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小妻太嬌,陸爺又在執行家法 > 第89章 把自己送出去
  溫寧站在門口,看到陸晏辭在車邊向她招手。

  他穿一襲黑色的高定羊絨大衣,修長挺拔,極有氣勢,風雪中他沒有撐傘,雪花落在他肩頭,讓這冷沉尊貴的男人多了一分人間的煙火氣。

  恍惚間,她聽到他在說:“寧寧,過來!”

  好像多年前,也有這么一個人愛在下雪的時候這樣叫她。

  她看著他,心突然就劇烈的痛起來,她看著他,慢慢的走過去。

  揪住他的衣服,把臉貼在他的大衣上,喃喃道:“想你了。”

  很想!

  冰冷的雪水珠子落在她臉上,弄得她的臉上濕濕的,就像在哭,她無聲的動了動唇。

  周言,又下雪了!

  陸晏辭看她這副乖乖順順的樣子,心里很滿意。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羊絨大衣,束起高高的馬尾,露出一段纖長雪白的脖子。

  整個人看起來單薄又青春美好。

  陸晏辭抱了她一會兒,轉身從車里拿出一個精美的紙袋子,里面裝著兩條灰白格子的圍巾。

  他拿了稍短的那條給她系好,又讓她把另外一條給自己也系上。

  兩人明明體型相差懸殊,可這樣站在一起,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合拍。

  那種兩人之間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氣場,讓坐在駕駛室的李楠有些不明白,這兩人已經糾纏成這樣,估計針也插不進去了,而且,看樣子,只怕以后是要糾纏很久很久了。

  溫寧摸著柔軟的圍巾,小聲的道:“小叔,你總是送我東西,可我沒有什么送你的。”

  陸晏辭捏了捏她的臉,語氣是難得的溫柔,“你不就是禮物嗎?打算什么時候把自己送出去?”

  溫寧臉微微的燥熱起來,小聲的道:“小叔,這是在外面!不要亂說!”

  陸晏辭最喜歡看她臉紅害羞的樣子,摁著她的腦袋親了一陣,便拉著她上了車。

  車上溫寧有些緊張,反復的問了陸晏辭幾次他會不會公開他們的關系。

  陸晏辭知道她在怕什么,耐著性子一遍一遍的告訴她暫時不會,溫寧這才安下心來。

  可到了陸家下車的時候,她堅持要把自己的圍巾摘了,才跟著陸晏辭進了大廳。

  陸家人都在,連陸西洲也難得的在家。

  兩人一出現,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溫寧身上。

  審視的,鄙夷的,不屑的,就連保姆和傭人的目光,看起來也帶著幾分輕視。

  溫寧站在門口,有些邁不動腳了。

  陸晏辭拉著她的手,低聲道:“別怕,我在這里。”

  溫寧揪著他的衣袖,小聲的道:“我想回我房間去拿東西。”

  陸晏辭面色冷沉,低低的道:“我一會兒陪你去,現在大家都在,先過去吃晚餐。”

  溫寧垂著腦袋,不敢抬頭,也不肯往前走,只揪著他的衣服不放。

  陸晏辭摸了摸她的頭發,放柔了語氣:“乖,聽話。”

  溫寧還是咬著唇不說話。

  陸晏辭捏了捏她柔軟的手,壓低了聲音,“再不走,信不信我在這里親你?”

  溫寧嚇了一跳,猛的抬頭,用驚懼的眼神看向他。

  陸晏辭眼神更軟了,拉著她的手往前走,“一會兒就坐我旁邊,哪里也別去,晚點我和你一起去取東西。”

  兩人這種互動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就成了陸晏辭對這個小孤女的憐憫和愛護,這讓一屋子女人特別是小一輩子,沒有不眼紅的。

  只要是個人就明白,得到陸晏辭的寵愛,意味著什么。

  尤其是陸雪,氣得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今天她本來是打算好好和陸晏辭修補一下關系的,順便聯合一家人說服他趕走那個小賤人。

  卻沒想到,他居然把那個小賤人帶回了陸家,還對她和言細語,照顧有加。

  在她的記憶里,陸晏辭從來沒有這樣照顧過一個人,包括洛櫻。

  而現在,她從小就崇拜的親小叔陸晏辭把正椅子拉開,讓溫寧坐在他身邊,那種態度和溫柔,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她都沒有享受過的東西,溫寧這個賤人憑什么享受?

  看了一會兒,陸雪臉色越發的難看,忍不住就想要發火,這時,她旁邊的人拉了拉她,低聲道:“小雪,忍一忍。”

  說話的是李盈盈,李和平的孫女,現在也是陸西洲即將要訂婚的對象。

  她輕蔑的看了一眼溫寧,低聲道:“為了這種人和你小叔鬧翻,不值得,我倒是有個好辦法,一會咱們試試。”

  雖然陸雪和李盈盈坐在溫寧的斜對面,中間隔了一個大桌面的距離,但溫寧還是能感受到她們不善的目光。

  但目光不善的又何止是陸雪和李盈盈。

  其他人的臉色也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沈蘭玉,臉色黑得簡直能滴出墨水來。

  這幾天因為溫寧的事,她在家里特別不好過,白天受老夫人和陸雪的擠兌,晚上受陸景禮的譴責,就連傭人,也敢偷偷的議論她。

  沈蘭玉自然把這些氣全都算在了溫寧頭上,從她進來起,就一直沒有過好臉色。

  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溫寧身上,她低垂著眉眼,安靜的坐在陸晏辭身邊,不說話,也不與人眼神交流。

  說好像,這些人的存在與她無關,她也毫不在意這些人的臉色。

  她這一副樣子,讓憎惡她的人情緒更大了。

  一家子中,只有陸國華臉色還算平靜。

  他身居高位,不太管這些瑣事,不過,他最得意的小兒子要收養這個小孤女,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他打算一會兒和兒子好好談談。

  陸國華作為一家之主,他不開口,自然沒人敢說什么,晚餐用得還算順利。

  用餐過后,陸國華便讓陸晏辭和陸景禮兩兄弟去書房談事。

  眼看陸晏辭要走,溫寧緊張起來,揪住他的衣袖不肯松手。

  陸晏辭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道:“張華在外面,你和她一起回我住的地方,誰都別理。”

  說話間,張華已經進來了,溫寧這才松開了他,仰頭看著他,小聲的道:“小叔,你快一點回來。”

  陸晏辭沒說話,只是揉了揉她的頭發,起身去了書房。

  看陸晏辭走了,張華對溫寧道:“溫小姐,咱們走吧。”

  溫寧剛起身,陸西洲便走了過來,低聲道:“寧寧,聽說你眼睛不好了,現在恢復了嗎?”

  溫寧垂著眼簾,輕輕的點了點頭,“已經好了。”

  說完,跟著張華就往外走。

  陸西洲眼看她要走,臉上便有些著急了。

  從溫寧進來起,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不知道因為穿了一身好衣服的原因,還是因為在陸晏辭身邊呆久了,他覺得溫寧比以前更好看了,他越看越覺得喜歡。

  但家人和李盈盈都在這里,他再喜歡也只能強忍著。

  一直到溫寧和張華走到大廳的臺階邊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追了出去。

  “寧寧!”陸西洲扯住了溫寧的衣服。

  “寧寧,我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

  陸西洲表情有些急切。

  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溫寧和以前不一樣了,哪里不一樣他不知道,但他直覺,溫寧好像已經離他越來越遠。

  以前她也受過傷,也消失過,也很多天不回陸家,但只要他想,他都能找到她。

  而這一次,她消失的這些日子,他一點點消息也沒有。

  也在此時,他才清晰的認識到,他喜歡溫寧,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

  喜歡到得不到她的消息就徹夜難安,喜歡到想要和家里對抗去找她。

  他開始后悔以前對她做的那些事,開始想要幫她過得好一點點,但是,溫寧似乎已經不需要他了。

  他現在其實有點后悔同意和李家的婚事了,他不想娶李盈盈,他想要和溫寧在一起。

  但溫寧的出身實在上不得臺面,他現在只能從長計議。

  溫寧轉過身,看著他,輕淡的道:“西洲少爺,有什么就在這里說吧,單獨說不太好。”

  燈光朦朧,襯著溫寧的臉格外精致好看,墨發雪膚,嘴唇殷紅,連頭發絲,似乎都帶著一絲美貌。

  陸西洲有些情動,拉住她的手往旁邊走,“你過來,就說幾句。”

  管家冷著臉要上前阻止,溫寧朝她搖了搖頭,低聲道:“張小姐,讓我單獨和他說兩句。”

  管家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溫寧跟著陸西洲走到拐角處,停了下來,神情冷淡的道:“陸西洲,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你可能理解錯了,我對你,從來沒有喜歡。”

  陸西洲愣住了,“不可能,你是不是因為我要訂婚了,故意氣我,才這樣說的?”

  溫寧神情極淡,“我不會喜歡一個冬天往我床上倒冰水,在我飯里倒圖釘,找人把我堵在巷子里侵犯我的人。”

  一字一句,一個標點符號,都是對曾經的控訴。

  明明是很小很軟的聲音,卻像刀子一下割向陸西洲。

  她每說一個字,陸西洲臉色就白上一分,他不敢看溫寧,“是,我以前做過這些,可是,我那時候不知道我會喜歡你,寧寧,我……”

  說著,他抓起溫寧的手,“寧寧,以前是我不對,我會補償你的,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

  溫寧不說話,抬頭靜靜的看著他。

  她眼睛生得漂亮,一雙瞳仁黑漆漆的,就這么凝神著陸西洲。

  那眸子似乎飽含深情,就好像她對陸西路早已情根深種一般。

  陸西洲有些愣神,喃喃的道:“寧寧,其實你是喜歡我的,你剛才那樣說,只是為了氣我,對不對?因為我要訂婚了,訂婚對象還是一直欺負你的人,對嗎?”

  昏暗的光線映出陸西洲俊朗的面部輪廓。

  其實他和陸晏辭是長得有一點像的,外形都極為優越,只是,陸西洲身上沒有陸晏辭身上那讓人不敢逼視的冷沉尊貴,也沒有他那樣屬于上位者的強大氣場。

  說白了,他就是一個陸晏辭的低配版。

  看著他的臉,溫寧眼里閃過一抹諷刺。

  這叔侄兩,不僅長得像,連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這種行徑,也挺像。

  都有了要訂婚的對象,還想和她糾纏不清。

  突然心里就產生了一種輕飄飄的念頭,這念頭一出來,就迅速的在心里生了根。

  她垂下了眼簾,薄薄的劉海跳動在她光潔的額頭,叫人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緒。

  燈光朦朧,她露在空氣的一小段白生生的脖子看起來格外纖長美好。

  從陸西洲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這一小段美好的脖子和她輕顫的眼睫。

  嬌嫩,美好,又有著讓要想要去占有和施虐的破碎感。

  陸西洲伸手想要去碰她,她卻往后退了一步,小聲的道:“喜歡是這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如果喜歡一個人,就要承受從小被他欺負,承受他找人一次次的凌.辱你,幫著她妹妹把你往死里整,現在他又要和一直欺負你的人結婚,你說,這種喜歡,要來做什么?”

  溫寧轉過身去,眼里的冷意比任何時候都明顯,“我不喜歡你,陸西洲,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

  陸西洲先是一愣,隨即沉寂在巨大的喜悅中。

  他激動的上前,想要抱住溫寧,卻被溫寧躲開了。

  他只得抓著她的手,“寧寧,你果然是喜歡我的,寧寧,我以前不對,以前是我做錯了。”

  溫寧沒回頭,一動不動的站著,眼里的冷意異常明顯。

  但陸西洲自然看不到她此時的樣子。

  她一字一頓,緩緩的道:“陸西洲,我不會原諒你的,也不會原諒李盈盈,你們對我做的事,足夠我記一輩子。”

  陸西洲急了,強行抱住她,低低的,急切的道:“寧寧,我錯了,你繼續喜歡我吧,別不喜歡我,你繼續喜歡我,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

  溫寧沒有推開他,低低的道:“你要娶李盈盈,還有什么好說的,你知道她對我做過什么嗎?她做的,比你以前做的可惡十倍百倍!”

  她閉上眼睛,將記憶深處血淋淋的傷口撕開。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顯得更加情真意切,也才能讓自己更痛,積攢更多的力量。

  如果剛才的話只是半真半假,那她下面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是記憶深處的噩夢。

  “她找人把我堵在巷子里,三個男人撕我的衣服,如果不是路過的人報警,我已經不知道被人羞辱過多少次!”

  “她讓人當著全校人的面,大冬天的把冷水從我頭上澆下去,我為此發燒到四十度,肺炎三個月才好。”

  “她找人打我,踢我的肚子,我現在經常吐血,全是她們做的。”

  她每說一個字,陸西洲就難受一分,最后他打斷了她,“別說了,寧寧,求你別說了!”

  溫寧眼里的寒意冷得像冰。

  這些人不僅長時間的凌辱她,還害死了周言!

  憑什么這些人能好好活著?這世間唯一溫暖的人卻要死!

  凌.辱過她的人,和害死周言的人,她一個一個都不會放過!

  看她不說話,陸西洲有些著急,讓她轉身直面自己。

  “寧寧,我不知道這些,我以為她們只是欺負你,是可以忍受那種,沒想到她們會做出這樣的行為,我不知道……”

  溫寧低笑一聲,緩緩的,低低的:“什么欺負別人的行為是可以忍受的呢?”

  她抬起頭,眼里有著點點水光,似乎在哭,“哥,我可以理解你,你覺得是我小姨害死了你母親,你想要在我身上發泄恨意,我能理解,也許以后會慢慢原諒你,但我不能理解李盈盈,她有什么資格那樣做?”

  “你現在要和她訂婚,以后你也是我的仇人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

  那神情,看起來格外的絕決,似乎要和他此生都做個了斷。

  陸西洲心下一痛,伸手去抓她,卻抓了個空。

  溫寧走得很快,幾乎是在小跑。

  還沒走出陰影,就看到陸雪和李盈盈,沈蘭玉三個人站在臺階邊爭執著什么。

  突然,陸雪從后面把沈蘭玉使命往下一推,沈蘭玉就像個不受控制的木偶一般摔了下去。

  臺階不高,但對懷著孩子的沈蘭玉來說卻是致命。

  目睹一切的溫寧全身血液倒流,沖出去直奔地上的沈蘭玉。

  “小姨,小姨,你怎么樣?”

  沈蘭玉倒地上,抱著肚子,臉色蒼白的可怕。

  溫寧剛要去扶她,就聽到李盈盈在臺階上驚恐的大叫起來:“溫寧,你為什么要推你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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