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逍遙小神捕 > 第203章 :論現代人該如何面對殺威棒

在李天順不解的目光中,就見楊政來到自己身邊小聲道:“李捕快,有件事我還要給你提個醒,按規矩,進入天牢人犯都要先打五十殺威棒。”
  還要打殺威棒……李天順瞳孔一縮,想起了‘水滸’里描寫打虎好漢武松的某段情節。
  武二郎到了牢中,管營差官啟發式教學問道:“新到囚徒武松,路上可否害過病?”
  武二郎小脖兒一揚道:“我路上不曾害病,酒也吃得,肉也吃得,飯也吃得,路也走得。”
  聽聽,多霸氣!
  就在李天順考慮著是否也學次武二郎的英雄形象時,就見楊政小聲繼續道:“不過你不要擔心,按我朝太祖立下的規矩,身患疾病的囚犯,是可以免這五十殺威棒的。
  一會兒管事的問李捕快是否染病,你就說有病,他會再問有沒有先生開的方子,這時你就準備五十兩銀子給他,這頓殺威棒也就免了。”
  李天順……真會玩兒,打是明著打,要銀子也是明著要,把當年太祖仁慈的念頭,完美轉化成了斂財的借口,既合理又合情,特么還合法。
  高,實在是高!
  李天順從袖子里取出一張百兩銀票道:“多謝楊將軍。”
  別看是他把自己抓來的,但李天順明白‘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的道理。
  “李捕快不必如此。”見到李天順遞來的百兩銀票,楊政卻不收,將聲音壓的更低道:
  “我也不能多說什么,只愿你能逢兇化吉,如有出頭的那一日,還請在太子和公主面前替我美言幾句就好。”
  李天順……靠,什么叫會做官,這就叫會做官,什么叫會押寶,這就叫會押寶。
  不管自己有沒有罪,楊政說的這些話都會讓自己欠上一個人情,隨帶還把他無意間得罪太子和長公主,讓自己代為美言的事也辦了。
  李天順再次對著他拱手道:“我明白了,多謝楊將軍。”
  楊政:“告辭。”
  楊政前腳剛走,李天順就被天牢的差官帶到了一間堂屋里,屋內光線昏暗,墻上掛著皮鞭和短棒,讓人覺得心里發毛。
  桌案后,坐著一個身穿七品官服,長相有些猥瑣的看守,他先是看了眼李天順,隨后便用冰冷的語氣道:
  “按大齊律,凡有大罪之人進天牢,都要先吃上五十殺威棒滅滅威風,來人吶!”
  “在!”
  兩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從屋外橫著就走了進來,各自手里提著根碗口粗的大棒子,一臉兇相站在李天順身后。
  李天順……啥意思,怎么沒按套路出牌呢?
  正想著,就見那看守雙手抱拳,對著左上方遙拜了兩下又道:“不過按我朝太祖爺立下的規矩,身患疾病的囚犯可免這五十殺威棒。
  李天順,本官問你,你身上可有什么隱疾?”
  “有,有有,大人我經常上火!”
  李天順立刻叫道,而且還主動來了個‘搶答’,掏出早準備好的五十兩銀票舉過頭頂:“這是先生給我開的藥方,請大人查驗。”
  要問為何不學水滸里寧折不彎的武二郎……切,用現代人的思維想想好不好,能拿錢擺平的事都不是事,傻子才學武二郎呢!
  “嗯?”
  看守被李天順的舉動弄得一愣,沒想到今天遇到了個明白人,倒省了自己不少口舌。
  他讓人取過銀票看了看,放入袖中一本正經的道:“這藥方是真的,既如此就先記下這頓殺威棒,人犯現在換上囚服,交出所有隨身物品。”
  聽到這話,李天順的心卻是一翻個……自己的全部家當可都在身上呢,在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能不能保住真個大問題。
  還是怪自己有些亂了方寸,忽略了這一點,要不然在出翰林院前,就把身上的銀票都給張志偉了。
  可如今再后悔也沒用,李天順想了想,先把身上的散碎銀兩和銀票拿了出來。
  剎那間,看守的眼里就冒出了貪婪的光,第一反應就是——剛才特么要少了!
  因為他只是掃了眼,粗略算算就有幾千兩之多,這要是能留下就發大財了,哪怕這官不做都行!
  想到這,看守的表情竟有些猙獰,嘴角抽動著,現出幾顆大辦牙,就像久未進食的惡狼看到肥美的羊肉。
  作為老警察的李天順,豈能猜不到他的想法。
  暗道一聲不好,這貨定是見財起意,極可能已經對自己動了殺心!
  “上差,我這還有塊金牌。”李天順心里雖然緊張,表面上卻就當什么都沒看見,在懷里摸索著說道。
  “還有金牌!快拿來!”看守迫不及待的叫道,脖子伸得老長。
  可當他看到李天順拿出的這塊巴掌大小,鑲嵌著團龍的金牌時就是一征,失聲問道:“你,你這金牌是哪來的?”
  做為在天牢里混飯的人,他雖然猜不到這牌子的來歷,但憑著多年為官的經驗,還是能猜到此物代表非權既貴。
  “哦。”李天順輕描淡寫的回道:“沒看上面刻有‘天下賢儒’四個字嗎,這是我老師聶賢聶大人送我的禮物。”
  “聶大人是你老師……哦哦,放這吧,放這吧。”
  看守故作鎮定的道,心里已是在盤算著……看來明搶是不行了,只能想法子從這些銀子里弄出一部分來,聶賢的學生可不能太得罪了!
  “哦對了,我這還有兩件沒拿出來。”李天順繼續道,右手在袖中摸索著。
  “還,還有……”看守眨了眨眼。
  當看到李天順將一盒閃閃發光的金瓜子,還有那枚只有皇族才有的龍形玉佩放在桌子上時,他的表情歷經了從呆滯到驚愕,又從驚愕到驚恐的一系列變化……
  “這這、這兩樣東西是從哪兒來的?”他猛得站起身問道,看向金瓜子和玉佩的神色就像耗子見了貓。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這兩樣東西的來歷,只有皇親國戚才有資格用金瓜子,而這枚龍形玉佩,更是只有皇室宗親才可以配戴的飾物。
  可在這個李天順的文書里,明明寫著他只是個京兆府的小捕快,父母死亡,家境貧寒,只有一個做小買賣的舅舅,與皇室沒啥關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