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總部離葉星叢的住處比較遠，她倒了兩班地鐵才輾轉找到。
葉星叢提前一周發了簡歷，見面跟HR簡單交流后，本以為要回去等消息，誰知對方直接安排她見了霍司歧。
霍司歧并不算特別高大，目測178左右，長發，黑西裝，白襯衫，下半身是山本耀司風黑色男士半裙。
他的長相和穿著非常中性，甚至戴了一副頗為女氣的珍珠耳環。
設計行業這種類型的男人不在少數，葉星叢不覺得奇怪。可霍司歧的神情，卻是不容褻瀆的倨傲和冷淡，讓人望而生畏。
第一次跟偶像面對面，葉星叢的心跳有點快。
“Leo，您好，我叫葉星叢。”她用英文做自我介紹，看霍司歧的眼神不自覺帶了點崇拜。
霍司歧見慣了對他星星眼的女人，并不覺得葉星叢特殊，相反，眼神里多了一絲輕視。
“為什么中斷學業回國？”他并不讓葉星叢坐下，用纖長的手指百無聊賴地敲打著桌面，淡淡地問。
他的指尖甚至做了黑白相間的美甲。
意料之外的問題，葉星叢愣了一下，答道：“為了結婚。”
不是個真誠的答案，卻沒得選，她總不能告訴霍司歧為了報復葉家。
“哦？可許先生說，你年后就要回去繼續讀書了。”
“是的，因為我又離婚了，想過去繼續學業。”
“怎么，秦梟是你人生的全部么？”霍司歧眼里的不屑更深了。
原來他知道秦梟。
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有幾個不認識秦梟。
葉星叢穩了穩心神：“我最早回國結婚確實是覺得秦梟比學業更重要，可現在，我成長了，覺得人除了婚姻有更重要的事。”
事情當然不是這樣的，可除了撒謊，她別無選擇。
“被拋棄，所以悔悟了？”這樣的問話，已經明顯不懷好意了。
“算是吧。”葉星叢面無表情地點頭。
“抱歉，你不符合我選助理的標準。”霍司歧把她的簡歷隨手放在一旁，淡淡地趕人。
“我不理解，”葉星叢凝視霍司歧的眼睛，“如果貴司只是因為學歷問題不要我，應該不會讓我來面試。如果不是學歷的問題……”
她停頓了一下：“您好像對我的婚姻狀況異常感興趣。”
葉星叢的一雙眼睛本就清冷，和霍司歧四目相對，就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了。
兩人對視了兩分鐘之久，霍司歧的桃花眼不懷好意地瞇了一下：“想知道原因嗎？”
他站起來，走到葉星叢身邊去。
“因為秦梟不要的女人，我也不要。”他湊在葉星叢耳邊說，譏誚地輕笑了一聲。
神經病啊！
她是來應聘助理，又不是要嫁給他！
葉星叢心里一萬頭羊駝呼嘯而過，面上卻笑了：“那完了。”
“什么？”霍司歧不解。
“T城的女人都管秦梟叫老公，你怕是只能招個男助理了。”葉星叢環抱雙臂，揶揄地看他，“你拿秦梟當假想敵，他都未必知道你這么一號人。”
“你！”霍司歧破防了，臉色異常難看。
算了，這樣一個人，做他的助理不是什么好事。葉星叢一邊離開總裁辦公室一邊想，今后的霍司歧，再也不是神壇上那個高高在上的傳奇了。
剛離開不久，許千丞的微信發來：“怎么樣，小朋友？”
“說來話長。”葉星叢回，直接撥了語音過去。
過于離奇的故事，聽的許千丞一愣。
“我和Leo打過幾次交道，他只是特立獨行一些，人不錯。今天這個行為有些反常。”
“誰知道的，或許，他喜歡秦梟？”除了這種可能，葉星叢想不到別的。
“不，Leo是直男。”許千丞斬釘截鐵。
額，居然是直男？！
這樣的男人要找個什么樣的女朋友才壓得住他的妖艷？葉星叢腦補了一下霍司歧和女人在一起戀愛親熱的場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哎呀，不說他了，許先生。我有件事想咨詢你一下，我有1000萬想創業，需要那種能在一年內賺到5700萬的項目，該怎么做？”
“找十個劫匪，每人給萬去搶銀行，再額外花100塊投資十雙黑色絲襪，給他們套頭。”許千丞一本正經地說。
“我認真的。”葉星叢扶額。
“你猜，如果世界上存在這種一年內翻5.7倍的好項目，能不能輪到你？”他已經憋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