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你和孫總是同齡人，你也算是小有所成，不過比起孫總而言，你還是差遠了，孫總就是個商業奇才，金融創新玩得極溜，對咱們做實體行業的，那就是降為打擊，最近他研發了一款虛擬幣在國外投入市場，讓他的身價暴漲，瞬間就從十余億，漲到了近百億。”
關山水沒有察覺到王小凡神情上細微的變化，一提起孫玉成，他就不由露出敬佩之色，對孫玉成不吝夸贊。
他最佩服的就是那些玩金融創新的人了，比如馬老師，比如國外的比特幣。
而孫總雖然是后來入場的人，但是卻能夠迅速收割一大波財富，這確實不是玩實體的能夠相提并論的。
而他之所以對孫玉成言聽計從，不但是在還孫玉成人情，還想要攀附上孫玉成，讓孫玉成帶他一起去玩金融創新，給他一碗肉湯喝一喝。
這幾年大環境不景氣，關山水感覺他的餐飲生意已經快要做到頭了，也是時候轉型了，所以這時候抱上孫玉成這條大腿很有必要。
雖然孫玉成比他小了二十多歲，但是商業戰場上，可不像體制內那樣論資排輩，商業戰場上是很無情的，弱肉強食，叢林法則，誰能賺到大錢誰就是爸爸，年齡資歷什么的，在無關痛癢的小事上人家可能會表面上客氣地讓一讓你，可真正分蛋糕的時候，你沒點能力那連個屁都算不上。
“原來推薦你投資我們周記螺獅粉店的，竟然是羊城最近最為火爆的商業天才孫玉成啊！”
就連顧冷顏也聽說過孫玉成的大名，畢竟孫玉成很擅長打輿論戰，經常會在網絡上帶一波節奏，制造輿論焦點，然后迅速收割一波就退場。
說實話，顧冷顏很看不起孫玉成這種玩法，因為這種玩法太沒有底線，太沒有道德了，但是她卻也不得不佩服孫玉成的膽識和能力。
在華夏境內，敢在灰色風口處輾轉騰挪，玩金融擦邊生意玩得飛起的，恐怕就只有他這么一個人了。
只是她依舊想不明白，孫玉成怎么突然就看上王小凡的螺獅粉店了呢？
“王老板，我已經告訴你全部事實了，那咱們是不是可以把合作敲定下來了？”
關山水這時候對王小凡說了這么一句。
然而，王小凡卻冷冷一笑：
“想三千萬就買下我的螺獅粉店？讓我再一次為孫玉成那混蛋做嫁衣？不可能的！”
王小凡一下子就看穿了孫玉成在玩什么鬼把戲，他目光變得冰冷，
“你回去告訴孫玉成，他這個老同學送我的大禮，我謝謝他祖宗十八代了，但是我不會收。
另外，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去羊城找他，到時候我會將他之前捅我的那一刀，原原本本地捅回到他的身體里，不過我不會像他那么陰險，我不會從背后捅他，我會從正面去捅他。”
關山水當即一愣，滿臉愕然，完全沒想到，王小凡和孫玉成竟然有仇？
既然兩人之間有仇，那孫玉成為什么還要極力推薦他來投資王小凡的螺獅粉店？
不過下一秒，他就想明白了，很明顯孫總這是在玩一手暗里拿捏的手法。
如果關山水這時候入股周記螺獅粉店成功了，那到時候等周記螺獅粉店做強做大了，孫玉成就可以指使關山水用百分之五十一的股票決策權，一腳將王小凡這個創始人踢出局。
到那時候，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鳩占鵲巢，將王小凡的所有勞動成果都占為己有。
這一招，不但很隱蔽，而且還好狠！
只可惜，他關山水說漏嘴了！
如果他不對王小凡說那么多大實話，沒準這次投資還就真能成！
畢竟無論是三千萬還是五千萬，對餐飲實體店而言，都不是一筆小錢！
“王老板，3000萬不是一筆小數目，你就不再考慮考慮嗎？”
關山水現在很后悔剛才對王小凡說那么多，他都恨不得給自己倆嘴巴子了，這時候他只能厚著臉皮繼續勸說下去：
“你應該放下私人恩怨，咱們做實體的不容易，有了這3000萬，可以讓你迅速做強做大，再說了，孫總讓我來投資你，很明顯就是想要和你化解你們當年的恩怨，如果他記仇，他怎么可能讓我來給你投資，你應該感謝他才對，而不是拒絕他。”
關山水這一番話，說得好像沒毛病。
但是，王小凡和孫玉成四年同窗，孫玉成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過，如果換做是別人，或許還就真會想化解恩怨，可孫玉成絕對不會，兩個多月前王小凡剛把債務還上，孫玉成還特意打電話來挑釁呢，怎么可能會化解恩怨？
“你走吧，不要浪費口水了，記得把我的話轉告給孫玉成。”
王小凡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
“要不，我給你4000萬？”
關山水卻賴著不走，因為如果他沒能把這事兒辦下來，那他想要抱孫玉成的大腿，讓孫玉成帶他一起去玩金融創新的事兒，很可能就會泡湯。
見王小凡依舊無動于衷，他再提高價格：
“5000萬！”
關山水咬了咬牙，算是豁出去了。
5000萬便是孫玉成之前給出的建議入股價格。
“你走吧，你就算出一億，甚至十億，我都不會答應你的，我并不缺這點錢。”
王小凡這是大實話，他確實不缺錢。
他手里頭所擁有的靈石，分分鐘就能去地下鬼市換來上百億的真金白銀。
所以就算關山水背后沒有孫玉成的指使，他也不可能會答應讓關山水的入股。
經歷過上次創業的失敗，王小凡長記性了，不會輕易去相信別的資本的進入。
“呵呵，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就這樣吧。”
關山水最后唯有無奈苦笑，他還說道：
“你放心好了，你這些話我會原封不動轉告給孫總，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了，沒準孫總聽了你這些話會很生氣。
而他的怒火，不是你這種做小生意的人能夠承受得起的。
告辭！”
關山水將手中的煙，往桌面上一摁，然后就迅速起身而去。
可他剛走出店門，這時候身后卻傳來王小凡冷漠的聲音：
“我王小凡的怒火，也不是孫玉成這種垃圾可以輕易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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