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梟發現自己雖然非常努力地克制那種不斷想起姜書意的想法。
但腦海中還是不斷地一次又一次出現姜書意的一顰一笑。
哪怕是之前姜書意掉落懸崖的時候，他在拼命尋找她的時候，他都不會有這樣的幻想。
此刻，卻是在聽莊臣說姜書意要離開這里，徹底斬斷過去的一切，要去國外定居之后，腦海中不斷出現奇怪的幻覺。
傅聞梟渾渾噩噩過了一天，早上清醒之后便看到自己身側躺了一個女人。
“是誰？！”傅聞梟猛地從床上爬起來。
不應該，以他的敏銳度，怎么會有個女人爬上了他的床他都不知道呢？
“梟爺……”傅聞梟一個嫩生生的聲音，輕輕叫他，傅聞梟身體猛地僵住，他一回頭，看到自己床上躺著的人，果然是姜書意。
“姜書意！”傅聞梟皺起眉頭來，沖了過去，想要將她從被子里挖出來，但翻找了半天，卻什么都沒看到。
傅聞梟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精神不由自主地緊繃了起來。
他閉了閉雙眼，重新再睜開的時候，看到的果然只有被自己弄亂的被子，哪有什么人。
傅聞梟意識到自己的精神狀況出現了問題。
他其實一直都接受人們給他的“瘋子”這個稱呼，因為他確實能感覺到，自從小時候，他親眼看著母親跳河自殺開始，他就已經不是個正常人了。
不過，他不準備將這件事說出來。
畢竟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舊傅氏的股東里，有一個人，曾經和夫人有交情，視對方為知己的那種……”莊臣說道，“若是想從根上拔除……還得從內部瓦解他們。”莊臣拿著最近好不容易查到的，還有些用的信息來向傅聞梟匯報。
“嗯。”傅聞梟緩緩點頭認同，“這個人，你先去打聽一下，再了解一下對方的喜好，選擇性的送點。必要的時候，可以告訴他們，我母親的真正死因。”
“我明白您的意思。”莊臣點點頭，轉身體退下。
傅聞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還是工作比較有效，他甚至不需要去吃藥就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不至于再出現什么幻象……
另一邊，姜書意和涼語二人已經談論好了關于出國的事情。
“雖然很不舍。”姜書意唇角一點點勾起，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來，伸手幫涼語整理了一下有幾分亂的發絲。“但我真的覺得……你現在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你有自己的愛情，有自己在等待的。”
“梟爺，一次都沒聯系過你？”涼語忍不住試探一句。
姜書意搖搖頭，一時間不知道是在笑自己可笑還是在笑涼語的天真：“他聯系我干什么？”
“我以為他至少……”至少會打個電話，試探一下，或者……
真的，什么都沒有嗎？
“他對我沒有什么感情，會救我，會緊張我……或許真的只不過是突然良心發現了吧。”姜書意搖搖頭。“沒有他在更好，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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