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法庭上,拉爾斯的律師侃侃而談:“……以上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是一個守法公民,他對哥譚市有著卓越的貢獻……”
在他從容淡定的述說當中,犯罪嫌疑人拉爾斯面上微微露出滿足而狡黠得笑容,而檢察官哈維-丹特和助理檢察官瑞秋道斯則面露慍怒,卻也只能不發一言。
不出所料,在罪證確鑿的情況下,犯罪嫌疑人拉爾斯依舊不能被關入監獄,反而當庭釋放。
走出法庭,按捺不住怒火的瑞秋道斯快步追上拉爾斯,說道:“拉爾斯先生,你真的以為您能安然無恙嗎?”
這點小小指責,怎么可能會影響到黑幫頭目拉爾斯?只見他微微一笑,停下腳步,看向不遠處的檢察官:“哈維先生!”
“我想你該跟道斯小姐核實一下,你的檢察院是否代替法院宣判我了,拜托!”
說完這句話,拉爾斯根本沒有回頭看瑞秋道斯變黑的臉色,繼續步履從容而去。
一個小胡子仿佛是有急事,一邊拿著吃了一半的漢堡,一邊步履匆匆的低頭走了過來,砰的一聲,一下子撞到拉爾斯懷里,沾染著奶油、面包渣、雞塊的半個漢堡一下子灑在對方身上。
“你……”拉爾斯眉頭立刻皺起來。
“抱,抱歉,先生,我.....”偽裝成小胡子的谷雨面色大變,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街口有個干洗店,要不我幫你……”
“算了,滾一邊去,別讓我再見到你。”拉爾斯雖然眉頭緊皺,但并沒有在法院發飆,伸手隔開了谷雨,淡淡的說道:“我會自己處理,你離開吧。”
他從皮包里找出一張抽紙,稍微擦了擦,便朝洗手間走去。
法院的洗手間裝飾的低調奢華,拉爾斯對著鏡子解開衣領,從紙抽抽出兩三張白紙來回擦拭著衣服上的油膩。
突然,洗手間的門開了,是那個小胡子。
拉爾斯說道:“嘿,滾出去,我自己能清理。”
“實際上,我不是為了這個,拉爾斯先生。”谷雨嘆了口氣,將圍巾取下,淡淡的說道:“我認為一個黑幫頭目,應該對哥譚市的貧民又道義上的責任!”
拉爾斯面色一沉,默默將手伸向腰間。
然而谷雨根本沒有給他時間,他猛然甩出圍巾,狠狠地抽在拉爾斯臉上,隨即一個踏步,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拉爾斯的臉上。
后者橫飛而起,重重的摔倒在地,嘴里發出痛苦呻吟。
谷雨淡漠地將拉爾斯拖進隔間,打開馬桶蓋,把這個黑幫頭目的頭顱塞進了水中,“黑幫說得再好聽,也不過是敲骨吸髓的腌臜貨色罷了。”
拉爾斯從來沒有遇到這種窘迫的遭遇,所有的從容如意一瞬間全部變成了痛苦不堪,馬桶內冰冷的水流灌進鼻腔,半點空氣也接觸不到,一股瀕臨死亡的窒息感涌上腦海。
一直按了一分鐘,谷雨才將拉爾斯的腦袋拎出來,這位在哥譚統領無數黑幫小弟的黑老大趴在那里,大口喘息著,拼命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用摩絲精致打理的頭發已經變得凌亂不堪,濕漉漉的黏在額前,往日的從容不迫,高高在上早就變成了狼狽不堪。
谷雨掐著拉爾斯的脖頸,笑著說道::“你知道我抓你是為了什么吧?”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拉爾斯害死了無數人,敲骨吸髓了無數財富,他連法庭都不愿意進,自然更不愿意被人逼到絕境。
所以,他怕了。
直接跳過威脅、求饒的環節,叫道:“我有錢,我能給你錢,饒了我吧....”
“呵呵,聽說你是卡曼-費康尼黑幫當中排名前列?那你能給我多少錢?”
谷雨掐著拉爾斯肥肉橫生的脖頸,隨意說道:“但是但是我沒錢,以至于我連銀行卡都沒有,恐怕無福消受你的好意了,那怎么辦呢?”
“這個……”拉爾斯略微有些猶豫,谷雨嘴角一笑,一把住其他的脖頸,再次將他的腦袋塞進馬桶當中。
“猶豫地結果就是進馬桶!”谷雨冷冷的道,并隨手將拉爾斯伸在半空亂舞的雙臂給控制住,平靜地說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一分鐘之后,谷雨重新將拉爾斯提了出來,后者甫一出水面,立刻叫道:“我有支票!”
他用力地咳嗽了一聲,嘔出一口污水,“我隨身帶著支票簿。”
“支票,這主意不錯!果然是一個成功人士,但是那是你的支票,我前腳一走,你后腳就會打電話通知銀行封掉賬戶,那我怎么辦呢?”
拉爾斯鎮靜地說道:“這家銀行是我們黑幫專門用來洗錢的,就是兩條街外的那家火烈鳥銀行,只要你出示支票,工作人員什么都不過問,會直接給你裝滿現金的皮箱。你可以在把莪打暈關在隔間里,等到別人發現我的時候,你已經帶上鈔票遠走高飛了。”
說罷,他慢悠悠地從衣兜中拿出支票,貼著隔間門板,以極慢的速度一筆一劃簽下自己姓名,讓谷雨知道自己沒有做任何記號。
“銀行柜員在三分鐘內就從金庫能給你拿來兩個皮箱,一個皮箱可以裝一百五十萬,總共三百萬,而且里面都是不連號的老舊美鈔,不可能追蹤。”
拉爾斯以極快地速度說道:“我在卡曼-費康尼那里干了十五年的綁架活計,經驗十分豐富,請相信我,所以我不會做手腳的,因為我還想活著。”
谷雨接過了支票,略一翻看,便滿意地將其收起來。
“一個人要是看輕了自己的根本,難免做出一些越限逾分的事來;枝葉脫離了樹干,跟著也要萎謝,到后來只好讓人當作枯柴而付之一炬。”
谷雨吟誦了一段《李爾王》的臺詞,然后拍拍拉爾斯的臉蛋,說道:“如果沒有哥譚市民的辛勤工作,也就沒有你們黑幫渣渣的紙醉金迷。從你出來混的那天,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一天鉆進馬桶里!”
所以谷雨繼續扼住拉爾斯的脖頸,在對方絕望的眼神中把他再次摁進了馬桶中。
“你是不是覺得拿到支票就應該放過你,是不是心里埋怨我不講信用?那只能說明你太自我了,對付你這種黑幫渣渣,壓根就用不著信用。”
“哥譚的法律殺不死你,但我可以,希望你臨死前記住,瘋狂就像地心引力,有時候需要做的就是輕輕地按住你。”
谷雨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張帶有小丑(Joker)的撲克牌釘在拉爾斯的屁股上,另一只手則繼續按住拉爾斯的脖頸,將他的頭顱深深地埋在馬桶里面。
拉爾斯的雙手雙腳拼命掙扎,可惜他雖然曾經是費康尼手下的打手出身,但在谷雨的力量面前就和嬰兒沒什么區別,所以他很快便停止了掙扎,身子慢慢的軟下來,終于一動不動。
谷雨當然不想功虧一簣,所以他一直耐心等待了十五分鐘,確認拉爾斯死的不能再死,方才施施然的處理完一切痕跡,然后打開洗手間的狹窄通風道,輕松離開m。
半個小時后,谷雨在那座叫做火烈鳥的銀行取出了三百萬美元,如拉爾斯所說,銀行工作人員看到這張支票之后,一切行動猶如行云流水,以極高的效率從金庫中拿出了美金。
在處理掉所有可能的暴露物之后,他施施然的回到了汽車旅館,閉上眼睛休息。
而在這時,法院外的路口警燈長鳴,無數的便裝、重裝警察將一間洗手間團團圍住。
警長戈登心里嘆了一口氣,邁步走進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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