沒事倒上一杯悶酒,自己坐在那嘆氣。”

  齊云成憑空端起酒杯,目光緊盯著,隨手晃了晃,“哎!(唐山方言)英雄莫問出處,流氓別問歲數。”

  “咱先不說這句俗語,這口音是研究古漢語的專家嗎?”

  “推廣普通話第一人。”

  “還第一人,后邊就沒人了吧。”

  “老爺子是個古漢語方面的專家,推廣普通話第一人,但懂得再多也要研究和學習,民間便有很多東西值得研究。

  就比如說澡堂子里面就有很多東西值得研究啊。”

  “這有什么可研究的。”

  “有術語,澡堂子里面剃頭叫上手、修腳叫下手,搓澡叫墊板兒!伱父親研究談論這些語言,尤其望這一站,一看就是一個古代漢語的專家。”

  齊云成二話不說挺胸抬頭站了一個丁字步,再放大了聲音喊,“里邊請!!七號理發!!介邊脫介邊脫!”

  “還介邊脫呀?”欒蕓萍好笑的重復一聲。

  “研究古漢語的專家。”

  “這就叫跑堂的。”

  “別瞎說,這里邊學問大了。尤其是找人,你還得會喊。”

  齊云成雙腿一并繼續丁字步,一手放在嘴邊,一手放在腰上喊,“池子里郭得剛郭先生有沒有啊~~

  這喊那還答應了。”

  “怎么答應。”

  “郭先生溺水啦!”

  “霍喔,死池子里頭啦?水放太多了是嗎?”

  舞臺上愛徒一說,莫名戳中笑點,笑聲不少。

  “池子里于遷,于先生有沒有~~

  于先生死兩天了。”

  “好嘛!改殯儀館了!待會兒是不是就得在池子里水葬?”

  哈哈哈哈哈!

  觀眾們笑的開心,論說的狠的,還真沒有齊云成這么給力,說死一個不要緊,干脆一對說死,一了百了。

  不過這個段子相對來說要穩一點。

  沒什么太大爆點。

  因為今天的綱絲節,他的任務不光是說一場還得為下一場托一下,畢竟下一場是師父、大爺捧著小岳。

  他現在弄得全場氣氛高亢,下面有老兩位在不說很難演,至少也麻煩,會耽擱時間墊場。

  不過除了捧小岳,最近捧燒餅也快了,他那扒馬褂估計就在今年封箱,可惜他很難火,他的扒馬褂師父、大爺在后世都和他說過好幾次。

  第一次是他比較胖的時候,第二次是他減肥說了一個燒撕托羅扶司機,第三就是吵著要當師娘。

  到底是兒徒,捧怎么可能不捧。

  奈何他的扒馬褂特點是有特點,可就不火,外加祖師爺不給飯,嗓子弄差了。

  這一點當年還是齊云成看著他一步步倒成那樣的。

  師父也心疼的慌,可真沒法,好在很符合他那咋咋呼呼的性格和舞臺風格。

  時間不大。

  舞臺上的齊云成在北展觀眾眾多目光當中表演了段子的后半段,后半段就是說欒蕓萍的父親古漢語專家跟著一個過來澡堂泡澡的王老板唱《大登殿》。

  大登殿唱的薛平貴得到代戰公主的援助,攻破長安,封官授爵,清算余孽的情景。

  ……

  “趕等上臺一叉腰丁字步,你父親可比其他位精神。”

  “他不是不會嗎?怎么會精神呢?”

  “他是不會唱戲,但丁字步叉腰跟澡堂天天這樣。”

  “也是。”欒蕓萍點點頭。

  “老生出來唱原板歸座,一直到這句寒窯內快宣王氏寶釧!唱完了,人家還把圣旨拿起來,遞給你父親扮演的馬達!

  可他打站那就特別開心,”

  “怎么了?”

  “王大爺唱的還真不錯,那天是在臺下聽的,臺上聽王大爺這個韻還是真好。”齊云成念叨著,忽然眼神一轉變換角色,小聲的提醒,“嘿!!

  嗯?王大爺這是干啥?要修腳?”

  “哪就修腳。”

  齊云成氣急敗壞道:“說話,我找人。

  王大爺找誰?

  找王寶釧。

  這個一句話提醒他了。對啊,我還有句詞呢,接過圣旨往前站,就這一句話臺上臺下全樂了。”

  “他怎么喊的?”

  “圣上有旨,池子里王寶釧王娘娘有沒有!!!”

  “還找人啊。”

  ……

  最后一句給出來。

  齊云成和欒蕓萍兩個人面帶笑容鞠躬下臺,同時下面掌聲不小。

  而作為比較熟悉他的升騰倒是感慨一句,“感覺劇場上的云成就是不一樣啊,這里就是他的主場。

  一句話一個字都非常的穩,怪不得那么厲害。

  這都是經驗。

  別說我都有點想在舞臺上試試,之前錄制節目的時候,云成給我簡單說過一段。”

  “是嗎?”瑪麗陡然一轉頭,一雙眼睛都有點好奇。

  “那當然了,我跟他什么關系!長得帥的人都是互相吸引,惺惺相惜的。”

  “對對對。”

  瑪麗坐在旁邊不斷點頭,早已經習慣他了。

  而這時候的齊云成到側幕后,發現媳婦兒抱著閨女也在,小小的捏了捏閨女的臉蛋之后,小丫頭的手伸過來想抓,但沒時間停。

  現在觀眾掌聲沒消,他還得小返場一下。

  于是跟搭檔又上去,這一上去還真如升騰的想法,云成看見前排的他直接給請上來亮亮相以及隨便說一些東西。

  現在的升騰誰能不知道,參加那么多次春晚,而且綜藝更是幫他們提升了不少的名氣。

  所以觀眾們非常熱情的鼓掌歡迎。

  至于時間長短,齊云成表演了那么多年,能輕松拿捏。

  三個人聊天的小返場一完。

  輪到岳蕓鵬、郭得剛、于遷三個人上場,說了一段《訓徒》!

  他們演出的時候。

  齊云成二話不說在后臺把大褂脫了,脫了便過去側幕抱閨女。

  抱了之后,她也二話不說咬了自己上衣一口,留下一道小小的口水,也得虧是脫了大褂。

  宋軼看見拿著紙擦了擦,“干嘛啊這是?覺得你爸爸更好吃是嗎?你爸爸等會兒還得上臺呢。”

  曦曦哪里聽得懂話語,純屬習慣性而已,這個年紀什么都想往嘴里放,外加上大概率遺傳了她媽的貪吃。

  這時候齊云成正好想起侯爺給的棒棒糖,讓媳婦兒把糖紙弄下來后,拿著給閨女舔了兩口。

  這一舔果斷喜歡上了,伸著倆小手要過去搶,不過當爸爸的趕緊給拿開了。

  讓她自己吃怎么可能,幾根吃完非常容易拉肚子,而且還不愛喝奶了,頂多讓她時不時嘗嘗味道。

  “想吃啊?就不給你吃。”

  從老公手里搶過棒棒糖,宋軼笑著在閨女眼前晃了晃,曦曦想再過去拿,但陡然當媽的拿開了,一副要自己吃的樣子。

  也就是看見棒棒糖要被一口吃了,閨女那小表情和小嘴巴的憋屈程度跟宋軼委屈時候一模一樣,一雙大大的眼睛全是埋怨。

  眼看就要哭和鬧。

  齊云成趕緊說一聲,“行了,跟孩子搶什么,非要欺負自己的閨女是吧。雖然不能多吃,但一根應該問題不大,別讓她膩著就行。”

  “你就知道寵著,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想吃。”

  “這不還有嘛!”

  無奈嘆出一口氣,齊云成把孩子歸還了媳婦兒,然后在上場門一邊剝開糖紙一邊看北展的演出。

  明明今天的任務就是說相聲,非要帶孩子過來,這下要照顧兩個。

  而臺上的《訓徒》并不算攢底,表演完了,還有兩個相聲。

  不過時間也快。

  高風老師倒二,師父、大爺經典的節目最后說完,就到了所有人再一次上臺的時候。

  一場演出雖長,可實際長不到哪去。

  從七點半開始演到十點半頂多三個小時,三個小時真的是很短了,自己要是在家里看一兩部電影也就過去了。

  更別說樂一晚上的相聲。

  哪怕演到十一點多也是如此。

  可在一群人上臺的時候。

  齊云成瞧見侯爺那一堆東西是吃完的,著實恐怖,完全靠著他、小岳、燒餅消滅,郭麒靈還好,他知道自己要減肥了。

  “都上來了?”

  相聲桌附近,郭得剛看著一群群的人念叨一聲,同時招招手把人群里有點沒存在感的陶楊給喊了出來。

  陶楊并不高,旁邊又是大林、燒餅這種身材很容易讓人發現不了。

  陶楊過來之后,郭得剛便笑的很開心,“小陶楊,不知道有沒有還記得的。

  現在長大了。我記得他之前在后臺還畫了一道杠量身高,現在杠到胸口了。

  時間過的很快。

  而之前一直沒有太多動靜,就是因為孩子倒倉,得保護好嗓子。

  不然德蕓社里有兩個燒餅咱們就要不得了。

  好在最近倒倉還可以,在云成的喜劇人舞臺上露過一面。

  我記得當初后臺一群人,就他一個小孩兒,但別看他小,他也能霍霍一群人。

  所以霍霍著就霍霍出幾個好朋友。

  第一個就是損我的云成,這個你們有目共睹了,壞的不行。我要不是沒找到機會,我準把他封殺了。

  再則跟麒靈也是一塊兒長起來的,關系不錯。

  現在回歸了,先恢復恢復吧。

  反正大伙兒期待一下。”

  肉眼可見的喜歡陶楊,郭得剛忍不住愿意多介紹,同時還有更高興的事情。

  “在今天呢,云成還給你們帶來一個小驚喜,你們要不要看一看?”

  “看!!”

  觀眾雖然不知道什么,但瞧見郭老師的表情就知道小不到哪去。

  “那行!”郭得剛一轉頭看向側幕,“來,閨女!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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