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逍遙小閑人 > 第一千六百六十八章 沒糊弄住
    白一弦聞言,心中一驚,終于意識到,皇帝方才的眼神為什么不對了。他不由抬頭看了皇帝一眼。

    他這話,連單純的胖子都瞞不過,豈能瞞過皇帝?慕容楚和慕容夏關系如何,皇帝又不是不知道。

    不過隨即,白一弦就放下心來了。慌什么,慕容楚是太子,皇帝就算看出來了,他不也什么都沒說,甚至還賞賜了不少東西過去嗎。

    可見,皇帝就算知道這件事是假的,他也不會當眾拆穿的。他心中還是會向著太子,最多就是事后得知真相,私下里斥責慕容楚一頓罷了。

    白一弦想到這里,不由松了一口氣,安心的喝起了茶。

    胖子問道:“七小子,到底為什么沒來?”

    白一弦略想了一下,想著胖子可以說是自己人,自然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正準備說的時候,胖子見他遲遲不語,有些不滿,說道:“咋的?你們兩個,是把我當外人呢?還瞞著我。行,你們不愿意說,那本王就不問了。”

    胖子看上去有些生氣,不過也難怪,他自認為跟白一弦和慕容楚的關系都非常好。把他們當自己人,甚至允許他們去他府邸的時候,直接進入而不必通傳,這是什么樣的待遇和感情?

    再說自己嘴巴很嚴,又不會到處亂說的害他們。可他們卻把自己當外人,事事都隱瞞自己。胖子覺得自己不被信任,被排斥了,因此很生氣。

    白一弦見胖子有些生氣,說道:“你別急啊,哪里是把你當外人,我這不是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注意到我們嗎?這件事可大,不能讓別人聽了去。”

    胖子問道:“到底怎么了?不過,若真是不能說,那便可以不說。”

    白一弦靠近胖子,兩顆腦袋湊在了一起,小聲說道:“他喝多了。”

    喝多了?那必然是醉的很厲害,才會來不了。

    胖子一瞪眼:“這種時候?他怎么能出這樣的紕漏?七小子平時挺靠譜的一個人啊,怎么會想不到他如此做的后果?”

    白一弦說道:“心情不好,可能難受勁一上來,便沒忍住。”

    他想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嘿嘿道:“其實我也陪他喝了幾杯。大概我走的時候,他就有些微醺了,所以我走之后,他便沒克制住。”

    胖子說道:“你說你們兩個也是,平日里都是非常靠譜的。沒想到關鍵時候,凈出這樣的幺蛾子。你剛才,是不是把糊弄我的話,也說給皇上了?”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嗯。”

    胖子說道:“你可真是大膽,是想欺君不成?你連我都糊弄不過去,如何能糊弄得了皇兄?”

    白一弦說道:“皇上知道我在糊弄他,可為了太子,他不也忍了么?你瞧,方才還送去那么多的補品和賞賜,這不就是在替太子掩人耳目嗎?”

    胖子說道:“不管怎么說,你做的都太冒險了。他是太子,皇上不會把他怎么樣,但還不會收拾你么?”

    白一弦知道胖子是在擔心他,便嘿嘿笑道:“不是有你和太子護著呢嘛,再說,我現在好歹也是王爺,而且我是為了幫他兒子,皇上應該不會為了這樣的事來降罪于我。”

    胖子點點頭,說道: 說道:“以后可不許這么大膽了,你向來都是無法無天的。”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我又不傻,這樣的事兒,一次不就夠了么。”

    兩人腦袋湊在一起,正說的起勁,旁邊桌的靖康王突然也往這邊挪了挪,問道:“皇弟,你與郡王爺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寶慶王與白一弦急忙分開,坐的端正起來,寶慶王說道:“我在跟白小子說,等下散了宴,讓他去我那兒坐坐。上次他給我講的一些奇特的風俗人情,都沒有說完就跑了。

    我這許久找不到他人,都心癢難耐了好幾個月了。”

    靖康王笑道:“原來如此,郡王爺學識淵博,懂得也多,難怪能得寶慶王弟的喜歡呢。等會兒散了宴,不知你們歡不歡迎本王也去坐坐,聽聽那奇特的風俗人情?”

    靖康王今天真的有點不對勁啊,白一弦不由皺了皺眉。

    寶慶王笑著說道:“九皇兄愿意過去,皇弟自然是求之不得。”

    靖康王笑著搖搖頭,說道:“你呀,凈糊弄我,我瞧你滿眼都寫著拒絕,分明是不歡迎我去,卻偏偏又騙我。罷了罷了,等散了宴,你們自去聊天,我還是去找皇兄聊一聊。”

    寶慶王笑道:“九皇兄說的是哪里話,我可沒有這樣的想法。”

    靖康王也不再說什么,只是端起一杯茶水,說道:“來,你我兄弟二人,也甚少聚在一起聊天,今天,皇兄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寶慶王也從善如流的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靖康王說道:“好了,你們兩人年齡相差不大,聊得歡快,本王便不打擾了,你們繼續。”

    說完之后,便將身子挪了回去,看向主位上的皇帝,開始跟皇帝聊了起來。

    白一弦看了看,對寶慶王說道:“靖康王爺,今天有些不太對勁。”

    寶慶王問道:“怎么了?你發現什么了?”

    白一弦說道:“我在杭州的時候,還是白衣,便與靖康王,以及云楓世子、小沐郡主相識了。

    我還救了云柏世子的性命,這一點,大哥你知道吧?”

    寶慶王點點頭,說道:“我自然聽說過。”

    白一弦說道:“可即便如此,我與王府里的幾個世子郡主相熟,但與靖康王卻始終算不上熟悉。靖康王也很少與我單獨說話。

    以前我們見面的時候,最多就是出于禮貌,不咸不淡的客套幾句,然后雙方便各走各的了。

    可今天,我總感覺,靖康王對我有些熱情的過分。額,也不是過分,但相比較他以前對我的態度,便熱情了許多。

    我今天,在花園的時候,偶遇了他,和我聊了小半個時辰。我去找太子的時候,在門口又偶遇了他,也是極為熱情的與我閑聊,還邀我同行,一起過來。

    方才,更是提議想要去你那里,和我們一起聊聊……今天一天,都比我自認識他之后,所有的時間加起來,聊得都要多。

    所以,我感覺,有些奇怪。”

    能跟寶慶王公然談論他的皇兄奇怪,可見白一弦也是拿了寶慶王當自己人的。胖子心中,也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