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請留步!”
陳風的話一出口,不僅韓信回過頭來,就連嬴政和滿堂秦吏也是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陳風。
你一個大秦的君侯,稱呼一名治粟都尉叫將軍?
陳風摸摸鼻子趕緊改口:“韓信,快到碗里來!”
……
這個好像更離譜,別人根本聽不懂。
陳風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叫住韓信就對了。
韓信抱拳行禮道:“君侯可還有何吩咐?”
“叮,到賬十萬積分……”
陳風一愣,十萬積分?看來系統也默認了韓信將軍的身份了啊!
系統,沒毛病!
“吩咐談不上,不過我問你,粟米中的濕沙可是你故意為之?”
被陳風這么一問,嬴政也恍然大悟。
可不是嘛,按照這韓信的智謀,若是不愿露出馬腳,絕不會犯用濕沙拌入谷倉,而被輕易發現這么低級的失誤。
韓信輕笑拜道:“君侯既然已將李顯繩之以法,又何必在意這些細節?”
細節?
細節決定成敗!
陳風被氣笑了:“韓信啊韓信,你到底打算茍到什么時候?”
韓信只能搖頭苦笑。
陳風隨即轉身對嬴政拜道:“陛下,風懇請賜韓信郡守之位,為我大秦喜添一枚福將。”
天下大事一盤棋,陳風就是要吃定了韓信這顆大子。
不過陳風的舉動卻是把所有人嚇了一愣。
現在的太常君都已經這么牛了嗎?竟然直言不諱地向始皇帝要官?
韓信一臉沒想到地愣在原地。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看向始皇帝的反應。
這可不是你陳風的天下,當著祖龍的面,如此直白地為自己扶植羽翼,到底是何居心?
舉賢任能是沒錯,但最基本的避嫌總是要有的。這幾乎就是千年不變的朝堂潛規則。
陳風已經犯了官場大忌,稍有不慎恐怕連自己都得搭進去。
就在所有人為陳風捏一把冷汗的時候,嬴政沉默了一會兒終于發話了。
“風君,你可想過沒有,這韓信乃寸功未立,身無軍爵的一介卒吏,朕若提用,如何服眾?”
陳風毅然望著嬴政道:“陛下,您可記得咱們要變法為民,共濟蒼生的君子之約?”
“朕,當然記得。”
“變法本就是要打破桎梏先破而后立,辦非常之事,用非常之人,方可循序推進撥云見日。”
一番言論讓底下的韓信精神為之一震。
本以為暴秦傷民已是根深蒂固形同朽木,但令韓信萬萬沒想到,在秦始皇身邊,竟還有陳風這樣的人。
嬴政深吸一口氣嘆道:“風君即如此,寡人且試試吧。”
他轉頭看向韓信:“堂下韓信,你可聽清楚了?”
“在下明白。”
“嗯,既然明白,汝可有信心做好這一郡之首?”
“回稟陛下,在下慚愧,對此并無半點信心。”
別說嬴政了,就連陳風都差點跳起來。
“我尼瑪,韓信,你是想玩死老子嗎?”
面對陳風的詰問,韓信仍不疾不徐道:“稟君候,韓信不敢造次,在下雖有心報答知遇之恩,奈何諸多原因所致,在下實無半點信心。”
“什么原因,你說!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能把你韓信難住!”
陳風被氣的不輕。
韓信也不客氣,直言不諱道:“其實只是三無罷了,在下實在無能為力。”
“三無?哪三無?”
“無糧、無權、無民心!”韓信依次伸出三個指頭。
嬴政忍不住道:“朕都把整個三川郡給你了,怎么叫無糧無權無民心呢?說具體點!”
嬴政也很生氣,這么大好的江山,給你郡守都不想干,想當什么?難道想當皇帝不成?
韓信無視眾怒,自顧道:“具體便是,田中無可收之糧,庫中無可種之糧,黔首無可飽腹之糧,此乃無糧。郡守無任免之權,無改制之權,無彈劾之權,此乃無權。”
“那怎么叫無民心呢?”陳風詢問。
“無民心既是,無上行下效之民心,無安居樂業之民心,無吏廉民惠之民心。”
被這樣直言不諱地說出諸多不是,在他的眼里,大秦的江山竟成了三無產品。
嬴政氣的直發抖,指著韓信對陳風吼道:“你看看!這便是你給寡人舉薦的能人?!”
但是陳風卻笑了,對嬴政行禮道:“陛下息怒,難道陛下不曾想過,他的言論不正與變法的目的不謀而合嗎?”
“這……”被陳風一提示,嬴政立馬反應過來。
可不是嘛,如果他說的三無若變成三有了,還要變法有卵用?
“那依你之見?”
陳風轉身看向韓信笑道:“不就是想要特權嘛,給他便是,沒糧,我替你解決!至于民心,這就得讓你拿點看家的本事了。”
“陛下,依臣之見,不如就在三川郡設置一個特別行政示范區,讓他在此從上到下大展拳腳大干一場又有何妨?”
嬴政不解道:“什么是特別行政示范區?”
陳風重重地吐出幾個字:“陛下可理解為……封王!”
“封王?!”嬴政愣了。
“嗡……”
所有人都為之震驚。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封王可不是小事啊,他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膽子,敢觸碰朝廷之根本?”
“對呀,我大秦建朝以來,連大將王翦都得老實在朝堂待著,這天下可是皇帝一人的天下,這樣做豈不是養虎為患嗎?”
“封王那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皇帝都鞭長莫及的存在,風君怎么想的,敢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論。”
就連韓信都為陳風的提議給砸的有些眩暈。
他實在想不明白,放自己走,不當這個郡守也就算了,陳風何必要冒著大忌為自己鋌而走險呢。
……
堂下如同炸開了鍋,看向陳風的眼神都變得有些鬼鬼祟祟。
中央集權,所有權力都在皇帝一人手上。
這是李斯早在三年前,力駁淳于越要嬴政把土地分封給諸皇子的言論后,使得嬴政先殺淳于越,再行焚書坑儒之雷霆手段,最終才奠定的國之根本!
皇子們都封不到的王,現在卻要封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韓信?
難道陳風真把皇帝當傻子了嗎?
嬴政耷拉下眼皮沉聲道:“風君,你說這話,可想清楚了,這是在壞我朝綱,當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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