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東水鹽場的工程如火如荼地展開,一匹快馬也已經趕到了京城。
作為整個大慶的京都,這座宏偉而古老的城市已經矗立了無數的歲月,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讓人望而生畏。
“皇子急令!速速讓行!”
只見那輕騎快馬加鞭,高舉手中的令牌喊道。
只見那輕騎一路趕到皇宮之外,這才下馬將手中的令牌交給一名身披猙獰黑甲的士兵,那士兵仔仔細細查了令牌,隨后又問過那輕騎的身份,這才放心。
皇宮守衛森嚴,自然是不容許奔馬和帶兵器的,因此那傳信之人還需要經過嚴格的搜身才被放行。
東宮,作為太子居住的宮殿,其繁華程度只比大臣議事的金鑾殿差上一籌。
不過這幾日東宮卻是門可羅雀,其中高手幾乎是傾巢而出,只剩下幾名太子的心腹太監和宮女小心翼翼地伺候,因為東宮這幾日的氣氛壓抑,甚至連說話都沒人敢太過大聲。
“我要見太子!”
傳信的士兵神色肅穆,對守門的太監道。
見到來人,太監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急忙帶著那人進去,很快便便到了東宮的后花園中。
京城剛剛下了一場大雪,一切都是銀裝素裹的模樣。
只見一名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正在一名儒衫老人對弈,哪怕正是隆冬大寒,亭子之中卻依舊有無數火盆取暖,周邊又是高墻遮風,因此這亭子之中反倒和暖春無異。
“哈哈哈,太子棋路堂皇大氣,已有人王風范,老朽不及也!”
突然,那儒衫老人將手中的棋子收回,搖搖頭苦笑道。
“齊大人太謙讓了,大慶誰不知道你乃是天下第一國手?不過礙于孤的身份,齊大人才不肯使出全力罷了。”
蟒袍男子搖頭,抬頭微笑問道。
只見蟒袍男子鬢發微霜,眉宇之間已有了幾分細紋,不過這非但沒有顯得他太過蒼老,反倒是讓他眉宇間多了幾分睥睨天下的霸氣,讓人望而生畏。
此人正是趙宣龍,蟄伏朝廷已經三十余載,不過可惜天子身體健康,甚至還能偶爾騎馬射獵,因此哪怕這位太子在朝堂之中勢力龐大,卻這么多年連一次監國的機會都沒有。
反倒是如今朝堂之上擁躉賢王,也就是第三皇子的人反倒是越來越多了。
太子雖然心急,可是有皇帝壓著他也不能輕舉妄動。
甚至這兩位的實力之所以會膨脹的這么快,背后也隱隱有著皇帝的跡象,或許那位高坐龍椅的皇帝也不想那一天這位太子的勢力越來越大,然后那一天等不及了要比父讓位。
這讓趙宣龍極為難受,若非這些年皇帝的態度搖擺不定,除掉區區一個林羽也不會這么麻煩。
而坐在太子對面,還能讓趙宣龍稱呼一句大人的,不用想自然便是百官之首,當朝宰相齊景龍了。
這位兩朝大臣在整個朝廷也可謂是德高望重,甚至連他名字中這個龍字都是先帝特賜下的,否則身為人臣,名中卻帶個龍字,那可是極為大逆不道的。
“太子謬贊了,老朽只是想,六皇子殿下已經去了金陵府這么多天卻依舊沒有消息傳來,老朽心中有些不安啊。”
聞言,趙宣龍的眼神中瞬間蒙上了一層陰霾。
他默默看著棋盤許久,剛要張口說話,一名太監卻突然領著一名士兵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六皇子殿下的信!”
太子和宰相的表情瞬間一變。
齊景龍的表情有些不好看,因為他看到了那傳信士兵的表情算不上喜悅。
在這種關頭,不是好消息那就只能是壞消息。
太子趙宣龍倒是滿臉的期待,急忙伸手讓那士兵將信拿過來。
不過很快,他的表情就陰沉了下來。
“趙憐云!那個宮女生的小賤種居然敢阻攔我的事情!”
趙宣龍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眼神中仿佛要噴出火焰一般。
齊景龍聞言表情有些異樣,急忙伸手將趙宣龍手中的信拿了過去,眉頭也很快就皺了起來。
“六皇子想得太輕松了,陛下寵愛那位郡主事情很是復雜,若單純只是這件事情,只怕是很難撼動那女人的地位。”
齊景龍皺眉想了想,道:“不過殿下也不必太過生氣,這件事情還是可以想辦法告訴陛下,聽說賢王殿下最近正在拉攏憐云郡主,雖然我有心從中阻攔,但是并不順利,只怕憐云郡主最終還是要和賢王結盟,若是這個時候將這件事情捅出去,或許還能連帶著打擊賢王殿下的勢力。”
聞言,趙宣龍的表情變了變,目光閃爍不定。
突然趙宣龍擺了擺手,示意那傳信的士兵和太監都退下去。
見到趙宣龍的表情,宰相齊景龍的表情也有些變了,神色肅穆地看向太子,問道:“殿下這是何意?”
太子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讓趙拓不惜一切代價,就說趙憐云之事已經激怒了父皇,讓他不必多管,直接對林羽下手即可!”
齊景龍的表情頓時大變,不敢置信地看著趙宣龍道:“可是如此以來,以憐云郡主的性格,六皇子只怕難逃一死啊!”
聽到這話,趙宣龍表情居然變得更加興奮,道:“沒錯!孤要的就是這樣!齊大人你想想,若是我那弟弟能夠殺了林羽,那趙憐云必然大怒要殺了趙拓!而如今賢王和趙憐云走的那么近,這個時候我只要把這件事情傳到父皇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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