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奚觀察著謝宴辭那邊沒聲音。
他抱著自己的手機和本子爬上梯子,想起剛剛的場景,耳尖紅起來。
他小心翼翼的把遮光簾子拉好,打開自己的小夜燈,拿出干凈嶄新的日記本。
他在第一天的日期下,寫出一個問號。
除了安裝課程表預習功課,沒有任何進展。
于是,托著下巴,在手機上給自己訂好鬧鐘,蓋住被子,乖乖睡覺了。
寢室里最后一絲沙沙聲消失,謝宴辭戴上耳塞,翻身陷入睡眠,因為前段時間一些事情的緣故,原本以為在寢室里很難有個好覺,沒想到安靜的這么早。
第二天清晨,歲寒提著早飯回來。
小室友坐在樓梯邊上。
一雙漂亮烏黑的眼睛垂落,在看落在地面上的陽光光線,還沒睡醒,兩只手抓著鐵欄桿,懵懵懂懂的樣子很招人喜歡。
“奚奚,吃飯了。”
是謝宴辭嗎?
不是,是歲寒喊他。
小美人抬起頭,乖乖應了,“嗯。”
他的嗓音和平常人不太一樣。
幾個簡單的音節也發的不是很標準,好在歲寒知道他的意思,站在一邊扶他下來。
“我逛了一圈,早飯都挺不錯。”
“買了粥和小籠包子。”
阮奚汲著拖鞋去刷牙,站在寢室門邊過道的水池里,歲寒把飯擺好,挨個輪流叫室友。
他長相不易靠近,性格卻很容易同人打成一片。
謝宴辭也被他叫起來,按著太陽穴找手機看時間,沒想到能睡得這么好。
“沒遲到,快過來吃飯吧。”
昨天那位去社團的室友樂呵呵的下來,拿著牙刷去外面水池了,看到阮奚的長相還驚訝一下,“謝謝兄弟。”
漂亮溫軟的小美人把東西擺好,抱著自己的毛巾往陽臺走,準備夾在架子上晾曬,迎面撞到一個高大身影。
他鞋子沾了水,躲的時候往旁邊躲開了,差點兒撞到鐵架子。
謝宴辭伸手扶穩,看到泛紅的一雙靈動眼睛。
一句要教育的話也難以說出來,“不用躲這么急。”
小室友輕輕應道:“嗯。”
然后,急匆匆錯開去夾毛巾,連卷起的發絲都冒著可愛感,完全一點都不違和。
歲寒一如既往穿著長袖,慢悠悠的看他們相處,舉起手機在阮奚面前晃了一下,換來驚慌的對視。
[感覺這個謝宴辭怎么樣?有趣嗎?]
阮奚打手語,“別讓他看到。”
好在人物設定從小認識,不然歲寒也讀不懂阮奚的手語,他摸了摸額頭,語氣親熱,“快吃飯,奚奚。”
謝宴辭和另一個室友嚴鎮坐下來,分了筷子和粥。
“你們熟嗎?”
歲寒鳳眸微挑,自然而然的搭話,“嗯,從小認識。”
在這個世界里,阮奚和歲寒一起在孤兒院長大。
只不過歲寒先一步被領養走了,阮奚因為失聲的緣故,一直留到成年,但他很爭氣,讀書還是日常照顧小朋友,都很優秀。
除了…不能說話。
阮奚拿到了唯一的大學資助名額上學,不止是因為他的優秀,更是因為很少有孤兒能走到這一步。
他們往往會在這樣的成長過程中,選擇去打工。
阮奚不是,歲寒的父母屬于中等家庭,在一家人接受歲寒后,得到了每年如一的生日愿望。
歲寒要阮奚和他一起讀書,讀到高中。
“我會考到優等。”
“阮奚是我弟弟。”
如此簡單,純粹的愿望。
在這樣的家庭里,不用費什么功夫便能夠滿足,更何況,歲寒的成績真的進步穩定起來。
阮奚得到了資助,還有歲寒的照顧,從校服到學習資料,從同班室友到家教。
歲寒用善意的謊言,一步步引導他走向正確的方向。
一切善意,可能源自于小時候阮奚留給歲寒的一顆珍貴無比的糖。
不到十分鐘,歲寒把個人微信都加了一遍,“奚奚性格很好,但他有些不善于溝通,有事情可以先和我說。”
謝宴辭聽的抬起頭,看到小室友悶頭吃飯,眼睛仍舊紅紅的,瞧著就委屈,仿佛還蓄著眼淚。
有種,一碰就碎的感覺。
男生晃了晃頭,吃完飯立刻起身收拾干凈,在胡想什么呢。
謝宴辭的手機響了,“喂,我要上課了,最近沒空打比賽,你們去吧。”
“下周再說。”
對面的聲音熱熱鬧鬧,果然是和系統說的一樣。
謝宴辭朋友很多。
吃完飯的上課路上,因為離得并不遠,他們沒有騎車子,零零散散的抱書走著。
阮奚抬眸,穿著帆布鞋的腳在踩前面謝宴辭的影子。
一下,一下。
這次,可以重新開始了。
勇敢兔兔,向前沖。
歲寒走在他旁邊,幫他提起書,在謝宴辭回頭前出聲提醒,“奚奚,我們快到了。”
謝宴辭的桃花眼順著視線低下來。
小室友一身深藍色的t恤配運動褲,乖乖巧巧的跟在歲寒身邊,肌膚雪白,像個被精心照顧的嬌貴植株。
與此同時,原本在他身上注視的視線笨拙的藏了起來。
男生蹙眉,剛剛見面不到一天,漂亮奇怪的小室友為什么總是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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