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曾有心理醫生告訴他,總會有人把他一點點拉出旋渦,不再處于冰冷的世界中,慢慢的去感知溫暖。
這是一個把希望寄托于想象中的想法。
謝宴辭曾經相信過,他閱讀,學習,扛過壓力要變得更好,親自撫養年年長大。
在二十多歲這一年,他得到了。
父親,我找到了這個人。
他很愛我。
謝宴辭成年后的第一次落淚,是在阮奚面前。
床幔打開一半,床頭燈的光線照進去,俊美浸紅的桃花眼在眼前,讓兔兔心臟變得悶悶的,格外難受。
他淚汪汪的抱緊,細細綿綿的說,“不要哭了。”
原來,看愛人流淚是這么難過的事情啊,難過到整個人像是被暴雨淋了一遍,呼吸都是弱弱的。
他們如此相擁,仿佛天生就該靠近。
謝宴辭的情緒漸漸平緩下來,“奚奚,你的眼淚比我多。”
小兔子才不管呢,抱的很緊,“是你惹我哭的。”
原本偏執的人,漸漸松了力道。
他起身,把腳腕上的繩子解開了。
Alpha坐在床腳,他視線悠長,在感知著深重的痛感,冷白的掌心扶著額頭,“寶寶,對不起。”
他又做了什么,真是控制不住了。
阮奚純然清澈的眼眸看過來,搖頭對他說,“我不生氣。”
他乖乖的坐在床邊,每一個神色都在吸引著謝宴辭,像個攤開柔軟肚皮的小兔子,什么都能夠完全接納。
如果他再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呢。
不能靠近了,他會傷害阮奚的。
謝宴辭在自省,他起身,拿著枕頭準備去外面,“奚奚,你睡吧,我去外面睡。”
阮奚坐直,偏軟的調子里帶起一種嚴肅感,不許他走一步,透出了幾分驕矜,“謝宴辭,過來。”
“我有分寸。”
Alpha黑眸看過來,“寶寶,我不確定自己。”
這是謝宴辭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沒有把控感,“我不能再這樣了。”
謝宴辭拿著枕頭去了外面的小廳里。
在關門時,把貓抱著放進來,“進去吧。”
長毛銀點貓貓翹著毛絨絨的尾巴,眼睛在黑夜里很亮,咚一下跳上床,“喵嗚~”
正一動不動的小美人低下頭,眼尾殷紅,濃密的眼睫上還掛著淚珠,“是他讓你過來陪我的嗎?”
貓貓什么都不懂,乖乖仰臉,“喵。”
阮奚心軟一片,原本特別生氣,現在漸漸卻氣消了,“他怎么這么會啊。”
他抱著貓貓,自言自語道:“我還是生氣的。”
“明天要和他吵架。”
貓貓舔爪子,“?”
阮奚拿著床頭柜上的電子鬧鐘看,他很困,清醒波動這么大后襲來的是一種疲倦感,逐漸蜷縮著躺下去,抱著軟乎乎的小貓,“晚安。”
還有某人,晚安。
不管什么時候,愛都是最能治愈的一劑良藥。
謝宴辭坐在外面的沙發上,他沒睡,把剛才堆積的工作處理完了,結束時,凌晨六點了。
Alpha去抱著剛睡醒的小團子出來晨練。
小家伙穿著家居服,頭一低一低的往下沉,兩只手在抱著運動鞋穿。
可是穿不好,軟聲求助,“爹地。”
謝宴辭蹲下來,給他收拾了一下。
一大一小迎著太陽在謝家院子里散步,年年路過花園,看清晨正綻開的漂亮花朵,停下腳步。
“爹地,花花。”
謝宴辭抱起來他,小團子趴在肩膀上,“寶寶想送給爸比。”
Alpha拉開柵欄,帶他進去。
小團子用手指著不同的品種,很是猶豫,最后確定了粉玫瑰,“粉粉的,爸比喜歡。”
寶寶見爸比摘過呢。
從未做過如此細致工作的Alpha,在園丁驚訝的目光里,邁進了花房,他要來包裝紙,一點點的跟著學。
年年坐在工具桌子上,兩只小手摸著謝宴辭給他的糖果,“寶寶可以學嗎?”
“可以。”
小團子立刻爬過去,主動貼貼,父子二人相似的桃花眼一同彎起來,“爹地教寶寶哦。”
謝宴辭把年年抱在腿上,“可以。”
寶寶怎么覺得,爹地變得好說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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