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小夜曲 > 第949章 婚禮21(沒有在乎的)
  “W國那邊已經有人準備退出了,我們正好趁此機會追加資金,倒也不需多少,200億美元就足以抄底,不出一周,他們的經濟線必定扛不住……”

  程放坐在包廂中,棱角分明的臉上是一片意氣風發,眉角眼梢的恣意灑脫比從前甚至更多了幾分。

  他說著英語,語速極快,其中夾雜著不少的專業詞匯,時渺只勉強聽懂了幾句。

  容既倒是一直附和著他。

  “怎么樣,你有沒有興趣加入?”

  程放的這句話后,容既這才終于有機會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暫時不了,容氏這邊的事很多,我精力抽調不開。”

  “呵,你這是在跟我謙虛吧?我聽Sam說,上個月借著那股東風,你可是撈了不少。”

  容既依舊不動聲色,“運氣罷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程放倒也沒有再繼續下去,只轉頭看向了旁邊的時渺,“你呢?最近過得怎么樣?”

  今晚剛一見面,他就和容既說個沒完,現在倒是終于有時間問候她一句了。

  不過時渺倒也已經習慣了他的薄涼,只點頭,“挺好的。”

  “也是,我可收到你們的請柬了。”

  程放笑了一下,低頭正準備點煙的時候,時渺卻皺起了眉頭,正要提醒,容既已經先說道,“有孩子,你要想抽煙還是去外面吧。”

  程放停下動作,轉頭看了看旁邊兒童椅上的小容晏后,到底還是將那支煙折成兩半丟入煙灰缸中,又將自己剛才的話接了下去,“事業蒸蒸日上,家庭美滿,容董可算是成功人士了。”

  這樣的話從別人口中說出可能是夸獎也可能是奉承,但聽見程放說的時候,時渺卻有一種怎么也不舒服的感覺。

  容既倒是笑著應了,“多謝。”

  程放也沒再說什么,只端起酒杯,“來,敬你。”

  容既跟著端杯。

  程放先抿了一口后,這才將杯底里的酒一飲而盡,又感嘆,“我來這邊見了幾波人,也只有在你這里才能喝到一點好酒了,說真的,國內一些餐廳不管裝的多好,但那里面的酒根本入不了口,不比國外。”

  “有機會你到我那邊,我可得請你好好品嘗一下我的藏酒,不是這些東西可以比的。”

  程放的話說完,時渺也忍不住說道,“不喜歡你就別喝,也沒有誰誰非逼著你喝。”

  她的話音落下,容既臉上的笑頓時更深了幾分,手也悄悄放在桌下,將她的手握住。

  程放看了看她后,卻是問,“怎么,你今天對我的意見好像不小?”

  “哪里,就事論事而已。”

  時渺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程放倒沒有跟她計較,直接將話題轉開。

  一頓飯吃下來,時渺沒再回答程放的話,也沒有問他關于嚴歌的任何消息。

  她覺得,現在的程放知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

  甚至,他不知道才好。

  因為時渺覺得,嚴歌大概也不需要他的任何祝福。

  后半段時渺的興致雖然不高,但程放的精神卻一直都是亢奮的狀態,吃完飯還邀請容既一同繼續聊。

  ——當然,那不是時渺和孩子去的場合。

  容既回答,“你今天剛到,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們改天再聚。”

  程放看了一眼臉色不善的時渺,倒沒再說什么,只點頭,“也行。”

  雙方道別后,容既跟著時渺一同上了車。

  司機坐在前方,容既剛一將車門關上時渺就說道,“開車。”

  司機自然不敢耽誤,迅速地踩下油門。

  容既看了看時渺后,忍不住笑,“你生什么氣呢?”

  “我沒生氣。”

  時渺的話音剛落,容既的手已經伸過來,直接捏住了她的臉頰。

  時渺皺眉看向他。

  “看看,這還說沒生氣?”容既倒好像發現了什么新大陸一樣,又用力捏了兩下。

  時渺吃痛,正要將他的手揮落時,懷中的小容晏卻先有了動作,正使勁的將容既往另一邊推。

  對上他那氣鼓鼓的眼神,容既臉上的笑容不免輕微了一些,隨即將他的手打落。

  他的力氣比小容晏的可要大多了,這一動作,小容晏疼得眼眶都紅了起來,時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爸爸跟你玩呢。”

  容既趕緊對小容晏做出“和風細雨”的笑,小容晏卻一點也不吃他的套路,哇的一聲直接放聲大哭!

  容既的笑頓時消失。

  時渺趕緊哄他,“沒事沒事,爸爸是跟你開玩笑,不是故意的。”

  話說著,她又咬牙看向他,“容、既!”

  “我是跟他玩的。”容既解釋,又迅速轉開了話題,“所以你今晚為什么對程放那樣?”

  他的問題讓時渺一頓,然后,她繼續哄著小容晏,頭也不抬的說道,“我對他怎么了?”

  “態度不好。”

  “我為什么非得要對他態度好?”時渺皺起眉頭,“而且他說的那些話本來就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你是因為他說的話,還是在為嚴歌打抱不平?”

  容既的話一向都是一針見血。

  時渺不說話了。

  那時,小容晏也被她安撫下來,車廂內慢慢恢復了安靜。

  容既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他跟嚴歌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么?難不成你還希望他去攪局?”

  “不是。”時渺很快說道,“我只是沒有想到……他連一絲絲的后悔和愧疚都沒有。而且,你不覺得他變了很多嗎?”

  容既挑眉,“有嗎?沒感覺。”

  他和程放在資金市場上其實交集算是不少,但大家都是利益至上,事情簡單許多。

  至于他本人如何,容既沒有興趣去了解,哪怕他算是時渺的哥哥。

  但時渺都不在意他,自己又怎么可能去在意?

  “以前他雖然也狂妄,但還是會收斂一些。”時渺慢慢說道,“但今晚他給人的感覺就很不舒服,甚至有些……放蕩。”

  時渺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形容準不準確,但今晚的程放給她的就是這種感覺。

  就好像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他在意,也沒有可以束縛他的東西,所以他也不需要再顧忌什么。

  這種感覺讓時渺覺得不舒服,更覺得……不安。

  因為這樣的程放,讓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歐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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