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逍遙小閑人 > 第五百四十六章 可否月月念我?
    “哦?”白一弦有些奇怪,撿子雖然有些飄,但有句話說的很對:他認識的人,大部分都在杭州,而且應該也不知道他在京城做了官。

    而由于來京城的時間短,他認識的那些人,一個個的非富即貴,還真沒有穿普通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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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偶爾低調一次,想體驗一下生活,所以穿的普通一下。但那些人,每次來找他,哪次不都是直接闖進來?哪有讓人通報,還讓自己出去見他的?

    那到底是誰來找他,還不肯進來,而讓他出去見他呢?

    撿子那邊到先怒了,說道:“嘿,現在的人,一個個的怎么就那么牛呢?還讓我們家少爺出去見他?

    少爺,您別管,盡管回去休息。我倒要出去看看,到底是誰那么囂張。今兒我非得給他一個教訓不可。”

    白一弦制止了撿子,說道:“不要生事,既然對方這么說,那肯定有他的理由,反正我現在無事,出去看看也好。”

    說完,就直接往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果然看到門口站了一個人,正背對著門口,似乎在欣賞街景一般。

    看背影挺陌生,身形挺拔,應該是個年輕人。而且門房說的不錯,這人的衣衫確實普通的很,料子并不好,甚至白府如今下人所穿的衣服料子都比他身上的要好一些。

    對方聽到門口的動靜,便轉過身來,白一弦并不認識他,便問道:“就是你找本官嗎?不知是有何事?”

    那年輕人看到白一弦如此年輕,先是驚訝了一番,他顯然沒有料到京兆尹居然是個比他還要年輕一些的年輕人。

    因此便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你就是新上任的京兆尹?”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不錯。你找本官何事?”白一弦盡量表現的和顏悅色一點。

    看對方吃驚的樣子,看來應該是也不認識自己。那他卻特意來找自己,莫非真的是來報案的?

    只是到底是什么大案子,讓他不肯去京兆府,卻跑到他的府邸來找他?

    那年輕人卻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退回去,看了看牌匾,又左右看了看,他是京城人士,這里確實是京兆尹府邸沒錯。

    看來這個年輕人真的是京兆尹了,沒想到竟然這么年輕。

    皇帝任命白一弦這件事,除了高層人士,普通人知道的很少,沒有案子,別人也不會忘京兆府跑,所以見過他的人也不多,難怪別人懷疑。

    但凡見了他,知道他是京兆尹的人,都會露出這個表情。

    此時撿子不樂意了,說道:“哎哎,我說你怎么回事?既然不認識我家少爺,還來找他,那肯定是來報案的了。

    你直接去京兆府報案就行。我說你也是,多大點事兒,還讓我家少爺出來見你,嘖嘖,多大臉。”

    “撿子,不得無禮。”白一弦喝止了一聲,撿子不說話了。

    白一弦問道:“你是來找本官報案的?”

    那年輕人搖搖頭,說道:“不是。”

    白一弦一愣,自己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自己,不是來報案,那是來干嘛?莫非是戲耍自己?還是聽說新上任的京兆尹是個年輕人,于是就跑來看看?

    這人該不會這么無聊吧?

    那年輕人說道:“我是受人所托,前來送信的。”

    撿子忍不 子忍不住了,說道:“那你直接把信交出來不就行了,說這么多廢話。”

    對方卻很嚴肅的搖搖頭,說道:“不行,我答應過對方,一定要將信親手送到京兆尹大人的手中才行。

    既不能委托別人轉交,我也不認識大人,所以,我必須要確認你確實是京兆尹大人,才能將信給你。”

    受人所托,還得親手交付?到底是誰?莫非是止溪來信了?可不對啊,他的信此刻大約剛剛寄到,止溪就算知道了他成為京兆尹,應該也來不及回信,那到底是誰?

    白一弦問道:“那不知你現在是否確認本官的身份了?需不需要本官拿出印鑒來給你看一下?”

    對方遲疑了一下,說道:“大人有些年輕,不過既然住在了這京兆府邸之中,看來應該是不錯了。”

    白一弦說道:“那現在是否可以將信給我了?”

    對方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抽出一封信,再次看了白一弦一眼之后,才將信交給了他。

    白一弦接過信,發現上面并沒有署名,空白一片。這封信封的很好,并沒有被人打開過。

    將信打開,還沒來得及看內容,卻發現里面先滾出來一個小藥丸。

    白一弦不提防之下,差點沒接住。

    手里拿著藥丸,這藥丸只有黃豆大小,若是不仔細的話,都不容易發現它。

    信里面有個藥丸?看送信的那年輕人的模樣,也很吃驚,顯然他也沒想到這里面還有個藥丸。

    白一弦看向那信紙,上面的字跡不是如今女子喜歡的那種簪花小楷,但也很是娟秀,上面只有四個字:“愛吃不吃。”

    白一弦傻眼了。這是啥意思?愛吃不吃?那意思是,讓他將這藥丸吃掉?

    可他都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怎么敢吃?萬一是個毒藥呢?

    白一弦看著對面年輕人,問道:“那讓你送這封信的,是個什么人?”

    對方搖搖頭,說道:“不能說,她不讓我告訴你,讓你自己猜。當然了,我就算想說,我也不知道。”

    嗯?白一弦又問道:“那,她可有說過什么話?”

    年輕人說道:“她說,十日將至,君可疼否?當日杭州一別,可否月月念我?”

    一聽到這句話,白一弦立即想起來一個人,想起來她當時的所作所為,臉上便有些不太好看。

    撿子在后面懟那年輕人道:“你這人,既然讓你帶了話,剛才你怎么不說?還得我家少爺問你,你才說。”

    年輕人顯然也看不慣撿子那盛氣凌人的模樣,聞言沒好氣的說道:“她說了,京兆尹大人不問,這句話就不用說。

    若是大人問起,便告訴他。之前大人沒問,我自然不用說。”

    白一弦拿著信和藥丸,看著這年輕人,對方年紀輕輕,做事一板一眼,到很是認真。人家怎么交代,他就怎么做。

    白一弦問道:“不知她為何找你送信?你和她是什么關系?”

    年輕人說道:“沒有關系,她給我銀子,我替她送信,如此而已。”

    白一弦又問道:“她有沒有說,她如今在什么地方?是否在京城落腳?”

    “不知道。”

    “她還有沒有話要你告訴我的?”不問不行,不問的話,這年輕人什么都不說。

    對方回道:“這回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