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開局契約重生女帝,我有萬倍返還 > 第200章 狂開地圖炮
  一股信息沖入腦海,谷雨瞬間明白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份。

  谷雨,二十歲,閩地莆田人,和剛才那個叫陳淬的袍澤一樣,都是寒窗十年的讀書人,考中舉人之后進京趕考,結果雙雙落第,

  大宋朝舉人一般來說無法做官,除非你有非常鐵的關系,能勞動司馬光、呂公著這樣的大佬舉薦,或者你是廣南人。

  但也因為舉人入仕困難,所以和普遍的“好男不當兵”、“重文輕武”的主流不同,以舉人從軍,從而走上仕途,也是一股潮流。

  谷雨和陳淬都是莆田人,家鄉武風昌盛,所以從小學過點微末功夫,如今當不了官,便一起來邊境投軍,以求效用,立功得賞,從而走上仕途。

  雖說文貴武賤,但當官總比坐吃山空強吧。

  當初先帝,也就是宋神宗時期頒布法律,規定這種效力用命者,可以面上不刺字,所以也就不是賊配軍。

  他倆投奔西軍之后,第一時間被安排到距離洪德堡只有十里得的堡寨木波鎮實習,做了木波鎮的正副隊正,沒想到剛來第二天,就遇到西夏大軍突襲,堡寨被毀,宋軍敗亡。

  但谷雨和陳淬因為身份特殊,知道這場失利是上級的安排。

  這是一場佯敗,目的是誘敵深入。由環慶兵馬都監折可適率兵在洪德堡以逸待勞,正面迎擊敵軍。。

  “一將功成萬骨枯,將軍的赫赫戰功,是建立在累累尸骨上,這其中便包含了自家士兵。”

  谷雨嘆了一口氣,瞅準方向,在西夏軍搜索中潛行出了堡寨,沿著溝壑來到十里外的洪德堡。

  沒錯,洪德堡距離那座失陷的堡寨不過十里路。

  也就是說,敵人已經沖破所有防御,距離洪德堡不過一步之遙。

  然而谷雨怎么也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出現改變了一些事情,由于他斷后,給袍澤們留下了充足的時間逃跑,那座堡寨的宋兵大都逃進了洪德堡。

  但洪德堡的軍隊主體是折家軍,因為是西軍正統,所以全軍上下一向驕橫,因此軍中正將們給這些逃兵的任務是修筑防御工事。

  本來這也沒什么,關鍵是陳淬暴露了谷雨隨手甩給他的那把西夏利劍。

  一個折家軍押正手持樸刀指著陳淬,旁邊的伍長奉命去搶那把西夏利劍。

  陳淬當然不干。

  他是效用投軍,只需歷練一番,就能成為軍中中層,這柄利劍是他的戰利品,若是現在被幾個賊配軍給搶了,那他以后還怎么在軍中混?

  “拿出來,拿出來,信不信老子一刀砍死你。”押正手中樸刀晃動,試圖給陳淬制造更多壓力。

  “什么效用,什么舉人,吹牛誰信?反正你打仗不行,挖挖戰壕修修工事,拿它做什么?”

  聽起來很有道理,說白了還是欺負人。

  大家都是西北人,這里只有陳淬是閩地人,那個叫呂惠卿的閩人大官早就調走了,所以自然是沒人幫他出頭的,就連說句公道話的人都沒有。

  舉人投軍又咋樣?

  還沒上位就和他們一樣!

  再說了,和他一個立場的也都是逃兵,要是折家軍把他們當炮灰送出去,面對西夏人就是個死!

  他們不敢動手,公道話也不敢說,有人敢。

  谷雨用手壓了壓腳踝的繃帶,走過去對準那個押正就是一腳,直接把人揣進戰壕里,跟著握住那個伍長的手臂一擰,提起來對著臉左右開弓就是一通捶。

  “折家軍就這德行!逃兵?逃兵會有戰利品?連逃兵的戰利品都沒見過,看來就是一群沒見過血的慫貨!”

  這話一下子惹了眾怒,附近監工的折家軍士卒們不知道谷雨是什么來頭,一瞧自家袍澤挨揍了,相繼跳進戰壕幫忙。

  這個去扯谷雨衣服,被他勾住手臂往上一折,直接推出幾丈開外。

  那個一拳打出被他一拳對拳,直接打腫了跪下嚎叫。

  另一個持刀剛要往下砍,被他直接反肘撞飛,摔在地上爬不起來。

  那些逃兵不干活了,全都圍過來看熱鬧。

  “都干什么呢?怎么回事?讓你們修工事,居然……”一個統制打扮的軍官聽到外面的動靜走出來,分開人群往里面一瞧:“你是何人?”

  此人叫做折惟忠,因為姓折,是以年紀輕輕便做了統領數百人的統制。

  安排木波鎮的逃兵做工事,就是他下的命令。

  沒想到沒干多久,外邊就打群架了!

  這群賊配軍,打西夏人的時候怎么沒現在這么有活力?

  所以他一見谷雨的面,就厲聲呵斥。

  谷雨本來按住一個士卒的脖子作勢要打,聽到身后的聲音停了下來。

  旁邊鼻青臉腫的折家軍押正一看統制來了,立刻一臉委屈說道:“我跟他說話,關你什么事?”

  谷雨把這家伙往后推個趔趄。

  “怎么不關我事?這柄西夏利劍就是我給他的。”

  嘩~

  人群一片嘩然,搞了半天他跟那個落單的莆田效用認識,而且……這個莆田效用的那柄西夏利劍是他給的?

  這家伙是什么來頭?

  被人能殺個西夏士卒已經很值得炫耀了。

  但利劍這種東西只會在騎馬的西夏將軍身上才能搜到。

  他倒好,隨手給了別人。

  這時陳淬終于找到機會跟他說話。

  “谷雨,你總算來了!”

  “我命大,咱們還得繼續為國效力,聲名闕上呢。”

  “到底怎么回事?”折惟忠看向那個押正。

  “折家軍,西軍主力,年年抗擊西夏!本以為各個都是響當當的漢子,切!”

  谷雨撇撇嘴說道:“原來也是一群窩里橫的叫花子!早知道我們去渭州投奔老種經略相公去了!”

  一句話整個折家軍都給他鄙視了一番。

  折惟忠臉色一變,不過隨即恢復自然。

  能年紀輕輕便在家族子弟當中脫穎而出的主,都不是一點就燃的爆竹,就憑眼前這個家伙手中有西夏將軍的戰利品,剛才和七八個士卒打架,都沒處下風,可見這是一個高手。

  這種人,干起西夏人來絕對兇很,但也是刺頭,難管。

  折家軍里面雖然有的是刺頭,但似乎沒他那么能打。

  不過也不是沒辦法。

  因為這小子剛才罵人的時候,有一句話說的,得罪了一些人。

  那些人更是刺頭!

  “你說誰是窩里橫?”

  一聲包含憤怒的質問,七八個人走了過來。

  這些人穿著一身折家軍軍官的衣服,但怎么看怎么別扭。

  其中一人走到谷雨面前,喝道:“我們叫花子蘇日安沒有參軍,但也和西軍將士們一起抵御西夏,你憑什么說我們是窩里橫?”

  谷雨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屬于西軍將士?又是哪位?”

  “我是丐幫大信分舵七袋弟子,易大彪!”

  “切!底氣這么十足,我還以為是丐幫幫主喬峰呢!”谷雨冷笑一聲,解下腰里的那柄軍刀,又把陳淬手中的利劍丟在地上,然后是那柄精心打造的西夏弓,然后又將從西夏將軍身上掏出的一些珠寶首飾拿出來,一起扔到地上。

  “西軍將士要吃飯,丐幫也要吃飯!你們不是覺得我們這些逃兵不行嗎?來,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折家軍的也好,你們丐幫什么分舵也好,今天如果能把我打倒,地上的東西都是你們的,今天如果打不倒我,折家軍的人和你們丐幫就是一群孬種。”

  剛才還說折價菌的人是窩里橫,現在連丐幫都帶上了,這是指著鼻子罵娘了!

  兩個字,囂張,三個字,太囂張。

  一個木波鎮出來的逃兵低聲對身旁的逃兵說道:“舉人了不起啊,我看這是找死啊!”

  其實谷雨的想法很簡單,這只是想大家全打服了,為了今后的單獨行動少點麻煩,僅此而已。

  因為他知道,在軍中,撇開官職大小不說,基層士卒說話做事底氣硬不硬,不在于你是不是舉人,也不是你臉上有沒有刻字,而是得靠實力爭取。

  丐幫的易大彪等人為什么出來,還不是因為背后有人想試探一下他的斤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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