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詞的話說完,容既的身體明顯一震!
眼眶也在那瞬間變得紅了起來,垂在身側的手更是劇烈的顫抖。
然后,他笑了出來。
嘴角的弧度是僵硬的,但那笑容卻從他的嘴角一直抵達了眼眸,但心底里卻是一片酸澀。
不是那天晚上猶如抽筋剝骨的痛,更像是有什么漫入了身體,順著一條條裂縫開始往里面滲。
不痛,卻比痛更讓人覺得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后,他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問郁詞,“你什么時候走?”
“現在。”
容既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看了他一會兒后,說道,“我就不送你了。”
“嗯,不必送。”
郁詞的目光又緩緩落在了時渺身上。
——他是真的想要帶她走。
知道她跟著他會有危險,所以他之前想的是,先將她放在顧野那邊。
等他把事情都解決了,再將她接回來。
但當他聽見她在睡夢中下意識的喊出容既的名字時,他突然意識到——他要做的,未必是她想的。
他是覺得容既配不上她,但……那是他的想法。
不論他多么看不上容既,她愛的卻依舊是他。
雖然她現在短暫地忘了他,但她的記憶深處依舊保留了這份感情。
——猶如刻在了她的骨頭深處。
容既說,想要她平安的活著。
他又何嘗不想?
不僅僅是平安,他還希望她可以幸福、開心。
他自己過得如何無所謂,如果可以,他愿意將這個世界上屬于他的美好全部給她。
但現在的他……還給不起。
所以將她留在容既身邊或許是……更好的選擇。
郁詞閉了閉眼睛后,伸手將自己脖子上戴著的平安符取下來,放在了她的枕邊。
——這是他現在唯一可以給她的東西。
再看了她一眼后,郁詞很快直起身,將一樣東西交給他。
容既皺起眉頭。
“上次你去M國找我,是為了這東西吧?”郁詞說道,“這是我從阿重那里換來的,有沒有用我不知道,反正你應該清楚,這不是什么好東西。”
“還有,好好照顧她,你要是敢食言的話……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容既看了看手上的玻璃管,又看向他,“你要活著。”
“我和郁時渺的婚禮還沒有舉行,到時候你還得牽著她進入教堂。”
容既的話說完,郁詞微微一愣。
然后,他笑了出來,“你他媽還真會蹬鼻子上臉,我同意我妹妹嫁給你了嗎?”
“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你昨晚說的明明是不會再打擾她的生活。”
“是,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容既慢慢握緊了手,“畢竟除了我,還有誰能讓她幸福?”
郁詞說不出話了。
他盯著容既看了一會兒后,點頭,“你要記住你說的。”
“當然。”
郁詞沒再說什么,輕笑一聲后,轉身離開。
容既看了看他的背影后,慢慢在時渺身邊坐了下來。
他的目光在那個平安符上看了一會兒后,抬手,小心翼翼地將那根紅繩系在了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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