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眼眸微濕,她有些難以置信,這些舉動逐漸和白子濯說的相似,“鑰鑰,你在做什么?”
白鑰光低下頭,急忙對白家父母擺手。
他往后退,一如既往的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頗為委屈道:“我沒有,他故意的。”
從白子濯公布事實真相開始,白鑰光作為白家幼子的公信力就不復存在了。
血緣是親屬關系中最有力的導向牌。
白鑰光之所以能夠輕松長大,也是因為有這張牌。
現在白子濯收回了。
明明阮奚是白家的親生兒子,他卻要換掉身份,從小被一家人欺負,但是堅強的長大,成績優秀。
本來可以靠自己走向一條稍微平坦的路,遭遇接連的傷害利用,連大學都沒有讀。
回來后,更沒有對他們露出期待視線,格外冷靜清醒。
這樣的阮奚,不會有人主動苛待,只會心疼。
小美人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側頭不去看他,清澈的眸子低著,微微對他們禮貌點頭。
他去喊,“哥哥。”
依舊是乖乖的站在門邊,等哥哥出來,連往里面看也沒有。
比起從小就愛偷溜進去亂翻的白鑰光來說,脾性對比明顯。
簡直是處刑現場。
一時間,許多人心里激起了浪花。
白家的叔叔姑姑,快速帶著孩子走了,只留下他們一家,知道歸知道,怎么處理還是要看他們自己。
白鑰光要被氣死了。
現在父母看他的眼神是完全的不信任,他故技重施,站在一旁哭,聲音低低的,“媽媽,爸爸,你們不愛我了。”
白子濯不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
即便白先生有些生氣他沒有提前告訴自己,依舊嚴肅道:“白鑰光,現在下來,來書房。”
白鑰光一副哭腔,淚水糊在眼睛上,有些害怕即將面臨的事情,他死也不要從白家離開。
“爸,我沒有要欺負他。”
他好不容易和一個家境很好的優秀alpha相親了,本來就是家庭族的利益交換,如果假少爺的名頭傳出去,肯定的泡湯了。
“沒關系,不用在意我。”
小兔子感覺到他們的視線,溫軟補充,把完美受害者的形象發揮到了極致,“我沒有想要得到什么。”
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對待阮奚,基本的了解也沒有。
他們家怎么會發生這樣的紕漏,被人換了孩子。
簡直錯愕。
白先生和白夫人的眼神里,漸漸帶上愧疚感,“鑰鑰,和你父親去書房,我們有話要說。”
門口,白子濯重新關上了密碼鎖。
他拿著一個長方形的絲絨盒子出來,蹙眉走來,主動擋住了白鑰光,“小奚,他欺負你了?”
阮奚搖頭,“說了一些話。”
不算欺負,只是難聽聒噪。
alpha垂眸,當著面打開盒子,“抬手。”
白皙的手腕抬起,一條藍寶石手鏈扣在纖細手腕上,耀眼奪目。
他輕喃,有被寶石的美麗所驚嘆,“好漂亮。”
沒有意識到,現在是人襯寶石,他更好看。
這條手鏈是外婆臨終前仔仔細細和律師說要留下的,價值千萬,由上一代拍賣會所得。
外婆說,要等到白鑰光結婚時給他,這是身為外婆的一點祝福,足夠溫暖和善。
白子濯收了起來,并未轉告。
他很了解,白鑰光只會拿出去炫耀,不會珍惜,何必浪費呢。
但是現在,外婆的思念和祝福真正有了值得落實的人,他摸了摸阮奚的小腦袋,“小奚,外婆送給你的,你要快樂。”
白鑰光聽著格外刺耳,抬手就要搶過來,“哥哥,是外婆給我的,我和你一起長大,不是阮奚!”
“我期待了這么多年,你一點不松口,轉手給了他。”
“你們剛見面多久,你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嗎?憑什么要相信他。”
白子濯甩開他的手臂,看他被甩在欄桿邊上,向來淡漠的眉眼間帶上了陰沉,還有打心底來的厭惡。
“白鑰光,我再說一遍,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阮奚低下頭,看著貴重的手鏈,仿佛感受到環繞在上面的溫暖感,“我摘下來吧。”
他能夠承載這樣的溫情嗎?
哥哥卻及時的按下他的手,“不需要,飾品是要戴的。”
他松開,把盒子放到阮奚手上,仿佛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動作有些肅穆,“小奚,手鏈是你的,怎么對待由你。”
“我送你回去。”
下一瞬,高大挺拔的白子濯站在樓梯上,漠然回看跑下來擋在樓梯下方的白鑰光,“不要再鬧了。”
有些過于冷。
白鑰光愣住了,他原本以為白子濯至少會對他有點兒親情在,這算什么哥哥。
“哥,你為什么要幫著阮奚害我!我們從小這么多年的感情…”
在面對厚臉皮的白鑰光時,連氣息也是冷淡的。
即便他早有判斷,“你以前有過做我弟弟的機會,是你不珍惜。”
他微微打了響指,喊來早已立在一旁的保鏢,“把他帶去書房。”
白鑰光兇狠的瞪著阮奚,不斷的掙扎,氣急敗壞。
“現在你滿意了。”
“阮奚,你勾引了謝宴辭,又來破壞我的家,發現自己不是阮家親生的,是不是高興壞了。”
小美人身體一抖,純然的烏眸垂下,“我…沒有…”
他躲在白子濯后面,乖巧的抱著盒子,像個守護寶物的兔子寶寶,可愛極了。
阮奚濃密的眼睫輕輕顫了顫,伸手扯了扯白子濯的衣角,小聲補充,“哥哥,我沒有。”
他看著白鑰光被人架著離開,垂在身側的右手抬起來,很輕微的比了中指。
在漂亮的臉上,一閃而過明亮笑意。
你要被拋棄了,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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