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歲的男人,這么獨…特嗎?
小兔子睜大眼,“我睡覺習慣特別多,你明天一定休息不好的,不了吧。”
不管了,拒絕。
討厭值為什么一點都不動啊,嗚嗚。
“沒關系,我習慣很好。”
謝宴辭蹲下來,即便是這樣的動作,也讓人感受不到他落了下風,垂眸在看阮奚的腳,“你的鞋碼多大?”
“40。”
“好,我抱你過去。”
兔兔:“…!!”
怎么變這么多,換人了??
“我不去,我要自己睡。”
剛剛溫和的男人,現在摸著阮奚的腦袋,淡聲說道:“你沒得選。”
阮奚被抱進了臥室,他縮在床的邊角,關上床幔,拿著某人的新睡衣換上,又噠噠噠跑去洗漱。
站在對面,悶悶的說,“我好了。”
剛剛進屋不久的男人,靠在躺椅上。
他放下書本。
看阮奚爬上去,蜷縮在小小床腳,還刻意背對著他,看著很不情愿。
“我睡覺要打到你,你不能怪我。”
“我是跆拳道黑帶,你可以試試。”
但逗阮奚,會讓他的心情變好很多。
比很多事情都有效。
阮奚連頭都蓋上了,謝宴辭眼間帶著一抹笑。
他揉了揉自己的指腹,躺在另一側,“晚安,阮奚。”
被子鼓起,兔兔動了一下。
他說:“晚安。”
睡覺也睡不好,阮奚打著精神,故意滾到謝宴辭身邊,用拳頭揮舞搗亂。
只是剛剛抬起,一揮拳。
謝宴辭鉗制住他的手臂,把人按在懷里,眼眸仍閉著,像是自然反應。
兔兔掙脫…
掙不開…
他緩了一口氣,再試,再失敗。
最后,蔫巴巴的靠在謝宴辭的胸膛上,抵著額頭迷迷糊糊睡著了,兩只手麻的動也不能動。
黑夜里,謝宴辭睜開眼。
他看著懷里的阮奚,視線沉寂無聲,手指捏了捏纖細的頸,還有柔軟的唇。
一一滑過。
是很有趣,比阮家人好玩的多。
兔兔又低頭埋了埋臉,臉頰漂亮純然。
像某種小動物,在找暖和的地方。
謝宴辭拉著被子蓋上,拍了拍阮奚的背,“睡吧,起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清晨漸漸到來,謝宴辭起床出門。
木質的門關緊,同窗戶一起隔絕外面院子里開始忙碌的聲響。
兔兔往下又睡了睡,等到門拉開,仆人端著東西一溜煙走進來時,慢慢的睜開眼。
“阮小少爺,要起床了。”
管家拉開床幔,站在床邊,說完又關上了。
兔兔冒出一個圓圓的腦袋,看這些人,“啊?”
“您要起床收拾去會場了,今天是訂婚典禮。”
瞬間躺平,“哦。”
阮奚起床洗漱完,直接是被按在了桌子前面收拾,除了衣服是他自己穿的,其他全部有人管。
鞋盒打開,是棕色小牛皮的皮鞋。
門又開了,謝宴辭走進來,“醒了?”
兔兔困倦的打了個哈欠,“嗯。”
謝宴辭拿起鞋子,讓阮奚轉過來,竟是親自給他穿上了,試完又脫下了,“鞋大了半碼,再貼個半碼鞋墊。”
“是。”
阮家給的尺碼并不標準。
昨天阮奚的腳已經被磨破了,所以謝宴辭才問尺碼。
男人去洗手,回來停在了門邊。
兔兔一身棕色的小禮服西裝,剛穿好鞋子抬頭,打扮精致漂亮,這才像個小少爺的樣子。
阮奚跟著謝宴辭下樓。
他伸展了一下四肢,聽到歲寒的聲音。
[歲寒:奚崽,我出發了,會場等你,昨天怎么樣了?]
[兔兔:沒有進展,我和他睡…在一起了。]
[歲寒:今天我來見你,我們配合著刷一下厭惡值。]
[兔兔:好哦。]
兩個加號的s級任務,難度不是一點點。
阮奚跟著謝宴辭上車,鼓起勇氣去拉開話題,“你昨天睡得好嗎?”
然后,自問自答,“我睡得不好。”
“床墊不舒服,我平常都是睡最貴的設計床墊。”
只見謝宴辭掀開文件夾,干脆利落的簽字。
“是嗎?”
快生氣,快討厭我!
[系統:任務者請勿激動,厭惡值無波動。]
“……”
“既然不適應,今天讓設計師來家里,把床墊換了。”
謝宴辭隨手把文件遞給前面的助理,“還有什么想換的,都說說。”
“沒有了。”
兔兔傷心,“不要和我說話了。”
比喜愛值還要難,他的情緒是有多穩定啊。
傷心小兔,自閉了。
男人唇角微揚,“一會兒進會場跟緊我,有很多你不認識的人在。”
兔兔:“哦。”
他戳了戳手指,一直安靜到訂婚典禮現場,想著怎么和歲寒刺激謝宴辭才好。
不能放棄。
堅持!
現場,瑪莎拉蒂停在了紅毯前,許多等候許久的記者一擁而上,卡在道路兩邊,被保鏢攔住。
司機打開車門,主角登場。
傳聞中的商業大亨,陰晴不定的決策者,此刻一身深棕色的西裝,面孔俊美溫柔,轉身看向車內。
“奚奚,下來吧。”
一只白皙漂亮的手搭上。
阮奚走下來,是鮮少在人前露面的阮家小少爺,模樣乖軟好看,是個不可多得的小美人。
他踩著毯子,腳下一滑。
謝宴辭環著他的腰,把人在身前扶穩,仿若耳語廝磨,“奚奚,不著急,慢慢走。”
兔兔被他抓著手,耳尖紅起來,“好。”
“你快松開我。”
謝宴辭當做沒聽到。
他們一起往前走去。
不出意外,今天的頭版頭條就是他們了。
一位記者的聲音很大,她穿著溫婉得體,視線看著謝宴辭,語氣并不溫和。
“請問謝先生,您之前訂婚的對象是阮棠小姐,您喜歡她這么多年,現在是把阮奚當替身嗎?”
是來幫他的,還是來氣他的?
謝宴辭牽著阮奚的手,淡聲回答道,“你從哪里聽的謠言。”
平靜的語氣里,充滿了威嚴感,“我一直喜歡的都是阮奚,阮棠和我并不熟。”
小兔子跟著點頭:“記者姐姐,他只喜歡我啊。”
“我姐姐在里面呢,你可以采訪她。”
二樓的訂婚宴會廳,阮棠站在窗邊,和阮奚相似的眉眼諷刺的抬起,“我這個弟弟,最近是不乖了。”
在旁邊,正圍著她的好朋友。
“他會乖的,現實教他做人。”
“真不知道阮奚怎么想的,竟然幫著外人欺負你,棠棠,我可真心疼你。”
“果然從小就不討喜,明明是雙胞胎,阮奚整天做的都是什么事情啊。”
不遠處,歲寒端著香檳酒杯,若無其事的路過。
這家人,果然是很奇葩。
兔兔和謝宴辭牽著走進會場,“我們要一直牽著嗎?”
男人應了,“嗯。”
一樓是接待的地方,二樓舉行儀式。
他們乘電梯到二樓。
很多人過來祝賀,兔兔抱著香檳酒杯,抿了幾口,臉都快要笑僵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臉,像兔兔用爪子洗臉。
謝宴辭垂眸,“累了嗎?”
阮奚搖頭,“還好。”
要撐到歲寒來。
阮棠穿著黑色的禮服,因為是異卵雙胞胎的緣故,長相同阮奚有相似,但又不同,“小奚,訂婚快樂。”
只是,冥冥之中透著不愉悅的氣勢。
“離家兩天,也該回家了,媽也想你了,謝先生這么忙,想必沒有時間,明天我讓人接你回家。”
兔兔蹙眉,“哦。”
是要找機會教育他嗎?
謝宴辭俊美幽暗的面孔一垂,漫不經心道,“我很有空,會陪奚奚回去。”
“現在兩家聯姻,都是一家人了。”
兔兔順著說,可憐巴巴的嘆氣,“姐姐,昨天你讓我穿裙子和高跟鞋,我腳都腫了,怎么自己回去啊。”
阮棠:“?”
突然提起這個。
只見小兔子往謝宴辭身上一靠,“宴辭更喜歡我穿普通的衣服,雖然我這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呀。”
再加一句,“不像姐姐,有限制呢。”
阮棠杯子都要捏碎了,“阮奚,你要不要想想你在說什么,還有,你喜歡的方盱,你不管了嗎?”
她看向謝宴辭,不知道什么意思要提別人,明明應該讓典禮順利進行才對啊,“方盱還在國外讀書,不知道自己被分手了吧。”
男人垂眸,指尖扣住兔兔纖細的手腕,“奚奚,方盱是誰?”
“你喜歡他嗎?”
…
與此同時,系統機械的聲音響起。
[厭惡值到達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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