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四合院之建國 > 第118章 劉邦吊孝——假戲真做
  張良率一萬三千人退兵三十里扎下營寨。并下令樊噲帶領三千人退往六十里外雎水岸邊,盡伐其木連夜打造百艘戰船。

  雎水之后便是劉邦的起兵之地泗水郡,無論如何,張良也不允許再有敗績,聚攏鄉民,招兵買馬,征集援兵,十天時間共得新軍三萬余人,擺開陣勢準備和項羽來一場正面較量。

  但很快,張良得到一個使人震驚的消息。

  項梁,死了……

  在江岸站穩腳跟后,其實項羽也一直沒閑著,緊鑼密鼓地打造木筏泅渡兩萬后軍,集結兵力準備乘勝追擊。

  然而成功登岸的后軍剛到第二天一早,楚營中便傳來一聲噩耗。

  東楚王武信君項梁,意外身故!

  原因是駐扎大營后當晚,項梁屬于精盡人亡。

  項梁臨死前憋著最后一口氣等到范增前來,將興楚大任寄托在侄兒項羽身上,對范增臨終托孤,叮囑范增一定全力輔佐項羽。

  感覺都沒臉見人了,范增的意見,還是說意外身故吧。

  追擊張良的計劃只好暫時擱淺,項羽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楚軍的主心骨。

  七天后,是項梁準備下葬的日子。

  楚軍大營,一片縞素。

  “政哥,咱看完了還是往后站站吧,不然擋住別人悼念,這樣不好。”

  陳風輕輕拉了拉嬴政的衣襟。

  嬴政頭也沒回地拂去陳風的手道:“無礙,讓孤多看一眼又如何?”

  陳風對范增尷尬一笑,站到了一邊。

  大帳內滿堂皆素,就連陳風和嬴政等人也是一身黑。

  “好人吶,可惜了了。”嬴政擦擦干澀的眼角,回到陳風身旁站定。

  陳風趴在嬴政耳邊小聲道:“政哥,你這演技也太業余了,好歹掉顆淚也行啊,太假了。”

  嬴政回身趴在陳風肩頭故作悲痛地語氣道:“風君有所不知,寡人是看他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

  他以為誰都跟他一樣,動不動來個假死糊弄人。

  “咳咳……”陳風憋著笑干咳了兩聲,趕緊安慰地拍了拍嬴政的背,二人這才分開。

  范增往這邊看了一眼,沒有做聲。

  將來興楚還指望這二位鼎力相助,怎么敢有一點怠慢。

  項羽領著項莊跪坐在帳門兩側,若有來訪皆會痛哭流涕地回拜,哪里有功夫注意他們幾人的言行。

  楚懷王也已經來過,東楚權貴們都一一悼念完畢,等過了午時三刻,就會按照日書所書準時下葬。

  “風君,孤有點餓,要不咱先撤?”嬴政對陳風道。

  這話被一旁的范增聽到,連忙勸阻道:“君上莫急,一會庖廚做好飯食自會呈上來,還望君上賞光。”

  但自從打咸陽出來,有陳風在側,嬴政從未有過半點忍饑挨餓的歷經,今天這已經算最大限度了。

  嬴政連連對陳風使眼色,但陳風好似沒發覺似得,反而幫范增說起話來:“是啊大哥,聽說這楚宴乃是一絕,不嘗嘗豈不可惜?”

  嬴政一臉不高興站到一旁:“好吧,既然老弟都說了,那便再等等。”

  眾人饑腸轆轆看著賬外,心里盤算著快點正午,也好飽餐一頓。

  左等右等沒有等來庖廚,卻忽聞外邊一聲痛呼。

  “武信君,武信君啊,我劉季來看你來了,嗚嗚嗚……”

  聽到痛呼,眾人皆是一驚。

  “誰?劉季?是劉邦!”

  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劉邦便帶著張良樊噲抬腳邁進了大帳之內。

  項羽一瞪:“嚯,果然是他!”

  頓時二話不說,噌地一聲拔出腰間寶劍。

  “賊子竟然來此,看我殺了你!”

  說著就把劍指向匍匐在地的劉邦。

  “籍兒不可!”范增急忙出聲制止。

  ”梁君,你死的好慘啊。”劉邦竟對項羽的憤怒視若無睹,自顧自地趴在地上哭訴。

  再看他的身后,張良和樊噲也是一身縞素,跟在劉邦后面,對項梁深深鞠躬。

  嬴政驚喜地和陳風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都是一句:有好戲看了。

  雙雙把手一操,靜觀其變。

  范增皺著眉頭對項羽搖了搖頭:舉喪在即,切不可魯莽。

  項羽憤恨地將寶劍歸鞘,且看劉邦如何吊唁,若是敢有半點不敬,一定讓他血濺當場。

  “嗚嗚嗚……”劉邦痛哭地淚涕橫流,拜了又拜,起身邁著悲痛的步伐走到跟前,掀起面布仔細看了一眼,又是哇地一聲痛哭起來。

  陳風小聲對嬴政道:“政哥,你看看人家這演技,再看看自己,嘖嘖,簡直不在一個段位。”

  嬴政嫌棄地瞪了陳風一眼,懶得搭理他。

  哭聲抑揚頓挫韻律平仄有序,眾人聽的是九轉輪回肝腸寸斷,難免在場之人心中戚戚,皆暗暗抹著眼淚。

  明知道是假哭,但就是使人很為其感動,演技到這份上,放眼大秦,也唯獨只有劉邦一人。

  “人死不能復生,還請沛公節哀。”

  抬頭一看。

  好家伙,反倒讓范增前來安慰劉邦了。

  劉邦借勢抓住范增的胳膊,一副獨力難支的模樣。

  劉邦抬起淚眼朦朧的眼,范增定睛一看,竟然如此悲痛,鼻涕都流到胡子下面了。

  帶著哭腔,劉邦娓娓訴說:“范公莫勸,我劉邦自打起兵,皆以武信君為我輩楷模,競相效仿高舉義旗反抗暴秦,想不到今日,竟,竟天人兩隔,永難再見武信君威嚴,本公怎能不痛呼稽首。”

  “啊啊啊,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說著劉邦松開范增,伏在棺槨旁仰頭大哭:“武信君,劉季舍不得你啊!”

  張良順勢從袖里取出一段帛書,交到劉邦手里道:“主公,這是您為武信君寫的祭詞,我替您帶來了,就念給諸位聽聽吧。”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帛書上,沒有人看到張良深深地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秦始皇。

  “好,好……”劉邦擦擦鼻涕,接過了張良的悼詞,用悲痛的聲音大聲唱起:“帝高陽之苗裔,得武信君之猛士兮;舉德配之楚旗,四方皆仰慕兮;哀哉痛哉,事未成而身死兮;公何以慰藉不得兮?楚江瀟瀟,奔赴東海兮,君欲乘風天上去,吾之東海赴之何處兮?梁君梁君,吾何以赴?痛失梁君,天何以晴兮,天何以晴啊……嗚嗚……”

  一大段唱詞,劉邦聲淚俱下,惹得眾人紛紛動容。

  但劉邦似乎并沒有念完,短暫的哭泣后又開始念道:“今斯人已去兮,其志不可廢矣;有猛士后繼兮,吾心欲隨之;秦之所在兮,如虎視不得已;當戮力無間隙,同日月之新天兮……”

  “納尼?!”陳風越聽越不對味,費這么大勁,這貨竟然是想合力抗秦了?

  “風君,快想想辦法啊,千萬不能讓他再哭了,再哭非壞好事不可!”嬴政也聽出了其中的味道,急忙悄悄戳了戳陳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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