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逍遙小閑人 > 第一千八百七十五章 制造時機
    不管信里面的內容重要不重要,就說燕朝太子的信,被回棘那邊截獲,這件事本身,就挺打臉的。

    所以,慕容楚若想給白一弦送信,到時候就得偷偷摸摸的,派幾個高手潛入,不能讓人發現才行。

    白一弦這幾天都沒有收到新的信件,而慕容楚之前信上所說的那個大驚喜,也一直都沒有來到。

    不過白一弦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慕容楚說有,那不管早晚,應該都會到。

    他現在正騎著馬,和拜羅并肩同行,并看著這地方的風土人情,心生感嘆。

    因為隨著越來越靠近回棘,這邊的風土人情,與燕朝腹地那邊的風土人情都大不一樣。

    這邊境附近的百姓,看上去,也比中原腹地的百姓要強壯彪悍一些,規矩什么的,也是大不相同。

    就說女子,都看不到那種嬌滴滴,含羞帶怯的女子了。

    不是說沒有,但很少。邊境這邊有些混亂,太過嬌滴滴的女子,在這邊生存不易。

    除非有個強勢的背景保護,否則很危險。

    拜羅聽到白一弦在那感嘆,心中頓時一動,說道:“這里距離邊境線已經不遠了,一個是因為地勢和環境原因,比較苦寒。

    另外一個,則是因為回棘與燕朝的百姓也經常在邊境周圍互相貿易往來。

    可能這里的燕朝百姓是受到了回棘那邊的影響所致,所以民風與燕朝腹地的民風不太一樣。

    這還距離邊境那邊有四五天的路程,等越靠近回棘,王爺便會發現,民風比現在看到的,還要彪炳一些。

    別說燕朝的百姓,就我們回棘的百姓,靠近邊境的,也被燕朝百姓影響了不少。”

    這家伙已經決定了要問清楚,白一弦會不會支持他,因此,聽到白一弦的感嘆之后,便也開始適時地將話題往回棘的方面引。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確實,人是最容易被同化的。”

    拜羅也看似感嘆的說道:“出來這么許久,馬上就要回到回棘了,這心中真是越發的想念起家鄉來了,竟然有些歸心似箭的感覺。”

    白一弦笑道:“出來許久,自然會想家,這也是人之常情。”

    拜羅點頭嘆息道:“哎,是啊,想當初,我出來的時候,父汗還好好的,還叮囑我們早些回去。

    沒想到,身體原本如此健碩的父汗,突然就病危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白一弦安慰道:“二王子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這一路上,回棘那邊不是時時都傳遞了消息過來,將可汗的情況告訴你們了嗎?可汗還活的好好的呢。”

    拜羅點點頭,說道:“是啊,幸好父汗還活著。”

    他突然轉頭看向白一弦,一副悲傷的模樣,說道:“王爺不知道,當小王得知,父汗病危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差點站立不住。

    王爺可能不知道,小王跟父汗的感情非常的深厚。

    小王當時聽完這個消息之后,都不知道是怎么緩過來的。

    小王時常都有些后怕,若是父汗堅持不到我回去,我若是不能見到父汗最后一面……小王都不知道,以后該如何自處。

    說句不孝的話,若是父汗崩逝 汗崩逝,小王沒有守在父汗身邊,看他最后一眼,送他最后一程的話,小王,一定會抱憾終身的。”

    白一弦說道:“其實本王能理解你的心情,人生最遺憾的,就是子欲養而親不在。

    活著的時候,沒有在膝下盡孝,等想要盡孝的時候,父母卻已經不在了。

    所以,不管權利高低,人活著的時候,還是要多陪陪父母才好。”

    拜羅說道:“是啊,小王也是這么想的。父汗還在,我就有父親,父汗若是不在了,我就再也沒有父親了。

    當初得知父汗病危,小王就日夜祈禱,父汗能盡快的好起來,恢復健康。

    退一步來說,即便父汗不能康復,可也一定不要崩逝,哪怕父汗躺在那里,我想見他的時候,能時時見到他,也是好的。”

    拜羅說的深情,很容易就能得到人的同情和好感。

    可白一弦也知道,這貨只是嘴上說的深情,實際上可不是為了父子親情,而是為了那個位置。

    哈那可汗活著,能堅持到他趕回去,他還有繼位的可能。

    若哈那可汗死了,吉術就直接上位了,等他們回去,一切塵埃落定,黃花菜都涼了,他能不著急么。

    不過,看破不說怕,白一弦心里雖然明白,但表面上卻跟著拜羅一起感嘆,并輕聲安慰著他。

    拜羅偷眼看了白一弦一眼,才狀似無意的說道:“其實,對于父汗這次突然的病危,小王心中一直都有個疑惑。

    父汗的身體健碩,身體情況一直都好好的,以前也從來沒有什么癥狀,怎么好好的,就突然生病了呢?

    而且,情況還如此嚴重,這實在太蹊蹺了些……

    不瞞王爺,若是父汗的身體不好的話,小王是不會丟下父汗去往燕朝的。

    正是因為父汗身體健康,所以小王才放心的去了燕朝如此許久。

    卻不想,這一次,險些就造成了小王終身的遺憾。”

    白一弦自然相信拜羅所說,哈那可汗身體不好的話,他才不敢隨意離開回棘那么久呢。

    他瞥了拜羅一眼,問道:“莫非,二王子是懷疑,有人在搞鬼,是有人害了哈那可汗?”

    拜羅說道:“其實小王也很不想懷疑什么,但就是覺得,父汗病危的有些太蹊蹺了。”

    白一弦心道,可不就是蹊蹺么,不但蹊蹺,那幕后主謀,不就在你面前么。

    正是我、慕容楚,還有燕皇,共同策劃之下,你老子才突然病危的。

    白一弦問道:“按照二王子所說,一個身體健康的人,突然生病,而且一下就病危如此嚴重,那此事確實透著詭異,也不怪二王子懷疑。

    若是換了本王,本王心中,也會懷疑的。

    那不知二王子,可有懷疑的人選?”

    拜羅不知道白一弦心中所想,聽到他這么說,心中有了一種被認同的感覺,于是便再接再厲的接著說道:“其實,若是父汗崩逝,最直接的受益者,就是小王的大哥。

    因為他是既定的繼位者人選,我們其余兄弟三人,又不在回棘。

    父汗一旦出事,他便可直接繼位。所以,這個時機,對他來說,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