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偉光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任秋覺得自己還是善良的,至少為了顧全他的面子,她并沒有當著時渺的面質問他,包括現在,她也是盡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免得吵醒時渺。
但很顯然,容既并沒有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因為到了現在,他依舊沒有置理她半分。
那伸手幫時渺整理頭發的動作倒是溫柔至極。
任秋覺得自己快要被氣炸了,還要再說什么時,容既終于抬起眼睛看她,問,“你現在是在為你的男朋友打抱不平么?”
“廢話!”
“是他讓你來找我的?”
“是……不是!”任秋回答后又覺得不對,又說道,“你不要給我轉移話題!你也別敢做不敢認,你就告訴我是不是你做的!”
“是。”
容既回答。
如此干脆和平靜的一個字倒是讓任秋愣在原地!
容既那坦率自然的樣子更好像是在告訴她——就是他做的,怎么樣?
怎么樣?
任秋自然不能怎么樣。
他可是容氏的董事長!
想要捏死他們的話就好像是捏死一只螻蟻那樣簡單!
不對,現在根本不是螻不螻蟻的問題。
“為什么?”任秋緊緊的咬著牙齒,“我們怎么就得罪你了?你為什么要跟我過不去?徐偉光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吧?你怎么能憑一己私欲就陷害他!”
“陷害?”容既輕笑了一聲,“他沒做過那些事嗎?”
“他……”
“既然是他做的,那又怎么能叫陷害?”
任秋頓時回答不上來了。
容既閑著也是沒事,干脆多說了兩句,“還是說你覺得他沒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們學校對學生人品方面的底線也太低了一些,就你們這樣,出來還能做什么教育工作?”
容既這番話算是戳中任秋的心臟,她想也不想的否認,“我沒有!”
任秋氣的直發抖,但偏偏他說的又極其有道理,任秋現在縱然是有一腔怒火也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半晌,她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就算……就算徐偉光是做錯了,但這個懲罰對他來說也太重了一些!”
“其他人作弊被發現頂多是取消成績扣學分,但因為你插手的原因,現在學校要直接將他開除!”
話說到這里,任秋的聲音也多了幾分哽咽。
但容既卻連半分觸動都沒有,他甚至直接扭過頭看著窗外的風景,仿佛那些黃土村路都要比她有趣的多。
任秋咬咬牙又說道,“容先生,你就……”
她的話還沒說完,車下的路突然一個顛簸!
任秋原本就是站著的,此時身體不免一晃,整個人便直接往容既身上撲!
但她的手剛碰到他的手臂卻已經被一把甩開!
就好像她是什么可怕的傳染病毒一樣!
于是,任秋整個人就這樣跌坐在了地上。
而這一波動,時渺也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時,她最先看見的是坐在地上的任秋。
“你怎么了?”她問。
任秋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容既在瞥了她一眼后,卻是默默地去找時渺座位上的安全帶,“這路比較顛簸,把安全帶扣上吧!”
那毫無憐憫和同理心的樣子讓任秋終于忍不住了,直接站起來指著容既的鼻子,“你!”
容既抬起眼睛跟她對視著。
僅僅是那么一眼,任秋便生生將自己的話咽了回去!
時渺看了看他們后,卻是察覺出了不對,問容既,“你們怎么了?”
“沒怎么。”
容既的話音剛落,坐在他們前方位置的人卻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們到底吵完了沒有?剛才開始就沒有消停過!這車上就你們長嘴了?”
這句話讓時渺的眉頭頓時皺緊了,眼睛看向容既。
他正認真幫她扣著安全帶,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臉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站在旁邊的任秋表情在變了變后,卻是突然笑了一下,對容既說道,“容先生,我們還是以后再聊吧。”
話說完,她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容既卻是一下子擰起了眉頭。
時渺在旁邊頓了一下后,又問,“聊什么?”
“沒什么。”
容既回答,也終于幫她將那該死的安全帶扣上。
然后,他轉過頭去看旁邊的任秋。
后者也正看著他,眼底里帶了幾分得意。
容既看著,卻突然笑了一聲。
——無為其他,只單純的覺得可笑。
就好像他是坐下臺下的觀眾,看著臺上的小丑一樣。
甚至還算不上是小丑。
頂多就是一只……蠢而不自知的狗罷了。
但等容既回過頭時,卻發現時渺正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
容既脫口而出,“怎么了?”
時渺想要開口,但車子卻很快靠邊停下。
售票員開始喊,“鎮政府到了,要下的趕緊!”
時渺只能將話咽了回去,回答,“我們要下!”
容既拉著她的手起身。
但下一刻,任秋卻直接跟在了他們身后。
時渺抿了一下嘴唇,問她,“你也在這里下?”
任秋此時已經平復了心情,對著時渺還扯了一個尤其大方開朗的笑容,“對啊,這里應該是鎮上最繁華的地方了吧?我想自己逛逛,你們不用管我。”
時渺又緩緩看向容既。
后者卻是看都沒有看任秋一眼,直接牽著她的手下車。
任秋也依照她說的那樣,一下車便往另一個方向走,但很快又轉過身說了一句,“保持聯系啊!”
不知道是不是時渺多心,她總覺得任秋這句話……好像是在對容既說的。
她轉頭看著他,“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什么?”
“你和任老師……是不是有什么事?”
時渺的話說完,容既的眸色也直接沉下,“我跟她?郁時渺,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換做是從前,他肯定會覺得時渺是在吃醋了,也是因為在乎自己。
但之前他喜歡看她吃醋是因為那些東西根本就不存在,他甚至還能借著逗弄一下她。
可如今她卻是將自己和任秋提及一起?
就那樣的貨色他連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郁時渺居然懷疑他跟她?!
“我不是那個意思。”時渺很快說道,“就是覺得……”
“覺得什么?郁時渺,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容既咬著牙說道,“你覺得我跟她能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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