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是一片空蕩。
容既把樓上的房門都踹開了也依舊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不僅是郁詞,就連顧野都消失了。
容既的眉頭越發難看,再下樓時,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讓人去搜尋郁詞的下落。
——郁詞目前的身份不能讓警方知道,所以他也無法報警,更無法告訴警方昨晚郁詞也在那別墅中。
但在夏城這樣一個魚龍混雜的城市,想找個人并不簡單。
半天的時間過去,容既也沒有接到任何消息。
倒是警方那邊傳來消息,他們在城中的某處出租屋發現了一個據點,應該是歐臣之前逗留過的,里面還有一灘未干的鮮血。
也就是說,昨晚在有警方追捕的情況下,歐臣還回那里取走了什么東西。
還有另一個消息。
——他昨晚不是唯一一個報警的人,在他之前,還有另外的人通知了警方,但那個人是誰,目前還沒有調查結果。
郁詞也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
容既已經先回了酒店,在警方的電話掛斷后,他便站在落地窗前,眉頭緊緊的皺著。
歐臣自然是不可能報警的,郁詞也不可能。
那么剩下的只可能是……慕念。
她報警做什么?
總不能是報警抓自己和歐臣吧?
憑借她在夏城的勢力,要歐臣死并不是一件難事,根本不需要去驚動警方。
除非是……在警方之前,她需要先許諾將幫會交給歐臣以此來取得歐臣的信任,再從他手上換取什么東西。
但歐臣能有什么東西需要她費這樣的工夫?
從慕念做這些事情來看,她顯然是不想要郁詞死的。
不想他死的話……
容既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頓時變了,人也轉身沖了出去!
他沒有通知司機,自己上了車,再撥了個電話。
“之前慕念在夏城所有的住所地址,一個個去找!”
然后,他又開始打郁詞的電話。
始終關機。
“草!”
容既忍不住罵了一聲,又撥了另一個電話,“關注著夏城的各大醫院,看……”
他的話還沒說完,眼角卻看見了一道身影。
容既先是一愣,隨即掛了電話,“顧野!”
聽見聲音,原本低頭往前的人腳步頓時停在原地。
容既立即下了車,“郁詞呢?他現在在什么地方!?”
顧野緊緊的皺著眉頭,“他……”
“少他媽廢話!慕念是不是給了他什么東西?那東西不能碰!”
……
顧野很快帶著容既到了旅館中。
郁詞就在里面,卻是……人事不省。
他沒有受傷,但臉色卻是蒼白到了極點,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胸口,顯然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慕念給他的藥,這是最后一支。”顧野對容既說道,“這藥一旦斷了,沒有解藥,就只能死。”
容既深吸口氣,“是你將他從別墅中帶出來的?”
“不是,我當時被打暈了,醒過來時就在這里,身邊只有他。”
“你剛才要去哪里?”
顧野突然沉默了。
容既定定的看著他,“你知道歐臣現在在在哪里,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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