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還沒來得及回答。
此時。
門被人撞開。
映入眼簾的是三人站在門口。
每個人的神色都很復雜。
青木澈、陸鳴琛、張佩棟。
向來嘴碎的青木澈此時像是個啞巴一樣,半晌一個字都從嘴里蹦跶不出來。
“啄木鳥,怎么用這樣奇怪的眼神看我?說不出話來了嗎?”
秦茗勾起唇角,無聲地笑著,她試圖想要用這份吝嗇無比的笑意去緩解此時此刻屋內氣氛的尷尬。
青木澈這小子,眼淚汪汪的,差點都快崩不出哭出聲來,他嗚咽著嗓音,抬頭看著天花板,不太想讓自己眼中的淚水涌出。
“秦茗,你怎么......怎么剛醒就要走啊。”
“就不能......不能多待一陣時間么。”
“早知道這樣的話,還不如不醒過來。”
他一邊說,一邊抽泣,任憑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他克制的其實很用力了。
秦茗垂下視線的瞬間,能清晰看到他抓緊衣角的動作。
氛圍變得無比沉重。
緊接著,一側的張佩棟當即就給了青木澈這小子當頭一棒,下足了力氣捶他腦門。
“呸呸呸!你小子說什么鬼話呢!”
“我師傅能醒過來,這么天大的好事居然能被你說成這樣!”
青木澈揉了揉腦袋,沖著張佩棟呲牙咧嘴:“你當然開心啊!秦茗醒過來,你就能跟她一起回臨南市!”
張佩棟挑眉,笑得不可置否。
“好了,你們兩個,還真是在一起就鬧騰不行。”
陸鳴琛呵呵一笑,轉而看向秦茗,問出同樣的問題。
“秦茗,你還會回來嗎。”
這也是陸鳴琛一直所關注的點。
他早就清楚。
秦茗是不會永遠停留在離域的。
她的離開,只是早晚的事,是時間問題。
有些人,是你窮盡一生都無法挽留的。
陸鳴琛看的很透徹。
秦茗看著陸鳴琛,四目相對,視線相撞,她眼神最深處閃爍著奪目的星光。
語氣肯定,似乎是一種無名的諾言。
“遲早會再見。”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收回眼神的剎那,秦茗繼續看向窗外,風鉆進,吹動著她的發梢。
“希望下次回來的時候,能看到北夏站在離域最頂峰。”
這次的傭兵爭霸賽,只是讓北夏從三級傭兵團成為了一級傭兵團。
換句話說,就是頂替了血狼的那個空缺位置。
離夜幕跟星辰傭兵團,北夏還差很遠的距離。
在未來的歲月中,北夏注定會有很多路要走。
但是秦茗相信。
那一天注定會到來。
......
秦茗走了。
來的時候就沒怎么帶東西,走的時候亦是如此。
就只有張佩棟那個跟屁蟲一直跟著。
秦茗走的時候,身后空無一人。
身后的寂靜與沉寂,讓她恍若以為只有彌漫的黃沙掠過和無盡的風聲。
但當她轉身回頭的剎那。
無數身影直直地佇立在她的眼前。
是所有北夏的傭兵。
他們知道,北夏能有如今的輝煌。
背后離不開一個人。
那就是秦茗。
所有人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不是舍不得費口舌,而是彼此間僅憑眼神的交流早已了如內心所想。
他們沒有說告別,但是秦茗從眼前這浩蕩的隊伍中感受到了濃烈而真摯的情感。
再見了。
離域。
她原本是抱著目的前來,到最后就意外收獲到了這么多的兄弟朋友。
每一張臉,從大人到小孩,從陌生人到熟悉的人。
所有的一切深深篆刻進記憶最深處。
難以忘懷。
......
另一側。
傭兵協會內。
蔣子天站在落地窗前眺望。
隨后而進的阿金看到眼前的一幕,緩步走上前,輕聲問:“天哥,真不去送送?”
蔣子天默不作聲許久后,答非所問。
“國內如今怎么樣?”
阿金愣了一下,轉而開口。
“亂啊。”
他搖了搖頭,聳肩:“黨內的矛盾越來越激化,怕是過不了多久,得出大問題。”
蔣子天收回目光,轉身走到辦公椅處坐下,骨棱分明的手指微微彎曲,敲擊了幾下桌面,一字一頓,神色無比認真。
“收拾東西,過段時間,我要回國。”
“不是為了她?”
阿金玩味地挑眉,別有深意笑了起來。
“少將的軍銜說給就給了,而且還是兩個。天哥,你的那些原則呢?”
“若不是為了她,我還真不信。”
蔣子天悶聲不發一言,只是埋頭寫著書面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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