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土行術，我剛剛就是用這個法術從我家里過來的，順便在路上買了這碗粉。”
杜康說著，來到那巖壁上的石刻前，察看石刻的內容，同時好奇詢問道，“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基礎法術，你們應該也知道吧？”
“土行術我們是知道的……但好像只能在土地里面穿梭吧，什么時候能夠在巖石里面穿梭了？而且這種像是飛行一樣，還暢通無阻的感覺是怎么回事？”韓衛忍不住詢問道。
“按照我們的記載，有人成功用出土行術之后，雖然確實是成功在土地之中穿梭了，但是按照事后的說法，說是像在水里面行動一樣，比較困難，阻力相當大。而且受到的限制也很多，無論是鋼筋水泥，還是巖石，都會對土行術的穿梭形成有效的阻擋，測試過多次之后都是這樣……難道是修為、水平高低的問題嗎？”
從出現靈氣復蘇的現象到確定，然后成立靈氣復蘇調查與管理部，一直到現在，也就只是過去了一兩個月的時間。這一兩個月的時間里，盡管集中了大量資源，但可以說，靈氣部整體對于相關方面的研究仍然是“步入正軌”都不到的狀態。
雖然道教、佛教乃至各種宗門都有一些傳承有奇異的現象發生，一些典籍也陸續被驗證，實施……但這絕對不是一兩個月就能夠探究完全的。
土行術,就是這些有所涉及，但并不深入的研究之一。
“靈力修為，以及對于法術的修煉水平,確實是會影響到法術釋放出來之后的效果。”
杜康先是點頭肯定了韓衛的合理推測，然后又搖頭說道,“但是這和我的情況其實并不相同，因為我是基于土行術進行了一點小小的改良，所以能夠隨意穿梭，鋼筋水泥或巖石之類都暢通無阻……你可以將之理解為土行術的變種改良版。
至于速度，也是基于我個人的修為和對土行術的了解……這么來說吧，別人施展土行術，是在泥土之中穿梭，走路；而我，是大地在送我前行。這樣的區別，韓部你應該能聽得懂吧？”
“能夠聽得懂……”韓衛點了點頭，然后在心里默念道，“就是有點接受不了。”
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些時候真是比人與狗之間的差距還大……不對，這位還能夠說是人嗎？說是神仙，應該已經沒什么問題了吧？
“嗯……我看完了，走吧。”杜康無語地搖了搖頭，淡定地將手中紙碗里的米粉全部嗦完，用筷子扒拉著剩下的一些碎粉、花生，以及豆角、酸筍,一口吃掉，向韓衛走來。
“就……走了嗎？是這幅石刻有什么問題嗎？”韓衛觀察者杜康的反應,完全沒有出現預料之中的任何一種變化，反倒看出了些許無奈的感覺，忍不住問道。
“石刻沒問題，石刻的內容有問題。”杜康說道，又抓住韓衛的肩膀，帶著他離開山洞，來到外界。
“石刻上說的這位一刀斬魔的公子……難道不是您嗎？”韓衛聞言，顧不上又體驗一次這“土行術帶來的神經沖突眩暈感，連忙追問道。
杜康搖搖頭，淡然笑道：“不，公子是我。
我的意思是，這山神倒是挺會給自己吹的，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只剩下一點魂魄在神像里面縮著了，是被一個剛剛墮落的魔修打的，還是那魔修刻意留手，不然早就魂飛魄散了，哪有什么寡不敵眾……估計就是因為這一點，當時才偷偷留下的這幅石刻吧。”
韓衛：“！！！”
承認了！他承認了！
記錄儀忠誠地將捍衛與杜康的對話反饋到上面的會議室大屏幕上，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或許在明面上沒有表露出來，但在心中肯定是有所震撼的。
那可是615年前發生的事情，有關神魔的事情……而在615年后的今天，事情的親歷者就這樣站在那里，仍然是玉面儒雅的青年模樣。
“這么驚訝做什么？當時在武圣宮地下的東西，你們不是應該已經發現了嗎？”
杜康感到有些奇怪地看了韓衛一眼，順口問道，“白老留下的書上是怎么寫的？我上次忘記去拿來看了。”
“就是……”韓衛便將那地下金書上的內容和杜康述說了一遍，補充說道，“白老是用經過防水防蟲蛀處理之后的紫檀木盒存放的，盒子里是一本純金打造的書籍，上面刻下了這些內容。”
“嘖嘖，不愧是大戶人家，真是有錢任性。”杜康輕嘖兩聲，感慨道，“白老就比那山神實誠多了。”
“還好沒有把我們在下五子棋的事情給寫進去……應該是不知道吧，總感覺那樣寫進去的話，逼格就全沒了。”杜康忍不住心想。
“不行，下次得和關公下圍棋了……總不能一直下五子啊，有空的時候學一下規則，找幾本棋譜來背一背，然后下一下圍棋，鍛煉水平也是可以的，等到之后直接拿阿爾法狗來當陪練，不信下不過。”
“那本金書，我們也正準備安排給您送過來，之前在……進行一些研究，不過保證沒有損傷到任何物體本身。”
韓衛可不知道杜康是在想些什么，在他看來，杜康是頗為感慨地說完一聲之后就陷入了沉思，很有一種“憶往昔崢嶸歲月”的味道。
確定是遠古大佬的身份之后，杜康的一舉一動就難免讓人過度解讀了。這是相當正常的事情，就好比最為經典的——“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還是棗樹”，被無數大佬引經據典解讀出各種含義和諷刺之類的意思……
但實際上來說也有可能大概就是人一時沒有想好寫什么，于是就隨便水了幾個字。
又比如韓寒做自己文章的閱讀理解，八道題只對三道，甚至還錯了“解析劃線處作者想要表達的意思”，事后據他所說，當時就是寫到那的時候，忽然看到什么，于是順手就寫上去了，但是卻被解讀出了完全不同且極其深刻復雜的涵義。
當身份地位高，或者場合足夠嚴肅，需要認真對待的時候，過度解讀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送給我做什么，地下挖出來的不應該都是國家的才對嗎？”
不等韓衛琢磨，杜康便又笑道：“開個玩笑，這東西對我又沒有用，你送過來我還嫌占地方呢，就當古董留著吧，說不定在之后，進行靈氣復蘇宣傳的時候還能夠用得上？
話說回來，韓部你們到底是準備什么時候正式公布這個消息？”
“按照我之前所了解到的時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在一個月后。”韓衛不假思索答道。
“一個月后啊，那時間差不多。”杜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是有什么事情會發生嗎？”韓衛揣測著杜康話語里的意思詢問道。
“我又不會算卦，哪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事？”杜康搖了搖頭，“還記得我之前說的，想要在貓兒山種一點東西嗎？”
韓衛點頭，這肯定是記得的。
“貓兒山是個好地方，山好水好空氣好，我以前就在這種過一些，所以才想著再種點……只是沒想到，到這里來一看，才發現我以前留下的一些東西還在。”
杜康緩緩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里面有一些東西，應該能起到很大的幫助。”
“……能問一下，具體是什么嗎？”韓衛忍不住詢問。
那得是多少年前留下來的東西，又有著怎樣的價值，能夠被杜康這種神仙一樣的人物說是“起到很大的幫助”？
“提前說出來就不算是驚喜了。”杜康拒絕，“明天才是良辰吉日，到時候我再打開。”
來到這里，將靈力探查放開來覆蓋整座貓兒山的時候，杜康就已經探查到了那個位置，感應到那鏡湖之下，處于封閉狀態的陣法，明顯有著他與云霄的手筆，而且仍然處于正常運行的狀態，只要杜康想，就能夠直接接入，但是杜康沒有這樣去做。
他仍然記得自己昨天晚上睡覺之前的分析——最好是在確定將貓兒山那里要種的東西種完之后，再打開現代的這個陣法，否則不知道會出現什么樣的事情。要么就是在古代的行動被束縛，要么就是現代出現關于時間之類的大問題……無論哪種杜康都不愿意，所以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種子的可用與否是不用擔心的，稷神拍胸膛表示這一點交給他來絕對萬無一失。想想也是，稷神自人類社會誕生時起被崇拜一直到那時，少說幾千年是有的，這么長的時間里肯定積累了保存各種種子的經驗，他都打包票的事情，那肯定不會做錯。
所以，眼下唯一缺少的一點，無非就是杜康去古代代班除魔師，按照他的想法將想要收集的東西收集齊之后，種到那溶洞之中，以陣法封存，然后，再在現代打開。
這一點，在杜康昨天晚上睡覺的那一次代班中已經做過測試，得出結論了。無論在古代代班的時候究竟過了多長的時間，在現代醒過來的時候都只是睡了一覺的時間，所以杜康準備直接在這一次的代班中來個長的，一次性將游歷、收集作物，以及“培養貓貓價值觀”、取到瀝泉槍的任務給完成。
這樣一來，如果按照計劃完成的話，明天就可以打開陣法，也就是“開箱”了！
韓衛并不知道杜康要明天開的真正原因，差點被杜康的一句“良辰吉日”給憋岔氣。
你還說你不會算卦！
“話說回來，他們馬上就要遇上我之前布置的那些小手段了。”杜康說，“韓部你有什么意見指導一下嗎？我這里可以進行即時調整的。”
“這樣也可以？太好了！我正好有一點之前積累的想法……”韓衛一愣，回過神來的時候，頓時眼睛亮起來，也沒有再糾結于杜康所說的驚喜到底是什么東西，全身心地投入到出謀劃策之中。
杜康越聽越是膽戰心驚：“嘖……韓部你這是要不把他們玩死不罷休啊，要不還是緩著點來？”
“這可是得來不易的訓練機會，手段不安排得狠一點，怎么才能夠給他們留下深刻的教訓？怎么才能夠用來當全部、全局的典例？”
韓衛認真且嚴肅地說道，“現在狠一點，以后死的人就會少一點。”
“也是。”杜康瞬間就被韓衛說服了，同時心里也是默默地為這些人感到些許默哀……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聽韓衛的意思，這一次的行動估計是要上“教材”的。
而韓衛剛剛說的那些測試，無一不是直奔人性弱點以及各種可能出現的突發極端情況，可以預見到的是這些人里一定會中招，說不定還會中得很慘。
得到了杜康的認可，韓衛便說得越發起勁了，到后面甚至讓助手在一旁用電腦打出來，以防出現重復或者遺漏，順便也是給杜康挑選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
“好……其實我有個問題。”杜康看著那一大堆幾乎沒過多久就被做出來的測試計劃，沉思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
“您說。”
“韓部你說的這些測試……是不是有一些是從小說里面拿出來的？”
“咳咳……確實有一部分是參考了小說里面的劇情。”
韓衛輕咳兩聲，老臉微紅，心知自己的這個小愛好今天是不得不暴露了，但還是開口想要盡力掩飾。
“其實這是有原因的，因為靈氣復蘇嘛，都沒有經驗，除了找佛教道教以及各宗門的人詢問調查之外，我就想著參考一下小說……畢竟還沒有實證，集思廣益，發揮想象空間，以此來探尋更多的可能……”
杜康看上去很是相信地點了點頭。
看看，人家這韓部的撒謊水平得有多高？不僅說得有條有理，邏輯通順，而且表情也相當到位，如果不是一開始的時候咳嗽兩聲，加上老臉微紅暴露了的話，估計杜康都是要被瞞過去的。
相比起來，山神活了那么多年都白活了！
……
一番討論過后，杜康正式開始操作。
操作過程其實很簡單，就是分出多個靈力化身在不同的位置，操控靈力來達成不同的效果，以此測試不同情況下他們的反應，以此作為教材。
比如……
被重新調整分配到了其他區域，仍然和王凡一組的柳元昊，忽然聽見了耳麥中傳來的聲音。
“柳元昊，聽到消息請回復，注意，聽到消息請回復，你的隊長王凡已經返回，據他匯報與你走失，你的定位已失效，如收到消息，請立即匯報你的位置！”
柳元昊腳步一頓，有些茫然地看著前方。
如果王凡已經返回了的話……
那這個一直走在他前面，還不時和他說話的，是誰？！
PS：碼字好難……還有六章，沖沖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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