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還是坐在那里沒動。
時渺沒有再管他,自己翻身下床往洗手間的方向沖。
容既就跟在她身后,看著她將手在水龍頭底下反復洗了好幾次,都已經把手掌搓紅了后才終于把水關上。
但她臉上還都是淚水,眼睛更是濕漉漉的。
容既心頭不由一動,人也往她那邊靠近了兩步。
“你干什么?出去,你出去!”
時渺立即感覺到了危險,手抵在他的胸口上用力的推著,“我要報警了!”
容既沒回答,只將她的手抓住后,另一只手將她直接摟入懷中。
“放開我!容既你少發瘋!你要找女人自己出去找!”
她的話說完,容既的手明顯收緊了幾分,錮得時渺的骨頭都有些疼了,張嘴正準備去咬他的肩膀時,他的聲音傳來,“你剛說什么?讓我去找別人?郁時渺,你就這么大方是嗎?”
“我跟你已經沒關系了,你找誰都跟我無關,你把手給我松開!”
容既又不說話了,只緊緊的抱著她,呼吸沉重。
在發現自己怎么也沒有辦法將他推開后時渺干脆也放棄了。
容既低著頭,又開始吻她的后頸,時渺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咬牙,“你就只會這樣……只要你想要我就得滿足你,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玩具,一個物件。”
她的話讓容既的動作頓時僵住。
而那個時候,時渺也終于掙開了他的桎梏。
“不要……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根本就不想看見你,還有……你這樣真的很惡心。”
容既就站在原地。
他的腰板依舊挺得筆直,襯衣的袖子被他胡亂挽了上去,露出的白皙的小臂上是一片暴起的青筋,額角更是有什么正在突突的跳著,心臟的血液在這一刻卻全部褪去,變成一片冰涼。
然后,他突然笑了一聲。
玩具?物件?
郁時渺知道作為一件真正的玩具該是什么樣嗎?
調整了一下呼吸后,容既抬起手指擦了擦嘴角。
在那上面還有郁時渺咬出來的血。
——沒關系,她很快就會知道了。
……
第二天,在郁詞的病房門外,時渺見到了鄭晚。
“鄭晚姐!”時渺立即上前兩步,“你這兩天去哪里了?”
鄭晚身上穿著長袖風衣,在時渺的手碰到小臂時她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隨即往后退了一小步,朝時渺笑,“我……我這幾天很忙,警察一直在問我話,也沒有時間來看你們,你……還好嗎?”
“我沒事。”時渺轉頭看向病房里的人,“但郁詞還沒醒,醫生也不知道他還要睡多久。”
鄭晚垂下眼睛,扯了扯衣服的袖子后,低聲說道,“溫氏的人來找過你了吧?”
這突然的一句話讓時渺一愣,然后,她僵硬的點頭。
“你什么打算?”鄭晚深吸口氣。
時渺也不說話了,只看著她。
“你應該知道了吧?我和溫戰云……”鄭晚閉了閉眼睛,到底還是將話說出了口,“現在唯一還在指控他的人就是你,我今天是受他的委托來勸你……”
“當時開槍的人就是他。”時渺將她的話接了下去,說道,“鄭晚姐,你都知道的。”
“是!但這件事最主要的還是慕念,你現在跟溫戰云作對的話沒有任何好處,算……我求你了可以嗎?時渺,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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