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逍遙小閑人 > 第一千七百三十七章 嚇壞了
    章洪說道:“我去命人給王爺備飯。”

    他剛要走,白一弦擺擺手,說道:“不必,路上吃些干糧就是。”

    章洪問道:“王爺的意思是……”

    白一弦抬腳就往外走,說道:“事情緊急,查案要緊,哪有時間吃飯?”

    章洪等人真是又驚又喜,急忙一邊跟上去,一邊還客套道:“可是王爺身體貴重,萬一餓壞了王爺,卑職等人也是擔待不起。”

    白一弦看了他一眼,說道:“多耽誤一刻,說不定人就抓不住了,大家也都堅持堅持,等案子結束,本王再請你們好好吃一頓,慰勞你們。”

    “是。”章洪幾人急忙應聲,心中也是高興不已,對白一弦這個王爺,印象都改觀了不少。

    心道難怪這位王爺能屢破奇案,深受皇上和太子的重視,也難怪頭兒曾經想把他弄進司鏡門,他們可真是同道中人啊。

    他與別的那些養尊處優,拈輕怕重,只懂得享受的貴人們,確實不太一樣。

    幾人翻身上馬,很快離開了司鏡門。

    白一弦吩咐道:“魏成、崔中,你們二人,帶著吳越楠的畫像,去往城門口,詢問一下這幾天當值的守衛,讓他們回想一下有沒有看見過這吳越楠。”

    “是。”

    “章洪,你帶幾人,去往東市馬場,詢問一下租賃行的掌柜,畫像中的人,這幾天有沒有去租賃過車馬。”

    “是。”

    “本王帶著剩下的幾人,去西市租賃處詢問。”

    “查問完畢之后,若無線索,便先行回司鏡門等待。若有線索,及時來稟報本王。”

    “是。”眾人很快領命而去。

    白一弦覺得,吳越楠既然想要親自將配方帶回去,那他肯定要出城。

    不管他是哪國的人,走回去的可能性都不大,必然要乘坐馬車或者馬匹等交通工具。

    而根據梅娘的供述,他們家并無車馬,所以,如果吳越楠若想乘坐車馬,就只能去租賃或是買賣。

    整個京城非常的大,租賃行也不止一家,但根據律法,所有買賣商鋪,包括租賃,只要是涉及銀錢交易的,都只能開在東市和西市之中。

    所以,他讓魏成和崔中,去問一下城門口的守衛,有沒有見過吳越楠,自己則和章洪,兵分兩路分別去東西市。

    若是有線索就最好,他們就繼續調查下去。若是沒有線索,如今都已經宵禁了,等他們調查完,估計都子時之后了,那就讓他們回司鏡門休息一陣子,天亮再做打算。

    如今已經是宵禁,不過司鏡門查案,本來就有特權。再說白一弦的身份,也可以無視宵禁。

    白一弦帶著言風,還有其他幾個司鏡門的人來到西市。

    整個西市,做租賃生意的不少,當然,說是租賃行,其實不止能租賃,還能買賣,只要有銀子便可以。

    而且如果有要求的話,在租賃馬車的同時,還能租一個車夫。

    不過這種行當,要有大量的馬車和馬匹,一般人還做不了。

    因此,租賃處雖然不少,但實際上,他們都被幾家給壟斷了。

    如今宵禁,都已經閉市,租賃行自然也關門了,但里面肯定有值班的。

    幾個司鏡門的鏡司上去敲門的時候,里面的人還很是有些詫異。

    敲開了門,出示了令牌,讓他們抓緊將掌柜的找來。

    現在的人,睡覺都挺早,這個點了,掌柜的都已經睡下了,被人吵起來,心中還十分生氣。

    但當得知,來者是司鏡門的人的時候,掌柜的都要嚇傻了。

    他努力的想著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過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以至于竟然被司鏡門的人半夜給找上門來。

    關鍵司鏡門這玩意兒,太嚇人了,不管有沒有犯過事兒,都害怕啊。

    掌柜的以最麻溜的速度,穿好衣服,就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前面。

    當他看到站在前面的白一弦,和后面的幾個司鏡門中人的時候,眼睛雖然驚慌,但臉上已經極為熟練的擺上了一絲討好的,謹小慎微的笑容。

    微微彎著腰走進去,白一弦話都沒說呢,那掌柜的就已經撲通一聲跪下了,開口說道:“老朽見過司鏡門的幾位大人……

    不知諸位大人,深夜駕臨,有何貴干?老朽并無違法亂紀,也無作惡,一直都是遵紀守法,安分守己……”

    掌柜強忍著害怕,說完這些話,都嚇得要癱倒在地上了。

    這也不能怪掌柜的如此見多識廣,又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的人,竟然還被嚇成這樣。

    實在是因為,司鏡門的名聲,實在是太過嚇人。

    尤其,司鏡門的人,還是大晚上的來敲門,若是無事,人家至于在宵禁之后,半夜里來敲門嗎?

    這等動靜,別說是他一個掌柜,就是這租賃場背后的那位大人,被司鏡門的人半夜上門敲門,他也得嚇癱咯。

    見那掌柜的癱在地上,惶恐之色溢于言表,臉上冷汗頻頻,白一弦身后的一個司鏡門的鏡司,不由皺皺眉,呵斥道:“你沒做虧心事兒,怕我們做什么?”

    所謂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這掌柜的見了他們如此害怕,莫非心中有鬼不成?

    司鏡門的人,看到誰都覺得有疑點。

    掌柜心道,普天之下,除了皇上,誰不怕你們?若是不怕,才不正常。

    “沒,沒,小人不敢,不敢。”掌柜的只敢想,也不敢多說什么,反而哆嗦的更厲害了。

    白一弦無奈的說道:“掌柜的,你不必害怕,我們不是來抓你的。只是有些事,想要找你了解一下罷了,你先起來吧。”

    掌柜的一聽,不是來抓他的,哎喲,那一顆差點從嗓子里跳出來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他戰戰兢兢的爬起來,腳下一陣虛浮,差點再次跌倒,才發現,他腳都被嚇軟了,站不住。

    白一弦示意人取出那吳越楠的畫像,遞給掌柜的,然后問道:“掌柜的,你好好想一想,這兩日,有沒有這畫像中的人,來租過車輛馬匹?”

    掌柜的仔細看了看那畫像,腦子里努力的回憶。

    一個鏡司陰惻惻的盯著掌柜,說道:“好好想,千萬別漏了。若是因為你回想不起來,或者故意瞞報……哼,后果你知道的。”

    那掌柜頓時嚇得一哆嗦。

    白一弦無語,這些司鏡門的人,也難怪人家害怕,你瞅瞅他們這德行,叫誰誰不害怕?

    由于是司鏡門出來的,加上平時刑罰什么的見多了,所以司鏡門的人,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有一股戾氣。

    不過白一弦也沒多說什么,畢竟人家又不是他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