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郭鎮邦不好接,但他卻也有些被這位年輕組長的狂放與勇氣弄得滿頭汗了。
那是真的什么人都敢得罪啊,就算自己落入下風也絕不吃虧!
蔣東君回道秦陽面前,不滿道:“你能不能稍微記住點自己的身份?”
“你是掌武司的組長,怎么跟個江湖散修似的,到處惹事!你這是在敗壞掌武司的形象!”
秦陽無語道:“我已經很記著自己的身份了。”
“不然就聶祥云這種人,我早就兩個大逼兜伺候他了!”
“能忍到現在的都沒對他動手,都是看在掌武司組長這個身份的面子上!”
“...”
蔣東君直接翻了個大白眼,得,白說!
蔣云柔沒好氣道:“你能不能認真點兒,今天要不是我爸,你搞不好要被那個黑夜打成重傷!”
“掌武司組長剛上任就被地方武者打成重傷,這個消息傳出去,東海還有面子嗎?”
秦陽反問道:“誰說他能把我重傷的?”
“你們如果不來,估計我接下來就要把他打成重傷了!”
“...”
蔣云柔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
“可你太低估黑夜了,黑夜可是能跟武王大戰的強者。”
“你呢?你只是打敗了幾個大圓滿高手而已,跟武王把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秦陽,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武王的實力,那是通天徹地的,超出常人的想象!”
“類似黑夜這種強者,肯定是能不變成死敵就不變成死敵!”
“你要是…”
秦陽看向蔣東君,一副不想搭理這位蔣小姐的態度。
“蔣市首,明天我要參加煉丹師定級大會,你來不來?”
蔣東君臉色一板,道:“我正要跟你說這個…秦陽,你說你是不是胡鬧?”
“你報名參加定級也就算了,還報的六品?你知道六品代表什么嗎你?”
秦陽不想在這些需要爭論的東西上談論太多,于是敷衍道:“知道知道,我就是去走個過場。”
“反正你們到時候看著點就是了,說不定我還給你們一個驚喜呢?”
“驚喜?我看是大驚嚇還差不多!”
蔣東君惱火道:“在煉丹師公會的定級大會上搞事情,你小子真能啊!”
“老組長比起你穩重太多了,他在東海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直接跟哪個超級勢力正面沖突過…”
秦陽皺著眉頭揮手打斷道:“所以他死了。”
“...”
蔣東君臉上的表情猛地凝固!
秦陽的話,就像是一根針,忽然就刺在了他的喉嚨上,讓他疼得拉不開嗓子眼。
秦陽平靜地道:“默守陳規不行。”
“怯弱恭順不行。”
“廣交好友不行。”
“互不得罪不行。”
“蔣市首,有記錄以來的每一個東海掌武司的組長,想必他們對當地勢力的態度或者方針,都是不同的吧?”
“我且問你,他們各種不同的方針下來,可有取得什么成效?”
“最后,他們每個人都壽終正寢了嗎?”
蔣云柔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卻忽然深思起來,沒有開口說話。
蔣東君也被秦陽的這番話給震住了,直接陷入沉思。
郭鎮邦卻是有些驚異地看著秦陽,他忽然覺得,有必要好好重新認識一下這個年輕的組長了。
剛剛這幾句話,絕對是經過深思熟慮說出來的。
他是在東海盤踞多年的老牌強者了。
所以,對東海的很多事情,他其實都是了解的。
秦陽說的這些方針,之前的那些組長都用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