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生將海藍帶了回去。
但整個過程中,海藍都沒有跟他說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吃過晚飯,海藍幫時渺換過藥后便留在了房間內。
時渺睡著了,她也找不到人說話,只能一個人坐在床邊發呆。
容既和尤生談完話發現她還在這里的時候,眉頭立即擰起,“你怎么還在這兒?”
海藍沒反應過來,“那我應該在哪里?”
“這是我和郁時渺的房間。”
容既的話音一落,海藍的眼睛頓時瞪大,“就兩個房間,不應該是女人一間男人一間嗎?”
“郁時渺是我老婆,我自然要跟她睡。”
“那我和尤生……”
“你們要怎么睡是你們的事情。”
海藍氣的直發抖,“你這是過河拆橋?”
但容既沒管她,直接下了逐客令,“出去。”
海藍幾乎將一口牙齒咬碎,眼睛更是死死的盯著容既看。
但后者根本不懼她的目光,面無表情的跟她對視著。
最后,海藍敗下陣來,說了句算你狠后,轉身走了出去。
容既連回答她一句都沒有,海藍前腳剛出房間,后腳他已經直接將門關上。
干凈利落的。
海藍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后,到底還是走到了另一個房間。
——尤生也在里面。
他手臂上的傷口海藍一整天都沒有給他換藥,但他也不開口叫她,此時正自己脫了衣服在那里上藥。
海藍抿了抿嘴唇后,上前,“起來。”
尤生抬起眼睛看她。
“我睡床,你睡地板。”
尤生看了看連那只有一片黃土的地面,卻是什么都沒說,只起身將床讓給了她。
海藍也不管他,自己扯了被子將腦袋蒙上。
一會兒后,他將房間的燈關了。
海藍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但此時卻沒有任何的睡意,在掙扎了一會兒后,她到底還是沒忍住,悄悄拉下被子,轉頭。
他正仰面躺在地上,未受傷的那只手枕在后腦勺,呼吸平穩均勻。
這是……睡著了?
海藍越發氣結,忍不住罵了一聲王八蛋后,翻過身背對著他。
……
那幾天,海藍都沒有跟尤生說話,也沒有多看他一眼。
但似乎這矛盾他似乎根本不在意,一直都在忙東忙西,今天白天更是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海藍想過一走了之,但看到郁時渺,她到底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她是個醫生,這么做只是為了病人考慮而已。
但事實上,時渺的傷口沒有發炎也沒有感染,恢復得很好。
除了頭兩天,后面的藥都是容既幫她換的,海藍連插手的機會都沒有。
在天色都已經暗下后,海藍終于忍不住在院子里將容既攔了下來,“你讓尤生去做什么了?”
“買些東西。”容既頭也不抬。
海藍的牙齒頓時咬緊,“買什么東西需要一整天的時間?!”
容既不說話了。
似乎根本不想搭理她。
海藍的臉色不由更加難看了,“你到底是給他開了什么條件?你知道他在兵營中過了多少年才有今天的位置嗎?他……”
“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他要是肯說我會問你?!”
“既然他不愿意告訴你,你又何必問?”
容既的話讓海藍頓時愣住。
而那個時候,容既已經繞過她往房間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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