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在夢里哭得不能自已,一顆心就像被人狠命捏得要爆了一樣難受。
她拼命解釋說沒有,她一直都在陪著他,可那孩子就是一直哭,哭著說爸爸媽媽都不要他。
醒過來后,她大汗淋漓,連枕頭都是濕的。
溫寧撫著孩子的小臉,心里還是異常難受。
她不明白,明明孩子就在身邊,為什么她還會做那種奇怪的夢。
這時,孩子醒了,拿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安靜的望著她。
時不時,對她安靜的笑笑。
她空蕩蕩的心終于得到填補。
她緊緊的把孩子抱在懷里,慶幸那只是個夢。
下午她回了一趟四合院取東西,不知道碰到哪里了,手上一直戴著的手串竟然斷掉了。
看著散了一地的珠子,溫寧腦子有些發懵。
這串珠子陸晏辭一直讓她戴著不讓她取下來,他自己也是如此。
有時候她忘記戴了,他就會親自給她戴上。
他說了,這串子是他從大師那里親自求來的,能保她一世安康。
安康不安康她不知道,但她和陸晏辭之間,應該是不能再安康了。
她彎腰撿了一顆珠子起來。
黑色的黑曜石還帶著她的體溫。
打磨得光滑的珠子其實材質很普通,并不罕見。
倒是那顆琥珀比較特別。
她撿起琥珀,細細的看了看。
手指撫過琥珀的時候,心底竟然涌上厚重的痛。
心臟難受得像被人死命的捏在手里狠狠蹂躪一般。
窒息到要不能呼吸。
昨天晚上的夢一下子全涌到腦海中,她一下想起了那個孩子。
“為什么不要我!”
“這里好冷!”
......
她難受得幾乎直不起腰,要扶著桌子,才能勉強站起來。
為什么會這么難受?
失神間,手中的珠子掉到地上,滾了幾下,滾到了床下面。
就像有什么在指引一般,溫寧馬上跪下去找。
可是,床和地板之間,只有一點點縫隙,她找了好久,又拿了手機來照著,也沒有找到。
后來傭人進來看到她在找東西,趕緊叫了幾個人把床移開了。
可是,奇怪的是,她把整個房間都找遍了,也沒找到那顆琥珀。
最后只得作罷。
此時,洛櫻的病房里。
蘇尋拿著剛到手的化驗單,遞到洛櫻面前。
洛櫻失血過多,剛從昏迷中醒過來。
那枚子彈雖然沒有要了她的命,但也不輕松,左胸靠肩膀的位置,差一點被打穿。
不過,她甘之如飴。
有了這一次,洛家又多了一分籌碼,陸晏辭永遠都不會不理她!
她沒看蘇尋手中的報告,低聲道:“殺手處理得如何了?一定要處理干凈,絕不能讓陸晏辭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蘇尋冷聲一笑:“他發現不了,現在他和原野渡打得難舍難分,原野渡發誓要取了溫寧的命,這筆帳,他只會算在原野渡頭上。”
洛櫻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蘇尋揚了揚手中的報告單,“你猜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