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小妻太嬌,陸爺又在執行家法 > 第98章 不干凈了
  溫寧緊緊的抓著被子,覺得那種無邊的窒息感又涌了上來。

  她怕陸晏辭,可她更討厭此時的自己。

  明明已經這樣了,可她最在意的竟然不是他那樣粗暴的對她。

  而是他才和洛櫻處過,為什么能無縫銜接般的又和她做這種事?

  他甚至是連衣服沒有換過,就帶著洛櫻的味道,和她在一起了。

  她知道逃不過,也知道她只是個他養著的寵物,可她絕不接受他身邊染著別的女人的味道和她做那種事。

  而且他剛才說,以后都要這樣。

  他以后都打算帶著洛櫻的味道和她睡嗎?

  他不嫌臟,可她覺得臟!

  一想到這些,她便覺得胸口的那道口了裂得更大了,痛得她有些受不住,身子跟著輕顫起來。

  陸晏辭看她有些發抖,皺緊了眉頭。

  一邊輕拍著她的背,一邊低低的道:“溫寧,怕也沒用,學著去主動適應才是你該做的事。”

  溫寧死死的抓著被子,閉上了眼睛。

  她在他心里,該有多下賤,這么惡心的事,還要她主動適應!

  這些天的相處,她還以為自己多少是有些不同的,現在看來,一切不過是她自作多情!

  她早該知道,陸晏辭這種人,哪會對她這樣的人產生什么感情。

  寵物就要找到寵物的位置,絕不可以貪戀飼主偶爾的溫柔,否則會死無葬身之地!

  也許是太過于疲憊,也許是體力消耗太多,盡管整個人又痛又難受,溫寧還是慢慢睡著了。

  感覺到她睡著了,陸晏辭松開了她。

  打開被子,捏了捏她柔軟的手,感覺到手比平時更軟,他這才確定她是真的睡著了。

  他重新給她蓋好被子,站在床邊,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才出了臥室。

  出去便吩咐張華,“讓周醫生過來準備著,退燒的藥物也準備好。”

  張華仍舊是表無表情的樣子,“是,小三爺!”

  下午的時候,陸晏辭預測的情況發生了。

  溫寧開始發燒,而且燒得特別厲害,最嚴重的時候到達了40度,周醫生開的退燒藥吃了兩次,燒也沒有退下來。

  陸晏辭就這么一直守著,用冷毛巾給她擦身子,不知道換了多少次毛巾,一直到晚上,燒才退了一些。

  他現在已經掌握了一些規律。

  但凡遇到事情,如果溫寧一直憋在心里,發泄不出來,就肯定要發燒。

  情緒越重,燒得越厲害。

  他想起他剛回國那次,在車上,她也燒得厲害,那次,是遇到什么事了?

  這些年,她遇到的那些事,是不是都是自己熬過來的?

  想到這些,他眸底的暗意更深了,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低低的道:“早點好起來,我送給你禮物你才能好好的欣賞。”。

  然后,起身去了客廳。

  李楠早等在那里了,見他出來,忙上前,“小三爺,我過來取戒指。”

  陸晏辭把中指上的銀色戒指取下來,放進了一個木質小盒子里,李楠像得了什么大寶貝一樣馬上收了起來。

  “這是晏家家主的戒指,可金貴著呢,小三爺我看您的手和老爺子的差不多大小,怎么老爺子戴著合適,您戴著卻大了一點,還得拿去調。”

  陸晏辭淡淡的道:“一個戒指而已,用不著這么緊張。”

  李楠笑道:“這么金貴的東西,怎么能不緊張?老爺子把家主的位置交給了您,這戒指就是身份的象征,晏家專門派了人巴巴的送過來,現在就只等您抽時間回去參加繼承儀式。”

  陸晏辭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情緒,“只是代管。”

  李楠道:“您母親是晏老爺子的獨女,您又是他唯一的孫子,不是您繼承晏家還能有誰繼承?這不早晚的事?”

  “對了,您的朋友,那個北歐財閥繼承人,現在還在云山的別墅里,洛小姐也還在那邊陪著,您要過去看看嗎?“

  陸晏辭道:“不必了,昨天晚上陪了一晚上就夠了,他是我和洛櫻共同的朋友,有她陪著也是一樣的。”

  想了一下,他又道:“云山的房子裝修我不滿意,臥室的設計不好,寧寧不會喜歡,改天把設計師叫來我要親自和他溝通。”

  “是,小三爺!”

  李楠看陸晏辭交代完了,拿了盒子便走。

  還沒走到門口,便聽到陸晏辭叫住了他。

  他回頭,“小三爺?”

  陸晏辭站在窗邊,冷淡的看著外面。

  他臉上像是罩著一層冰冷的金屬外殼般冷硬,聲音里透著一絲戾氣,“把剛拿下的燕市的地產項目給陸西洲去做。”

  燕市的地產?

  李楠愣住了。

  那不是才花了大價錢,大心思拿下的大項目嗎?

  李楠一下急了,“那個費了好大心思才拿下的,胃都差點給我喝廢了,給他干什么?項目那么大,幾百個億,他根本就管不了。”

  陸晏辭冷冷的道:“你以為前期那么好做?光是拆遷這一塊兒,和當地人的糾纏就能把他搞廢了,他不是一直覺得我給他投的錢少嗎?這個項目大,就交給他。”

  他眼里全是冷意和肅殺,“他要是真有本事,這項目能做好,陸家交到他手里也能撐下去,要是做不到,就是個廢物點心,早點調到國外去。”

  李楠不說話了。

  心里卻開始嘀咕,說來說去不就是想把人弄走,不就是昨天他來找了溫寧,想調走就直接調走,繞這么大個圈子干啥呢?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只得道:“什么時候調過去?”

  陸晏辭臉色更冷了,“越快越好。”

  “是,小三爺。”

  李楠剛走,溫寧這邊又出狀態了。

  剛退下去的燒又起來,而且燒得比之前還厲害,更糟糕的是,她還不肯配合吃藥。

  最后沒辦法,陸晏辭強迫捏著她的下巴,把藥給硬喂了進去。

  這病反反復復的,一直到三四天后,燒才徹底的退了。

  溫寧好像被折磨得不輕,整個人瘦了一圈,臉小得一個巴掌都能完全蓋住。

  和以前不同的是,以前每次生病后,溫寧就會變得比以前更依賴陸晏辭一點。

  但這一次完全不同,她幾乎是在躲著他!

  陸晏辭在家的時候,她就在房間里不出來,敲門也不開。

  要是逼得急了,或者陸晏辭要去抱她,就一定會被咬。

  幾天下來,陸晏辭手臂上多了不少牙印,連脖子上也有兩三處。

  而且咬得還挺深的,有些地方都破皮了。

  陸晏辭這次的耐心似乎很足,一直哄著,忍著,像帶女兒一樣捧著。

  慢慢的,溫寧不再咬他了,開始不和他說話,拒絕交流,有時候把自己關在屋里一關就是一天。

  陸晏辭漸漸的有些忍不了了。

  在溫寧又一次一整天不出房間后,他讓人直接把房間門給卸了下來。

  溫寧見他把房門都給卸了,不由得又驚又怒,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沖上去死死的咬住陸晏辭的手臂。

  陸晏辭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就這么看著她咬自己。

  她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死死的咬著他,就好像要把這么久受到的委屈和欺凌都發泄出來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她嘗到了血腥味,仿佛是受到驚嚇,迅速的松開了他。

  他白襯衣上的血跡很搶眼,溫寧盯著那血色愣了一會兒,突然轉身就向外跑。

  陸晏辭眼色一沉,伸手去撈。

  但這一次,撈了個空。

  溫寧跑得很快,沒一小會功夫就跑到了院門口。

  陸晏辭追了出來,看到她要出院門,臉色一沉,怒道:“溫寧!回來!”

  溫寧身子頓了一下,但沒回頭,快速的跑了出去。

  這時,張華在旁邊低低的道:“她沒穿鞋。”

  陸晏辭看著她迅速消失的背影,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幾下,眸底變得格外陰沉。

  他想把她關起來的念頭越來越濃烈了

  他覺得,只有關起來她才會聽話,才會乖乖的不亂跑!

  就這一瞬間的功夫,溫寧已經不見了。

  陸晏辭出去的時候,只看到她消失在街角的影子。

  溫寧一直跑到附近的大型超市門口才發現自己沒穿鞋。

  來來往往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她。

  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腳上穿了一雙薄絨襪子,冷風這么一吹,頓時就冷得整個人都清醒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就進了開著暖氣的商場。

  好在手機里還是有一些錢的,她在最便宜的攤子上給自己挑了一雙鞋子,又買了一件棉衣。

  在商場里坐了很久,不知不覺的天就已經黑了。

  她身后那個店鋪里的老板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一直到商場快要關門了,上前關心的問她,“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溫寧下午進來的時候,只穿了一雙襪子和一件薄毛衣,然后就在這里坐了一個晚上。

  這種異常的行為全落在了她眼里,她認為這個小姑娘是遇到了事兒。

  看到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大的溫寧,善良的老板不由得起了善心。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難事兒了?”

  溫寧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這位面善的老板,低聲道:“對不起,是不是坐在這里擋你做生意了?”

  老板道:“沒有,只是看你坐一晚上了,這商場要關門了,你是不是沒地方去?”

  溫寧握緊了手機,沒說話。

  老板看她這樣,猜測道:“是不是沒工作了?還是房子到期了沒住的地方?”

  溫寧沒回答,站了起來,“謝謝您讓我在這里坐了一晚上,打擾您做生意了,我這就走。”

  老板看著溫寧,想起了自己一定要出去闖蕩的女兒。

  她嘆了一口氣,叫住了走到一半的溫寧,“小姑娘,今天天氣預說這一晚上都是大雪,你要是真的沒地方住,晚點商場后面會留一個小門,是給里面的商戶留的,你刷門卡就能進來。”

  說著,她把一張門卡塞給溫寧,“我看著你不像壞人,要是今天晚上真的沒地方去,就進來找個地方呆一晚上吧,這里有供暖,冷不死的。”

  溫寧捏著還有老板體溫的卡,低低的道:“謝謝阿姨。”

  老板越發覺得她單薄可憐,便道:“要是沒工作的話,可以來幫我看店,包吃住,只是工資不高。”

  溫寧身子頓了一下,點頭,“我會的,謝謝您!”

  出了商場,溫寧在附近店買了一把白色的玫瑰,上了開往墓園方向的最后一班公交車。

  雪下得挺大的,她到墓園的時候到處都鋪上了積雪。

  今天是母親的生日,她也沒地方可去,不如來陪陪母親。

  可惜,這個時候,墓區的門已經合上了。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從另外一個小道進去了。

  這個時候墓區很冷清,也有些可怕,一般人是不敢去的,可溫寧像是感受不到這些。

  她徑直走到母親的墓碑前,把白玫瑰放在了石頭上,低聲道:“媽媽,我來看你了。”

  風雪有些大,她緊了緊衣服,把帽子拉上,靠坐在了母親的墓碑前。

  以往母親生日她都是和周言一起來的,周言死后,她一般都是隨便找個無人的地方拜一拜,沒想到今天會在晚上來看她。

  她靠坐在墓碑前,雪花大片大片的落在她的臉上和身上,但她卻感覺不到一點冷意。

  她低低的道:“媽媽,小姨她不要我了。”

  沒人回答。

  她又道:“小姨想要你留給我的房子,反正我也是活不久的,不如就給她吧。”

  還是沒有人回答。

  她抹了抹臉上的雪花,摸到了一灘水,不知道是雪水還是淚。

  她抽了一口氣,繼續自言自語道:“媽媽,你在下面見到過周言嗎?如果看到了,你告訴他,叫他不要再等我了,我不干凈了,配不上他。”

  墓園很大,很安靜,大晚上的,風雪又大,風吹過松林,發出嗚嗚的聲音,還是有些瘆人。

  但溫寧感受不到這些。

  她只覺得胸口痛得厲害,有好多東西堵在那里,漲得她整個人就像要炸開一樣。

  她在胸口抓了幾把,重重的喘了幾口氣,感覺到眼里有熱熱的東西流了出來。

  她舔了舔流到唇角咸濕的眼淚,低低的道:“媽媽,我想早點給周言報仇,這樣我就能早點輕松,真的太累了,我有點撐不下去了。”

  “我想讓欺負周言的人全部都死掉,我是不是很壞?”

  風吹過,吹散了她的低語,就像吹冷了她才有一點被焐熱的心。

  雪越來越大,她坐在墓碑前,漸漸的身上覆蓋上了一層薄雪,就像和同樣覆蓋上薄雪的墓碑融為了一體。

  不知過了多久,她慢慢的倒在了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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