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書意下意識地倒退一步。
怎么會這樣？
“不會的……”
她不敢去想剛剛自己通過徐萍的話，猜測出的答案。
“書意……”涼語握住姜書意的手腕，“你先別著急，我們……我們還是進去問問清楚，你也是時候該和江先生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了。”
“涼語，你也聽到了剛剛到話……”姜書意咬了咬自己的唇瓣，“你也聽到了對吧，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涼語見姜書意已經徹底懵了，干脆拉起她的手腕，去敲門。
門內的人因為敲門聲，所有的哭泣，吵鬧，都戛然而止。
姜書意有些麻木地往屋子里走，她拖著自己有些沉重的腳步，走進了屋子里。
姜書意一進屋，屋子里的三個人都有些心虛地朝她望過去。
姜書意臉色慘白，她咬緊自己的下唇，只覺得手腳發麻，這會兒聽到佑安的哭聲，才回過神來幾分。
她走到徐萍的面前，伸手去將佑安抱過來，有些機械地說道：“謝謝江老夫人，辛苦您了。”
“不辛苦不辛苦，媽媽……媽媽很喜歡佑安……”徐萍這么說著，也沒人再去阻止她。
姜書意也知道，之前那句“媽媽”不是什么說錯了的自稱，她是……真的想要做自己的面前，自稱媽媽罷了。
“我……我不是，不是姓姜嗎？我說的是……孟姜女的那個姜。”姜書意皺起眉頭來，仿佛有一刻，突然找不到自己的身份了一般。
我是誰？我的家人到底是什么樣的？
那群吸血鬼，不是她的家人？
她卻被迫，因為血緣關系，要為他們賣命？
她半條命都快因為姜家人失去了，現在……現在誰來告訴她，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書意搖搖頭，喉嚨哽咽著，她像是無法呼吸一般。
姜書意抱著孩子，轉身跑了出去。
“書意！”江煜生一個箭步沖上去，攥住了姜書意的手臂。
姜書意望著他，看著這個自己叫了很久“大哥”的男人。
突然之間，她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所以……這么久以來，我吃的這些苦，為姜家付出的。”都是毫無意義的事情，對嗎？
她這樣糟蹋自己，想要維系和姜家人的關系，但實際上，姜家人與她沒有一毛錢關系，姜家人的血，和她身體里流淌著的血，根本完全不同。
“那……為什么要丟掉我呢？”姜書意歪了一下腦袋，眼淚莫名地從眼角滑落。
“不是！小意，你聽大哥說！”江煜生急切地想要解釋。
姜書意拼命地搖頭：“我要去冷靜一下，幫我照顧一下孩子。別跟著我。”
姜書意將孩子塞進了江煜生的懷里，轉身跑了出去。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坐著地鐵去哪兒，姜書意只是茫然地走在路上，看著川流不息的人潮。
想著，自己和姜家的關系，其實也就和她與身邊這些人是一樣的，不……可能，更糟糕。
他們只是為了錢，才養的自己……
不知不覺間，姜書意的眼前出現了一棟熟悉的建筑。
姜書意驚醒過來。
怎么……走到傅聞梟的別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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