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柳清河又有點失控的樣子,許安也是大呼麻煩。
這么多學校的人都在,這要是上演一場小美女大哭負心郎的戲碼,那他以后還怎么混,真當他是陳狗啊?
“你要是再鬧,哭出聲,我可就真不理你了。”
許安及時低聲勸告。
柳清河抽噎兩下,望著許安有些不耐的表情,也是頓時硬生生止住,可眼神依然往許安的嘴唇上瞥,似乎還沒打消剛剛的念頭。
“回自己學校車上去。”
許安掃了邊上的空地幾眼,指著貼著柳清河那所學校字的校車。
柳清河連眼球都沒轉,依然盯著許安,骨子里頭的那股執拗似乎完全顯現了出來。
“過陣子有空,我去你學校找你玩。”
而許安只是一句話,便讓她舒眉展眼,笑成了花圃中最為明媚的一朵,表面微微沾著些幾滴清早的露水,讓她更顯嬌艷。
“不許騙我。”
柳清河認認真真地盯著許安。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了?”
許安信誓旦旦道,毫無心理負擔。
反正他只是說過陣子,又沒說這陣子多久,有空沒空反正也都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而得到許安的應允,柳清河的心情一下就多云轉晴。
“許安他也只是愛說笑而已,我不該這樣耍小脾氣才對……”
這樣想著,少女又是變成了那個安安靜靜的模樣,三步兩回頭地朝著校車走去,同樣有些不舍。
可才沒走出去多遠,柳清河的視野內便沒了許安的身影。
遙遙瞧見不遠處許安正在往公交車上走,柳清河也是停在原地,看著許安走到車身后排,看著他坐下,看著他閉上眼,看著他隨著公交慢慢駛遠。
柳清河就這樣呆站原地,眼神從蒙蒙如有大霧又變得清明。
上一次,她那樣獨坐在車后窗的位置,看著少年與她相行漸遠。
現在,她終于又是讓自己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只是離許安稍微有些遠了。
不過沒關系,少女在心中對自己說。
“柳清河,你也是該要更努力才對。”
……
……
至于許安,可沒那么多的心思去考慮柳清河會怎么想的。
重活一世他的心態可謂是好的很。
愛行行,不行就滾遠點,反正都要順他意來。
等到了學校,許安領了被子床褥,又去了趟超市買了點日用品,才算是能歇口氣。
這邊男生宿舍是新建成不久的,四人寢,上床下桌,獨衛帶陽臺,環境還算是不錯。
許安是最晚到的那個,只剩下正對宿舍門,離廁所門最近的床位,位置最差。
許安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公平,附近一片學校都沒有提前分配床位的規定,所以就是講究個先到先選,反正他后面也不會天天住宿舍。
但凡家里條件好的,誰不想在外面住,要是遇上點奇葩室友,那不得被折磨到死?
等到了大學,很多人都會見識到遠超認知的奇葩生物。
半夜王者開麥怒噴隊友的,
凌晨三四點還把游戲鍵盤敲得劈啪作響和打麻將似的,
永遠想著室友幫他簽到帶飯拿外賣,自己躺在床上和少爺似的,
自己水卡永遠沒錢的,用你幾學期洗面奶沐浴露,你不給還要罵你小氣的……
許安可不想讓自己哪天沒忍住,方便其他室友保研。
好在就剛見面來說,其他三人給許安感官都還不錯。
其中那個快有一米九的大個頭室友,北方人,也正如固有印象地那般熱情,一見許安從超市來就打著招呼:
“吃了沒?鐵子?俺叫杜涵。”
還伸出一只極為粗壯的手臂,想要握手。
許安微愣了下,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在這樣遇到前世的一位老熟人,也是被他這帶著點口音的招呼給逗樂了,伸手和他握了握,“吃了,我是許安。”
這北方漢子叫杜涵,別看名字斯斯文文的,一身脾氣很是豪爽的很,不過對自己身邊人倒是像只大貓似的,大度溫馴的很。
腦子很靈活,但人卻很是疲懶,算是個拆二代,夢想是當個廚子,畢業后直接在陽城開了間燒烤店,后面沒想到生意越做越大,直接成了本省餐營業的新龍頭。
是前世許不多的交心兄弟之一,是個極為悶騷的貨。
說來也巧,許安前世和他相識時,他剛好和許安下午見到的方茜你儂我儂的,后面也是一直恩愛到步入婚姻的殿堂。
許安說著,拿出順便在超市買的幾瓶飲料,一人分了一瓶。
有時候,幾塊錢的一瓶飲料,一根香煙,就能讓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拉進一大截。
人際交往也是一門廣泛又實用的課程。
另外兩個都是瘦瘦弱弱戴著眼鏡的室友也是不太好意思地接過,看樣子都是那種性格比較內向的乖乖男。
“我叫張子喬。”
“我叫徐海東。”
幾人互相介紹幾句,倒也算是都認識了,只是這兩人因為性格問題,始終不能像自來熟的杜涵一樣,一直叨叨個不停,還在那幫許安收拾起來東西來。
不過接了許安的飲料,其余兩人不太好意思在那干坐著,也是主動上前幫許安擦著桌子,擺放著東西。
一下子,許安倒是成了最閑的那個。
晚上許安也沒吝嗇,直接請客帶著三人去學校北門商業街擼串。
前世壓力大時,他時常也會找上杜涵在路邊攤喝上一晚上。
幾瓶啤酒下來,連張子喬徐海東這兩個乖學生也是紅著臉,在那和杜涵勾肩搭背,從三角函數壓軸題談到剛剛路過的學姐里。
一會兒說剛剛那個穿黑絲的學姐真好看,一會兒說剛剛那個穿露臍裝的學姐性感,一會兒又是剛剛那個可愛型的學姐是他們這輩子遇到的第一百零八個想要保護的女孩子。
可言語之間又是那種半說半不敢的,個個都是悶騷貨,還是二刺螈。
看著許安直搖頭,忍不住說了句:
“嘖,一群小處男。”
這可讓杜涵不服氣了,“你小子別以為你長得帥就能看不起我們三,你知道男人的外貌其實并不重要嗎?”
“就是,就是,”張子喬應和著,又醉醺醺地問:“杜哥,那什么重要?”
杜涵嘿嘿一笑,用食指戳戳啤酒瓶的瓶口,“意會意會就行了。”
張子喬兩人一愣,旋即也笑容曖昧起來,也是暗暗夸著自己。
許安也是笑了。
只有男人在的酒桌,
你喝酒可以輸,但這種事真不能輸。
“你們知道我高中在寢室排第幾嗎?五人寢。”許安忽然問。
幾人搖頭,示意不知道。
“第三,但我又是老大,你們知道為什么嗎?”
幾人還是搖頭,更是不懂,覺得許安怕也是醉了。
“因為,”許安喝了口酒,咧嘴笑道:“老五對老四說老三的老二老大了。”
三人一懵,卡頓了幾秒,忽然才反應過來許安這話是什么意思。
徐海東:“不信!我不信!”
張子喬:“吹!你就勁吹!”
杜涵:“特么的,怎么有人比我還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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