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猶豫，明顯激怒了威廉，他唇角再次揚起笑，而聲音卻更冷了，“傾城，是不是忘記我對你說過什么？”
威廉這句話，是真的抓住了顧傾城的軟肋，她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淚水混合著雨水不停滑落。
她身體發抖的厲害，摸樣極是狼狽可憐。
而哈里斯卻僅僅的握住她手臂，目光堅定而溫暖。
“威廉，你既然知道傾城愛的是我，為什么還要強占她？你真對得起我！”哈里斯冷哼著，眼中卻是疼痛。
他一直當威廉是兄弟，是朋友，而他卻落井下石，強占他心愛的女人，他怎么能不心痛？
“威廉，如果你有本事，就對哈里斯家族下手，但傾城，我不會將她讓給你。你有家有室，有妻有女，你又能給傾城什么？她和你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她和你在一起就能幸福嗎？如果沒有我，她的下場比現在不知慘多少倍。”威廉有些失控的怒吼了句，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食言了，這句之后，就悶聲不語。
“你說什么？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哈里斯追問，又看向身邊的女人。
而顧傾城緊咬著唇片，哭泣不語。
“究竟還發生過什么，傾城，你告訴我啊？”哈里斯絲毫不容許她逃避，雙手按住她肩膀，厲聲問道。
但顧傾城除了哭，根本說不出一個字。
威廉再也看不下去，三兩步上前，將顧傾城扯入懷中。
“哈里斯，你夠了。無論你再做什么，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她已經跟了我，難道傾城沒有告訴你嗎？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你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不！”哈里斯痛苦的嘶吼，再次伸出手臂想要奪回心愛的女子，卻被顧傾城側身躲開了，他的手臂就那樣僵在半空中，他看著她的眼神，痛苦而憂傷。
顧傾城被威廉困在懷中，頭壓得極低，以至于哈里斯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但他知道她在哭，一直在哭，她的聲音都是沙啞的。
她說，“艾倫，對不起，也許是我們沒有緣分吧，今生我們只能走到這里了。我愛你，可是，我們不能在一起。你值得更好的女孩。”
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飄起了雪花，哈里斯從回憶中清醒，桌上的菜早已經冷了下來。
抬眼就看到桌面上沈素心的照片，女人笑靨如花，如水般純凈。
他伸出指尖，輕輕的撫摸過沈素心白皙的面頰，心口微微的疼痛。
如果，在顧傾城說結束的那一刻，他肯接受現實，那么，他就不會錯過沈素心，他現在有妻有女，一定會很幸福吧。
這張照片是沈卿卿放在他桌面上的，她笑著說：如果媽媽在天堂知道你在想念著她，一定會很安慰。
哈里斯失笑，這母女兩人，有時候聰明的讓人害怕，有時候又孩子氣的讓人心疼。
他命傭人將冷掉的菜收拾下去，他想，以后他再也不會吃湘菜了吧，因為，故事應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