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茫然地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見到這家伙居然還敢睜著眼睛說謊，林羽頓時急了。
林羽惡狠狠按住老張的腦袋，問道：“你說不說，再不老實交代信不信我打死你個滿嘴謊話的老家伙？”
老張依舊搖頭，死死閉著嘴就是不肯多說一個字。
見狀，林羽登時差點氣歪了鼻子，怒罵道：“老張，你特么到底說不說？現在有這么恐怖的大人物要弄死我，如果我不早做準備豈不是等死？你和你背后的勢力不是要救我嗎？難道你們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我嗝兒屁？”
老張猶豫許久，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道：“你問吧，有些能回答的，我都盡量告訴你，但是很多消息都很是忌諱，如果我說了也必死無疑！”
林羽聞言這才滿意地放開了老張，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有這么多人想殺我？還有那個什么青城派當初的首席弟子巫泉，他差點幾次要了我的性命！”
聽到這個消息，老張并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了。
林羽現狀，更加確定沈韻和老張背后的勢力肯定是一伙兒的。
說不定他們都已經開始行動了。
可是在林羽期待的目光中，老張搖搖頭，道：“不能說。”
林羽嘴角抽了抽，看來自己的身世也在非常忌諱的事情中，因此他只能再次問道：“那你說，究竟是誰要殺我？朝廷中某位權傾朝野的大臣？還是皇帝？”
老張再次搖頭，“不能說。”
“那當初青城派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羽再次不甘心地追問。
結果老張卻依舊搖頭。
“這個問題和前面兩個問題息息相關，我還是不能說。”
林羽氣得差點一巴掌呼在這老東西臉上，最終他還是深吸一口氣這才冷靜下來，道：“那到底還有什么我能知道的？”
“如果你實在想知道，我就將那位王爺的事情告訴你吧，反正整個大慶也就只有三位異姓王，確定了繼承人的更是只有一位，反正就算我不說，你之后也會知道的。”
聽到這話，林羽終于抖擻精神，滿臉地期待地看向老張。
“是燕王大人，當初若不是燕王大人出手，只怕你早已死在了當年的那場動亂。”
“但是哪怕是燕王也不能抗衡你的敵人，因此雙方交涉許久，最后還是燕王以放開青殺口，任由南邊草原的十三部落入侵中原為要挾，逼的你的敵人不得不妥協，最終允許將你養在這偏僻小縣，可是燕王已經年邁，無力再抗衡朝廷，小王爺也并不喜歡你，而且你最近的動作也太大了，已經引起了朝廷猜忌……”
聽到這話，林羽心中一驚。
那位燕王大人他自然是有所耳聞的，是如今整個大慶帝國碩果僅存的三位大柱國之一。
手中不僅有掌握著二十萬大軍，更有七萬重裝騎兵虎賁鐵騎！
燕國鎮守南方邊境，將南方草原和中原交界處的一處天險打造成了整個大慶最負盛名的關卡，青殺口！
燕王之位世代交替，抵御草原諸多游牧部落已經有三百多年，因此燕王更是被天子稱之為鎮南王，功勛卓著，地位尊崇無比！
莫非真的是皇帝要弄死自己？不然居然連燕王都只能以開放青殺口為要挾才能勉強保住自己一條性命？
林羽越聽越覺得心驚肉跳，喉嚨干燥，嘴唇發干。
見林羽有些魂不守舍，老張再次嘆了一口氣，道：“我承認，我之前確實隱瞞了你許多事情，但是這也是逼不得已！”
“小祖宗，你之后千萬不要打聽當年的事情，你打聽不到的，而且這件事情在整個大慶都是忌諱，你若是稍有動靜，到時候傳進敵人耳朵里面，到時候只怕燕王也不一定保得住你！”
聽到這話，林羽點點頭，道：“那位九湖總督真的會出手幫我嗎？若是他不幫忙，我……”
“這點我也不能確定啊小祖宗，不過你不用擔心，只要你不亂打聽，且老王爺一天還健在，就沒人能動你半點！當初朝廷中那位不知道派來多少殺手刺客，還不是全被攔了下來？你就安心吧。”
老張看著林羽如此不安，上前安慰道。
不過林羽表面點點頭，心中卻緊繃了起來。
這世上可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或許那老燕王真的實力不凡也愿意保護自己，但是整整幾十年怎么可能一點紕漏都沒有？
幾個月前前身不就遭遇刺殺身死，才讓自己鳩占鵲巢嗎？
林羽深吸一口氣，見不管從沈韻還是老張這里，都一樣套不出情報也只能暫時死心。
“好吧，老張，今日之事你不要說出去，就當一切正常，說我還是在一方水榭當東家就是了。”
林羽擺擺手，轉身離開。
老張嘆息一聲，只是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林羽就這樣回到一方水榭，一邊督促夏侯盡快湊齊打造火銃需要的材料，一邊和陶鑄交流這東西是否能夠量產的可能性。
他雖然還是不知道自己的敵人究竟是誰，但是至少也已經知道他的敵人究竟是何等的恐怖。
因此早作打算，積蓄足夠的實力是非常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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