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這么快就有人選名單了？”
杜康剛準備再弄一個土地印出來，然后嘗試著將除魔師信物里面的這項靈力搜尋功能移植到土地印上，就又接到了韓衛的電話。
“準確來說是在此之前就已經有了。”韓衛看著眼前的那份名單，揉了揉額頭，桌上的文件堆積如山，高度基本上能夠和高三學生的桌面相同。
雖然他現在名義上為桂城桂北城區異常調查局局長，實則只需要負責和杜康溝通傳話，但即便如此，需要匯總到他這里的文件也是一堆一堆的……而且很難略過，就算只給名單或結論，起碼有需要足夠的文件才行。
“因為第一批學習法術的異常調查局戰斗人員也都是經過層層篩選之后才選出來的，所以這一次就是在其中挑選出更加適合的對象。
現在的問題在于，我們并不清楚學習這個作物催熟的法術需要多少時間，以及您準備采取什么樣的授課方式？例如網課或者是線下授課，如果是線下授課的話，就還有教學場地以及教學用具等要求……”
韓衛照著文件上標注的需要注意的地方說出來。
事實證明，只要肯花精力和金錢，就沒有辦不好的事情，哪怕是在教學方式以及教學場地準備這種小事上都考慮得相當完全，也批準了大量的資源使用許可，按照韓衛的說法，基本就是杜康想用哪里就用哪里，騰地方和重裝修都是一句話的事。
不過杜康向來不是什么喜歡排場的人，不然他也不會直到現在還住在自己的小窩里了。
“第一次的話，還是采取線下授課的模式吧。”杜康回想自己學習這個法術時所花費的時間精力，想要做一個大致上的評估，但認真想了一下之后就放棄了。
對于自己的能力，杜康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什么法術拿來就用絕對不是法術簡單容易學，就和考高數的時候有個人三十分鐘交卷而且是答完、全對的一樣，一般來說出現這種情況有三種可能——其一，試卷真的簡單；其二，試卷單獨對于那個人簡單；其三，那個人以前做過這套試卷并且答案都記下來了。
再加上能夠隨意給法術加載mod以及改進功能這點，杜康覺得自己大概是第二和第三種的結合……反正不可能是第一種。
作為一個好老師，要體諒學生們的學習能力，杜康對此深有感悟。
倒不是作為老師教過學生，而是當學生的時候見過那樣的老師，杜康到現在仍然清楚地記得，當時老師正在講卷子，開口就是：“這道選擇題你們怎么能錯呢？來，我們來講講，這個a一看就不可能嘛，這個b絕對是錯的啊，這個d也太離譜了，那么正確答案不就只有c嗎？怎么能錯呢，好，下一題！”
學生們：“？？？”
作為曾經淋過雨的人，杜康決定為他人舉把傘。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線下授課的效果肯定是要比線上授課好的，而杜康只要培養出一批學會了這個法術的，只要學得夠好，能夠教別人，那么之后這事就落不到他頭上了，可以說是一勞永逸。
“好，那關于授課地點的需求呢？”韓衛繼續問。
“地點我都可以，教學用具什么的也沒要求……最好是離桂城不太遠吧。”杜康想了想，說道，作為一個宅，能不出門自然是最好的，而在桂城附近的話，基本就都在他的靈力覆蓋范圍內，這也就意味著杜康只需要知道具體的位置，然后在對應的地方使用靈力化身，就可以瞬間抵達，直接足不出戶地完成線下教學。
“好的，那具體教學時間呢？”
“正常的工作時間內就行，我除了需要午休和晚上正常休息之外基本都有空。”杜康說。
“那……您的意思是，可以現在就開始？”韓衛聞言，試探著問。
“哈哈哈，只要人都到了，那當然是可以的……”杜康剛說完便意識到韓衛說這話的意思，“人已經全都到了？”
“是的，所有受培訓人員都已經被召集到桂城，現在就在桂北異常調查分局這里……您看如果要今天就開始的話，我馬上就去通知他們。”
“好……別急，我有一個問題。”杜康腦子里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他們現在應該都不知道我的資料吧？”
“當然不會，您的資料是絕密的，受訓人員只知道來到這里是學習法術，并且需要保密，其他一概不知。”韓衛回答。
“那他們互相之間應該也不認識？”杜康又問。
“我看看……確實是這樣的。因為需要做到嚴格保密，這些受訓人員一開始都是主要從軍隊和一些其他組織里面選拔的，篩選的都是最為優秀的成員，在實力增長和領悟能力上都很優秀。”
雖然不知道杜康問這個是要做什么，但韓衛還是盡力將自己所了解的全部介紹了一遍，夸學生素質也是表示對這件事的重視。
“這樣啊，那我這里有一個小小的計劃想要實施……”杜康嘴角勾起，幅度略大，乍一看上去竟然有些像是“歪嘴龍王笑”的模板。
一般來說，杜康是不會這么笑的……而一旦他這么笑，就意味著，他想搞事情了。
……
統一發放的手機同時傳出震動和鈴聲，點開一看，是專屬的app上傳來的一條指令。
“授課將于半小時后開始，請各位整理著裝，分批次抵達桂北異常調查分局會議室集合。”
各自在不同房間里的男男女女頓時開始行動起來。
因為考慮到教學不知道需要用時多久，再加上之后還有土地印制作，以及后續可能還會有其他的法術，所以桂北異常調查分局直接買下了臨近的一座酒店來為學習人員提供住宿。主要是還要考慮到保密性，要對酒店裝修進行改造等，所以也就只好買下來了。
當然，這并不是說桂城有錢……要知道在韓衛到來之前，以桂城的規模，就只有一個總的桂城異常調查局，根本沒有什么桂北分局，這個分局是韓衛來到這里之后才設立的，并且享受著理所應當的“不受桂城異常調查局管轄”、“財政、人力、資源獨立，完全由靈氣復蘇部支配”等待遇，可以說相當于是部級單位的下級直屬部門了。
這樣的待遇自然是為了匹配杜康身份的重要性，如果沒有這種建制，總不能一直需要特批開綠燈。
因為是倉促之間成立的，所以桂北異常調查分局的辦公地點，也是直接包下了一座寫字樓。當然，只是臨時使用，附近的一塊地已經圈好準備以最快速度蓋一棟了，這樣一來各種保密設施也好做一些，寫字樓肯定是沒有預留那么多空間的，后續改造動靜也太大。
從收到消息開始，大概只是三分鐘的時間，男男女女就陸陸續續地出了門，著裝自然是沒有統一的，臉上各自帶著期待或者有些小緊張的表情……都是年輕人，有這樣的反應，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一扇房間的門被打開，杜康神色自若地像是他們其中一員地向著那里而去，細致地詢問過韓衛之后，他得知這些人在聚集在這里之后都沒有碰過面，而且都是直接分配好房間的，入住時間也不同，所以混進來根本沒有難度……至于證件嘛，也很簡單，讓韓衛幫忙圓一下就好了。
沒錯，杜康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在等會兒即將開始的法術教學當中，他既要當老師，也要做學員！
只是兩個靈力化身罷了，以杜康的能力，分出去這兩個靈力化身，同時做不同的事情，也不會影響他本體做一些事。
在生理方面也不可能被發現異常——靈力化身可不是簡單的分身術，真正的有血有肉不至于，但模擬出那樣的觸感肯定沒問題，呼吸心跳之類更是簡單，如果不是受到致命傷，杜康就能夠用變化術直接變化出來，不拿儀器去化驗，肯定是可以以假亂真的。
之所以這樣，倒不是杜康覺得脫離學校太久，想要再當一回學生，回憶學生時代無憂無慮的生活……而是——自己是不知道自己的教學水平如何的，但是他人可以。
然而，直接想要通過詢問或者是調查問卷之類的形式來獲得真實的反饋，肯定不現實。這就和擺個校長信箱或者市長信箱在那里然后裝個監控，亦或者是匿名投訴熱線要求留下聯系方式和聯系信息一樣，純屬做樣子看。
放信箱的知道是做樣子，看信的知道是做樣子，投信的也知道是做樣子……那么問題來了，還有誰不知道呢？
但，如果都是學員的話，互相之間就不會隱瞞得太深了。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可能會顧及“打小報告”之類的原因而不敢說真話，但杜康可以自己當引子自爆嘛！
只要有第一個人開口，引起話題，再之后自然也就簡單了，從眾效應是很難避免的。
正是抱著這樣的打算，杜康才進行了這樣的偽裝。
而現在，就是要拉近關系……
杜康看了看，很快發現了一個合適的目標。
相對比起大多數學員的標準身材，這位看上去就有些圓潤了，尤其是肚子，而且整體很白，看上去就和個拉長的大團子似的。
不過也說得過去，韓衛提到過，雖然大多數人都是從軍隊里面挑選的，但還有一些其他的特殊組織，比如什么保密的研究所或者特殊人才之類……這種來源就不能要求別人也身材標準了。
搞研究的就和碼字的一樣，一天到晚要么就是窩在實驗室里面，要么就是坐在桌子前，哪有什么時間和精力去鍛煉？胖點也正常。
而且一般來說，胖一些的，也都會更加心寬氣和一些。尤其是那種從小胖到大的，更容易在成長的環境中被開玩笑或者是嘲諷、取外號之類，久而久之，適應性就出來了，看事情都看得開，也更容易接受開玩笑，更好打交道……當然，校園暴力不可取，無論是冷暴力還是熱暴力，都是不應該存在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根據韓衛給的資料，杜康也確定這位就是最好的打交道選擇。
“哥們，怎么稱呼？”杜康的靈力化身湊上前去，很是自來熟地低聲問。
“我？我叫徐行，哥們你呢？”正在四處打量，看上去神情有些緊張的徐行被杜康忽然的打招呼嚇了一跳，這才回答。
“何妨吟嘯且徐行？好名字啊！”杜康先是甩出一記稱贊，然后才回答說道，“我叫杜康。”
“哥們文化人啊，不過實際上是因為我爹姓徐然后我媽信行……”一發‘大稱贊術’撞臉，徐行頓時樂呵呵地笑起來，“你這名字也好啊，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嘛，指定能喝？”
“那肯定啊，不然豈不是對不起我這名字？”
杜康嘿嘿一笑，身為靈力化身他是可以隨便吃飯喝酒的，到時候再屏蔽掉味覺就好了，所以也算不上是在騙人：“從小到大我就沒喝醉過！”
杜康確實沒有喝醉過……不喝酒當然就不會醉了。
“強啊，教教我怎么做到的？我每次過年回家的時候，都得陪著那些親戚長輩喝酒啊，那是真不喝，就那種自釀土酒，用小碗，一碗三兩，最多一次喝過六碗，直接給我喝斷片了都！”徐行成功打開話題。
要和一個男生打開話題實在是太簡單了，要么就是討論游戲，要么就是討論比賽，要么就是電腦手機之類，酒量這種更是容易開啟“隱藏比拼”模式，嘴上說著都不喝酒或者不喜歡喝酒，但是在酒量這方面，除非是實在不能喝的，否則都會小小地炫耀一下。
男人的勝負欲總是點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什么拿石頭打水漂一下二十幾個，什么可以喝多少，什么彈玻璃珠有多準……總是可以迅速拉起話題的。
什么？女生？
誰閑著沒事聊女生啊，除去生理需求和荷爾蒙刺激之外，在正常的狀態下，男的和男的待一起可比和女生待一起好玩多了！
ps：理一下細綱，感覺最近寫得有點亂了
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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