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出差的三天空白時間,自然是要在郁時渺身上討回來的。
從衣帽間到臥室,時渺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睡過去的,醒過來時,外面的天都要黑了。
容既就躺在她身邊,手緊緊地抱著她。
時渺試圖掙扎了一下,但他很快收緊了手臂,臉龐又往她脖領處蹭了蹭。
時渺推著他,“起來了。”
“再睡一會兒。”他閉著眼睛沒動,“這幾天我都沒有睡好。”
“為什么?”
“因為你。”容既睜開眼睛看她,“不抱著你,我根本睡不著。”
“哦。”
“哦?”容既瞇起眼睛,“郁三兒,你就這反應?”
“要不呢?”
容既不說話了,手臂卻是直接收緊,仿佛要將她的腰都勒斷,時渺忍不住哼了幾聲,“斷了斷了!”
“斷不了。”
話這樣說,但容既還是將手松開了一些。
“但是疼啊!”
時渺的話說著,又伸手去擰他。
但他腰間沒有一點贅肉,擰著除了自己的手指酸疼之外,沒有任何的好處。
她氣不過,又準備去踹他。
容既卻將她的動作摸的一清二楚,一把將她的腳掌抓住,“這可不能隨便踹,壞了怎么辦?”
時渺只瞪著他。
容既勾起唇角,“郁時渺,我是為你考慮。”
“考慮什么?正好婚禮還沒辦,沒了你,我再去找別的……”
時渺的話還沒說完,容既直接往她小腿上咬了一口。
他倒沒用力,所以也不疼,就是癢。
時渺立即縮了一下,然后開始掙扎,“你放手。”
“郁時渺,你有種把你剛才的話重新說一次?”
還找別人?
容既越想越來氣,半跪在床上正要真的咬下去的時候,時渺卻突然喊了他一聲,“容既。”
他的動作止住,再抬起頭看她。
“你過來,我跟你說句話。”
容既挑眉,但也真的將她的腳松開,湊了上去。
但下一刻,還在身邊的人突然從他臂彎下鉆了出去,下床就跑!
容既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被她給耍了,牙齒都咬了起來,“郁、時、渺!”
“我肚子餓了,要吃飯。”
她的聲音遠遠飄了過來,腳步卻沒有任何的停留。
容既狠狠的捶了一下她的枕頭后,這才套上衣服,跟著下樓。
他們在樓上鬧了一個下午,極其有眼力見的傭人早已將晚飯做好,就連小容晏都快喂飽,時渺將碗接了過來,繼續喂他。
小容晏自然是不會跟她計較的,甜甜的喊了一聲媽媽,在面對容既的時候,卻是連眼睛都沒有轉一下。
容既也不管他,自己坐下來吃飯。
幾口之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二哥快出獄了。”
他的話讓時渺一愣,眼睛也立即看向他,“不是還有一個月?”
“本來是這樣,但昨天監獄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在里面表現良好,可以提前出獄,具體日期就在這幾天了。”
——郁詞當時是和警方聯合行動的沒錯,但他之前也幫慕念做了不少的事情,加上他還有其他的案底,最后被判了一年的刑期。
這也是容既幫他聘請了最好的律師團隊爭取到的結果。
時渺在頓了一下后,輕聲說道,“謝謝。”
容既挑眉,看了看她后,笑,“沒關系,吃完飯,我們還有一整晚的時間,你有的是機會謝謝我。”
他說話一向是無所顧忌的,時渺忍了幾忍,最后還是決定忽略掉他說的話,只說道,“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接他?”
“可以。”容既說道,“我已經讓人把房子準備好了,就在懷山路那邊。”
“嗯?讓他一個人住那里嗎?”
時渺的這句話讓容既頓時停下夾菜的動作,眼睛看著她,“什么意思?難道你還打算讓他住我們這里?”
話說完,他已經直接否定,“絕對不行!”
小容晏也就算了,畢竟那是他們自己的孩子,而且一個剛滿周歲的小孩就讓他出去獨立生活也確實不像話,但郁詞不一樣。
他是一個成年男人,雖然是郁時渺的哥哥,但那也是一個男人!
要知道,家里的傭人他都統一指定只要女性,等過個十幾年,小容晏一滿十六歲他都打算讓他直接搬出去住。
畢竟這個家,有他一個男人就夠了。
時渺倒也沒有反駁他的話,只點點頭,“我知道了。”
容既這才滿意了,又想了一下懷山路距離這邊的位置,似乎……還是太近了一些。
要不干脆讓他住到別的區算了,反正房子不是問題,而他人只要還在姜城中就行。
——沒錯,就該這么做。
……
郁詞出獄的那天,姜城的天氣很好。
容既臨時有事,時渺便自己帶著小容晏去接了他。
門打開后,時渺一眼便看見了他。
他還穿著入獄當天的衣服,只是衣服的尺寸似乎大了許多,掛在他身上有些松垮,頭發剪得很短,皮膚也黑了一些,顯得五官越發深邃堅毅。
時渺看著他,張了張嘴唇想要說什么,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
郁詞倒是很快朝她笑了一下。
他揚起唇角,就連眸色都好像在這一刻飛揚了起來,亮如星辰。
“三兒。”他說道。
時渺不斷的點頭,想要上前抱住他,但又想起了自己懷中的孩子,只能堪堪在他面前停住。
“二哥。”
終于,她說出了這兩個字,聲音嘶啞的。
郁詞嘴角的笑容越發深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你還好嗎?”
時渺不斷的點頭。
“我想也是。”
郁詞說著,目光也落在了她懷中的孩子上。
小家伙的眼睛正滴溜溜的看著自己,滿是好奇。
“這就是你的孩子?叫容晏是嗎?”
“對。”時渺深吸口氣,對小容晏說道,“這是舅舅。”
這幾天時渺已經先在家里教過他這個稱呼,但小容晏還不會叫。
他看了看郁詞后,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郁詞的短發。
郁詞笑著握住了他的小手,糾正了時渺的話,“是二舅舅。”
他的話音一落,時渺的眼淚也直接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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