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不說話了。
時渺倒是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不斷的追問,“什么意思?你說呀。”
“你還吃不吃了?”
“你別轉開話題,你快說!”
“正好,這東西也不能多吃,對你和對孩子都不好。”
容既卻只自顧自的評價,時渺被他氣得夠嗆,直接伸手去擰他。
容既也不管她——反正擰不動,她自己就會松手。
“容既!”
果然下一刻她就松了手,氣呼呼的看著他。
容既看著她那樣子倒是揚起了笑容。
——說真的,這樣的時渺是真可愛。
眼睛滴溜溜的看著自己不說,整個人也主動粘在了他的身上。
“你說呀。”
發現硬的不行,時渺只能來軟的,聲音降了好幾個度不說,手也主動去握他的。
容既低頭看了一眼,還是不為所動。
“你跟我說說嘛。”時渺說道,“我真的想知道。”
容既抬起眼睛,“郁三兒,你就這誠意?”
時渺皺了皺眉頭,“那你想怎么樣?”
容既看了看她,又瞥了一眼她的肚子——現在自己的確不能怎么樣。
“那先記著吧。”容既說道,“下次我想起來了再跟你討。”
“行行行。”時渺不斷的點頭。
她回答的敷衍,完全沒有想到就因為這個約定,幾個月后的某一天她會付出“慘痛”的代價,讓她接下去一周的時間都不想理容既。
但此時的時渺并沒有想到預支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只問他,“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岳勝祖跟晏晏有什么關系?”
“沒關系。”
容既的話說完,時渺頓時愣住。
然后,她氣得牙齒都咬緊了,“你騙我?”
容既倒是笑的開心,“沒有啊,我剛才就說了一句為了你兒子,我又沒說他們有關系。”
“容、既!”
話說完,時渺將他的手都甩開了,但容既倒是很快將她的拉住,“你這么著急做什么,我話還沒說完呢。”
時渺已經不相信他了,此時也只皺著眉頭看他。
容既倒是沒再逗她,只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晏晏有一個姓周的同學?”
姓周的同學……
時渺愣了愣,隨即想起了上次在海城的時候,小容晏疑似跟郁詞炫耀過的他的那個“女朋友”。
“記得。”時渺很快點頭,“然后呢?她跟岳勝祖有什么關系?可是她不是姓周嗎?”
“亞廣銀行的理事長姓什么你知道么?”
這關系轉換的讓時渺沒能反應過來。
容既看著她那樣子,忍不住又笑,“看來剛才夸你聰明夸早了。”
“我哪有去關注這個?”時渺皺起眉頭。
“行吧,那我告訴你,那理事長姓周。”
“所以……”
“所以晏晏那同學,其實是亞廣銀行理事長的孫女,你說她跟岳勝祖他們有沒有關系?”
“怎么會是孫女?她才多大?岳太太不已經是周理事長的外孫女了嗎?”
“周理事長老來得子,他兒子跟他女兒相差將近三十歲,你覺得呢?”
“原來是這樣,那這樣的話,他們是親戚?”時渺認真的盤了一下,“岳太太是周理事長的外孫女,那小周同學算是她的……表妹?”
“差不多。”
“所以……”
“有趣的點就在這里了。”容既的手摟在她的腰上,說道,“這小周同學的父母在前年去世了。”
時渺瞪大眼睛。
“車禍,兩人都是當場死亡。”容既慢慢說道,“老爺子拼了一輩子的家業,現在膝下就這么一個剛滿六歲的孫女,你覺得家里的其他人,不會有想法么?而且憑你今天見到的岳勝祖,你覺得他會怎么做?”
時渺立即直起身來看他!
容既笑了一聲,倒是直接躺了下來,“這小姑娘……難啊。”
“你等一下。”時渺拉著他起身,“既然這樣,那你還要幫岳勝祖?”
容既依舊躺著沒動,“誰說我要幫他了?”
“那你到底……”
“說真的,這是別人的家事,我們肯定管不了,再說了,晏晏他們現在還那么小,懂什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就準備先探一下岳勝祖的底,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至于其他問題,關鍵其實還是得看聶知怎么做。”
“什么意思?”
“她現在才是站在中間的那個人,幫自己的丈夫,還是幫自己的外祖父,這對她來說是一個抉擇,你看著干著急也沒用。”
“你覺得呢?”
“我怎么覺得無關緊要。”容既說道,“其實我也就是想看這出戲這么演,嗯,最好能從中抽點油出來。”
——畢竟老爺子那么厚的家底,岳勝祖一個人肯定吃不下。
大岳公司他沒有興趣,但老爺子這塊肥肉他倒是有興趣分一杯羹。
容既正想著,卻發現身邊的人突然安靜下來。
他睜開眼睛,只見時渺也不說話了,只坐在他旁邊,緊緊的皺著眉頭。
容既坐了起來,“怎么了?”
時渺搖了搖頭。
容既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不開心?”
“我覺得……那小姑娘好可憐。”時渺低聲說道。
容既頓了一下,又笑,“這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你可憐的過來嗎?”
時渺不說話了,只將他的手揮開。
“那你剛才還說是為了晏晏?你就是在騙我。”
“沒騙你。”容既笑著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件事要看聶知如何選擇,老爺子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小姑娘的撫養權指不定會落在誰的手上,最后甚至會變成孤兒也說不定,晏晏現在跟那小姑娘的感情那么好,你說,是不是跟他相關?”
“那你能做什么?”
“我?”
容既皺了皺眉頭——他就是想做生意,想從中抽水。
但他這么回答時渺肯定會不高興,所以他很快說道,“如果到時候小姑娘沒人愿意要撫養權的話,我們可以收養她。”
“嗯,讓她跟晏晏一同長大,青梅竹馬的,多好,就跟那時的我們一樣。”
時渺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瞪了他一眼后,直接掀開帳篷往外面走。
容既笑了笑后,跟上她的腳步,“去哪兒?夜深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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