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符銳杰眼神躲閃。
狗王柴揪著他的脖領子，“你特麼少跟我裝傻充楞！”
這種事打死都不能認！
若是承認了，以后就成仇人了，符銳杰故作委屈道：“親家，這種事我還能騙你啊！你怎么寧愿相信一個外人，也不肯相信我呢！”
“符銳杰！”魏占英急匆匆的趕來了，怒斥道：“你還是不是人？你非得把事情高亂套才行嗎？你不為別人考慮，你就不給你老婆孩子想想？”
符銳杰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英伯，你怎么能睜著眼說瞎話呢？我還能騙我親家嗎？我家興安挨揍是真的吧？孔達想整我也是真的吧？虧你還是長輩呢，你拍拍自己的良心，你說的話公平嗎？你有沒有為自己村里人考慮過！一把年紀了胳膊肘還往外拐，也不怕別人戳你脊梁骨！”
這番話說的陰損刻薄，險些把魏占英氣暈過去。
指著符銳杰的胳膊抖個不停，眼睛都因為憤怒瞪成了圓的。
可就是這番話，也惹起了眾怒。
“符銳杰，你家興安不去三刀家里鬧事能挨揍？”
“打的輕，他要是敢跟我老婆說廢話，我豁出去也得廢了他！”
“媽了巴子的，你家興安真是個人物，打著你親家的名義再村里惹是生非！”
“你們一家人真是廢物，一群人去三刀家里鬧事還被打了個鼻青臉腫！”
“狼心狗肺的東西，咱村怎么出了你這個禍害！”
……
村民紛紛破口大罵，狗王柴也從只言片語間聽到了不一樣的版本。
砰……
他沖上去對著符銳杰就是一拳，抽著他的大嘴巴咆哮道：“狗兒的，我哪里對不起你，你特麼這么害我！你這害人精，你還是不是人？我倒了對你有什么好處？你特麼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非得把老子害的家破人亡才行嗎？”說話之間，十幾個大嘴巴便落了下去。
符銳杰被打的鼻青臉腫，捂著腦袋哀嚎道：“親家，你聽我解釋，我這都是為了咱們兩家的未來啊。”
“為你奶奶個哨子！”狗王柴說著就是一腳，口水四濺的道：“姓符的，從今開始咱們一刀兩斷！以后你走的你橋，我走我的路，咱們誰也別破車子擋著對方的好道兒。”
好歹也是富陽鎮響當當的人物，竟然就這么被耍了？
到底是年紀大了腦子笨了？還是把‘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原則丟了？
狗王柴越想越恨，抬手又是一拳。
符銳杰看他把話說絕了，也徹底豁出去了，“狗王柴，老子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你當時要不是問我能不能弄到甲魚，我能做這些事？”
“你再說一遍？”狗王柴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咱倆誰問的誰？”
“甲魚？什么甲魚？”
“符興安從小山家里偷過甲魚！”
“小山不是說自己吃了嗎？”
“符興安說他敢說出去就弄死他！”
“吃里扒外的東西，王大少可沒虧過他！”
……
符銳杰看到要露餡，急忙喊道：“你們別胡說八道，我家興安也從來沒做過這些事！狗王柴，你真不是個東西，為了撇清關系竟然胡說八道，老天爺怎么不打個雷劈死你！”
“我胡說八道？我狗王柴從來不敢胡說八道，我怕成了習慣毀了我的信譽！”狗王柴在寵物狗，寵物貓的圈子里信譽還是不錯的，大聲道：“孔莊主，符銳杰在山上弄了個甲魚養殖場，那里面的甲魚都是從養殖場偷的，他說有二三百只！”
“狗王柴，我弄死你！”符銳杰猛地掙脫了束縛，兩人瞬間便廝打起來。
不過他哪里是狗王柴的對手，更何況他還帶著一群幫手。
幾個二流子沖上去將符銳杰拽了起來，狗王柴沖上去就是一通老拳。
孔達的神念如潮水般向外散去，很快便找到了狗王柴說的地方，示意謝狗子將兩人分開，“符銳杰，你找的地方挺隱蔽啊，還知道用樹枝蓋上。”
“你怎么知道的？”符銳杰說完就后悔了，“孔達，你別胡說八道，栽贓陷害。”
“水坑東邊有塊兒石頭，西邊有棵樹，周圍還有枯木和藤蔓。”孔達看他臉色蒼白，環顧四周，沉聲道：“誰參與這件事了自己站出來，不然可別怪我了。”
“我，我參與了。”
“我也參與了，小山家的甲魚就是我偷的。”
“我從養殖場偷得水和飼料，符銳杰說把甲魚賣了給我三萬。”
眨眼間，便有五六個人站了出來。
孔達看著瑟瑟發抖的符家人，“還有嗎？”
當看到沒人說話，又繼續說道：“如果被我查出來了，后果自負。你們幾個如果還能把剩下的說出來，我額外多給你們一個養殖池的名額。”
話音落下，卻沒人說話。
都是一個家族的人，真說出來了以后就成仇人了。
孔達自然明白他們這點小心思，微笑道：“除了這幾個人之外，符家其他人的養殖名額全部收回。”
“憑什么啊，我又沒參加這件事！”
“孔莊主，你不能這么欺負人啊！”
“英伯，你倒是趕緊幫我們說句話啊！”
魏占英著急道：“孔達，不能這樣，符家的確有幾個壞人，可多半都是好人啊。這養殖池是大家的主要收入，沒了養殖池他們以后可怎么辦啊！”老爺子越說越急，拽著三刀的胳膊，“三刀，你趕緊說句話啊，這可是你的同村。你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咱不能做喪良心的事啊。”
三刀看他急的滿頭大汗，也有些于心不忍，“大哥，您抬抬手成不？要不我給您磕一個？”
“你先扶英爺爺去那邊休息會兒。”孔達擺了擺手，看著一臉憤慨的眾人，緩緩道：“有人做初一，有人做十五，我做的是生意，養殖池也容不下害群之馬。你們跟我吵架，還不如想想你們自己的過錯！”
一位中年漢子站了出來，“我們有什么錯？我們也沒偷過懶，更沒偷著拿過東西。我要是撒謊，出門就撞死！”
眾人紛紛稱是，都覺得孔達的處理方式有失公道。
孔達說道：“養殖場門口的廠規寫的什么？我們是在一個鍋里吃飯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符銳杰和符興安領著人搗亂的時候你們看見了嗎？為什么沒有制止？年底分紅的時候我沒欠過你們一分錢吧？廠規也給大家念過吧？你們當時是怎么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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